第430章 真心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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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許招娣的回答,讓羅宏偉一臉懵逼。

  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跟許家拉上關係,為此他拒絕了外面的花園,選擇了許招娣這朵花期快要過的喇叭花。

  誰也沒想到,許招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他所有的美夢擊碎了。

  羅宏偉結巴的問道:「為什麼啊?」

  許招娣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點心慌,現在卻是完全沒有了。

  她白了羅宏偉一眼,頗有怨氣的說道:「還能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

  你以為跟我領了一個證,我哥就能認你了?

  你不看看他現在什麼層次?」

  許招娣邊說邊指指報紙上的照片,又繼續說道:「當初我想念家鄉,哀求著父母把我安排回了四九城,我哥本來就認為我這麼做丟他臉面。

  要不是父母疼我,我也不可能回來。

  你說,我哥要是回來了,見你條件這麼普通,他會如何解決這種事?

  會不會磕絆都不打把我帶回港島?

  到時他讓你跟我離婚,你能怎麼辦?

  別嘴硬,就我知道的,海底下被我哥裝水泥墩里沉下去的人就有好幾個。

  我一個朋友,就因為接觸我別有用心,全家十幾口現在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你真以為那些商業大佬都是老好人?

  我跟你說,一個個心狠著呢。

  我當初要不是因為那些事,也不會選擇回來過安生日子。」

  許招娣輕描淡寫的話語,卻是讓羅宏偉出了一頭冷汗,他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

  許招娣這話半真半假,可以說許家人都有忽悠人的小天賦。

  羅宏偉剛認識她的時候,總是問她哥是誰,許家在港島是什麼檔次。哪怕許招娣說了一遍又一遍,羅宏偉還是會問。

  但現在問的卻是許招娣到底為什麼回四九城的,她跟父母的關係怎麼樣,跟許大茂的關係怎麼樣。

  這讓許招娣感覺到,她男人應該是找人打聽過她了。

  許家當年跟任家的事情,並不隱秘,港島人都知道一點。

  於是許招娣只能又透露了一些秘密,哪怕這秘密有抹黑許大茂的嫌疑,她也是不在乎。

  在她來說,她這是為了守護她的婚姻。

  再說這是跟她男人說的,又不是外人,自然沒有問題。

  而這個時候的許大茂,卻是在何家飯館裡,跟著何雨柱父子在碰杯。

  許大茂舉著酒杯,打了個噴嚏說道:「一眨眼,就是十多年過去了。

  日子越過越好,酒卻是越喝越少。

  我就杯子裡這點了,晚上還得跟領導聚個會,不能喝多。

  爸您跟大哥多喝點。」

  傻柱笑道:「誰說不是呢?以前碰到這種好酒,總要喝到位才好。管他下午有沒有工作?

  現在我也不行了,晚上還得盯著後廚。

  這做自己家生意跟在廠里上班真心不同。

  少掙一天錢,我都混身不舒服。

  大茂,你說,我也不是在乎錢的人啊!怎麼會這樣?」

  經過社會的鍛鍊,傻柱也是場面人了。

  別的不說,說幾句客氣話,他還是會的。

  許大茂聞言哈哈大笑,說道:「這個不是說貪不貪財,而是掙錢這個事啊,有癮。

  哪怕掙到的錢這輩子花不完。也是戒不了那個癮。

  這就是成就感的問題了。」

  何大清一張臭臉,這也不能怪別人,就因為許大茂見到熟人,一激動說錯話了。

  許大茂也有點飄了,他這次見何家父子算是富貴還鄉,又剛經歷過那麼大的榮譽,嘚瑟一點也正常。

  四九城的爺們好虛名,那些遺老遺少也是拿著自己祖宗那點榮光說事。動不動嘴裡就是老佛爺當年如何如何,待他們家如何如何。

  喝著最差的苦酒,嗦著石頭(或鐵釘)泡醋或者泡醬油,還硬裝出一副貴族范,就是那幫苦哈哈常做的事情。

  而這回許大茂可是真的,所以一見面許大茂就說錯話了。

  許大茂當時說道:我那小丈母娘跟我小姨子小舅子呢?

  配合上許大茂一輩子都改不掉的猥瑣表情。

  這玩意,差點把何大清鼻子都氣歪了。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

  見面還是高興的多,等到吃飽喝足,傻柱示意王芳,王芳不情不願的拿著一塊布包著的一迭東西。

  傻柱瞪了王芳一眼,卻是一把奪過布包,往許大茂面前一推。

  傻柱對著許大茂說道:「大茂,這是我們半年的租金。當初手裡拿不出來,現在這幾個月松泛一點了,你給雨水帶過去。」

  許大茂咂咂舌,這算是給他出難題了。他這個大舅哥,還是蔫壞。

  當初雨水把傻柱開飯館的房子給買了下來,怕傻柱不好好做。所以就說了要收租的事情。

  要是交給雨水,雨水不管要不要都是她們兄妹之間的事情。

  可現在交給許大茂,卻是一個難題。

  收吧,顯得小氣,十多年沒回來,結果一回來就跟大舅子算這麼清。

  不收吧,又破壞了雨水的打算。

  雨水本來就是用怕許家說閒話的名義問傻柱收房租的。結果現在許大茂不要,那以後是不是都不用要了?

  許大茂也只是思考了一會,直接就從傻柱手裡接過了布包。

  王芳的眼神直接就是黯然神傷,錢這個玩意,誰不喜歡呢?

  雖然雨水跟他們收的房租已經是半賣半送,但要真金白銀的給出去,王芳還是肉疼,就像是從她身上割肉一樣。

  許大茂卻沒有把錢財收進隨身攜帶的皮包,而是當場打開了。

  這下傻柱的臉色也不好了,他是不在乎這幾個錢,但許大茂要是當他面點錢的話,這個親戚也不用做了。

  那也太侮辱人了。

  許大茂自然也不會這樣做,而是拿著錢一分為二,又從皮包里掏出幾張美刀,一上面添了幾張。

  往父子倆面前各自推去。

  許大茂笑道:「這次坐飛機不方便,就沒給孩子們帶禮物。

  一邊一份,這份給我小舅子他們的,這份給五一的。多多少少都是一家人,也別嫌棄多少。」

  這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好看了。

  連何大清也是端著酒杯笑道:「大茂,你算是練出來了。來,咱們爺倆碰一個。」

  「爸,我敬您。」許大茂也是笑道。

  何大清自然不是在乎這點錢,要是在乎,當年二十多條大黃魚也不會給雨水帶走了。

  他是在乎女婿的尊重跟聰明。

  女兒跟著這樣的人,至少不會吃虧。

  其實許大茂真省錢了,他這次過來肯定不好帶禮物過來的。本來想帶著倆家人去僑匯商店大購物一番。

  那邊有些市面上見不到的好東西,但價格也是真貴。

  許大茂這次回來,行程還是挺緊張的,既然上面報出了他要捐建十棟學校的事情。

  那麼許大茂就要趁機把這些學校的建設問題敲定,該給的錢也要轉過來,還得防著別人拿著用了。

  其實這個年頭捐這些東西真挺便宜的,幾萬幾十萬都能建一所好學校。

  許大茂又沒染指高級教育方面,只是盯著小學。

  這也是因為許大茂了,要是別人要捐,那種場合上面還真不一定會答應他。

  就是BAO先生捐贈飯館,也是幾次申請,最後還是老大拍板批准了。

  BAO先生是用他父親的名字為飯館命名,而當相關人士問起許大茂想為學校取什麼名字的時候,許大茂直接用了後世兩個字。

  ~希望

  ~也就是因為如此,老大才對許大茂如此抬舉。

  富貴還鄉修橋補路都是正常,大多都是留下自家的名諱。這樣只要有石碑在的一天,別人便會記得大善人一天。

  但許大茂卻是格局相當大,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榮辱得失。

  當然這個是別人這樣評論許大茂的,其實許大茂就是不好意思而已。

  本來就是盜用後世的東西,就當還債吧。

  何況留不留名,以後世的媒體尿性,他做的事都會被別人挖出來的。

  既然如此,許大茂又何必做讓別人不高興的事?

  許大茂這次回來還真沒想著去見他妹子。

  說句實話,許大茂真就當沒這個妹妹了。

  他對他父母的要求也是很低,只要他們死之前,別把他跟許招娣硬往一起湊就行。

  這段時間的許大茂真沒什麼可說的,應該說,這段時間的許家隨著改開,正享受著時代的紅利。

  身家也是一年一個台階的往上穩步前行。

  有些大事,能露臉的就摻和一下,有些許大茂就縮著脖子不摻和。

  情感上面也沒問題,家庭上面雖然有點么蛾子,但只要籬笆扎得緊,許招娣夫婦就鑽不進去。

  說實話,許大茂自己都感覺到無趣了。

  許大茂問起院子裡那些鄰居,卻也是一個個無趣的緊。

  現在的閆家幾個孩子都回來了,因為閆埠貴拖累的事。

  除了閆解娣被老大安排進了廠子,有個工作嫁了人。

  閆解放閆解曠都還是待業青年在家裡。

  沒工作,就沒房子,沒房子就沒媳婦。

  一家四口人擠在一起,屋裡還有閆埠貴撿的那些破爛,相了幾回親都把女方嚇跑了。

  閆埠貴前段時間倒是厚著臉皮求傻柱,想著讓傻柱拉閆家一把。被傻柱用沒生意不缺人的話語打發了。

  至於棒梗跟易中海,因為牽扯到那種事情裡面了。進去的年頭上面就是很長很長。

  棒梗因為其他偷竊行為,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出來後也是小老頭了。

  至於易中海,看他這個身體,能不能出來還是個問題。

  倒是秦淮茹跟劉海中一家,最近有消息說,可能要出來了。

  但出來後,對他們是不是一個好事,誰也不清楚。

  在裡面,雖然生活苦一點,至少有房子遮風擋雨,有粗糧能吃飽。

  而出來後,他們一無所有,該怎麼生活,想想頭皮就發麻。

  槐花也聽到了最近秦淮茹要出來的事情,自從那天跟王軍表白後,倆人就是一種曖昧的相處方式。

  也就是都想接觸,但也都害怕。

  槐花那天畢竟是趁著酒意跟王軍說出了那些話,抱了王軍,最後閉上眼要等王軍親的時候,卻是被沒想好的王軍躲過去了。

  自那以後,倆人就一直很彆扭。

  王軍見不得別的男人跟槐花口花花,街面上幾個經常進店言語調戲槐花的胡同串子都被王軍收拾過。

  但王軍又是不敢跟槐花表白,可能怕年齡差距,也可能怕那天就是槐花喝多了。

  而槐花,女孩子的矜持,雖然是知道王軍的心意,卻也是繃了起來。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要是王軍還是對她滿不在乎,那麼槐花說不定要麼放棄,要麼再次喝酒表白。

  但就是知道了王軍的心思,槐花反而不急了,她就是享受著王軍為她吃醋的感覺。

  這種曖昧,隨著槐花聽到秦淮茹要出來的消息,直接完全消散。

  槐花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她對秦淮茹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

  秦淮茹風光的時候,槐花是跟著享過福。

  秦淮茹落難的時候,槐花也因為她媽受過罪。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槐花跟王軍生活過一段時間之後,思想也是轉變了一些。

  正是年輕容易變的年歲,就算自私的本性改不了,但眼界,善惡觀,還是能改一些的。

  所以這個時候的槐花,真心不覺得她媽出來對她是個好事。

  首先第一個,秦淮茹出來住在哪裡?該如何生活?

  秦淮茹的壞名聲又會不會影響到她跟王軍的感情?

  還有就是秦淮茹會不會同意的問題?

  槐花是魂不守舍的進了飯店,眼見著店裡沒人,王軍正在櫃檯後面打瞌睡。

  槐花想到自己的命運,不由趴在王軍身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哭聲驚動了王軍,王軍揉揉眼睛,卻也頭皮發麻的問道:「姑奶奶,您又怎麼了?」

  槐花不答理他,繼續趴在台子上哭自己的。

  王軍來回踱步,急得直揪頭髮道:「姑奶奶,您別哭了行不行?您有什麼事說出來嘛!我一定想方設法的給您去辦?」

  槐花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對著王軍問道:「真嗒?」

  王軍肯定的點了點頭。

  槐花也不矯情,卻是站起身來,用袖子一抹眼淚,對著王軍說道:「拿上你的戶口本,咱們倆領證去。你敢不敢?」

  「啊?」猛漢王軍呆滯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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