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先撤了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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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6章 先撤了呂布

  「子龍,好久不見,聽說你家那口子也給你添了個大胖小子?」

  「是奉先啊,你也算是春風得意了,老來得子,瞧把你樂的。」

  「呸,某年不至四旬,怎就成了老來得子,我瞧你是跟張蠻子呆久了,跟他學的一般油腔滑調。」

  「呦,這不甘興霸那馬夫嗎?別說,如今當了將軍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等下老子動手揍你。」

  江夏口。

  魏軍南進前延地帶,早早見其了中軍主帳。

  主位高懸,下面,一眾許久未見的舊友們寒暄打屁好不快活。

  這裡聚集了大魏半數以上的強將。

  上至飛虎營主將呂布、游龍營主將黃忠、江夏水師提督趙雲。

  包括還在路上的新領中護軍的馬超、以及荊淮水師大都督張武。

  幾乎涵蓋了曹魏勢力中最能打的將軍們。

  「這回也不知道怎麼打,不過你們可別忘了,戰令可是我飛虎營討要回來的,一旦過了長江口,你們可都不許跟我搶。」

  呂布此話一出,下面那些年輕的狼崽子們立馬不願意了。

  「奉先將軍,你這都受前將軍位,受封列侯了。再與我們爭搶有甚意思?」

  「誰說不是啊,我聽說文丑在襄陽可是帶兵闖行宮呢,陛下這才令蒯越大人為飛虎營監軍呢。呂將軍還是想想清楚,怎麼把自己摘乾淨吧。」

  「哈哈哈哈。」

  吵吵鬧鬧間。

  忽聞帳外鼓聲大作。

  門帳掀開,張武穿著一襲騷包的白袍入內,旁側馬超帶甲相隨。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等張武在主位上坐定,眾人紛紛見禮之後,呂布這才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開口問道:

  「張大都督,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什麼?」

  「你的衣服啊在某的映像中,還從未見過你不掛鎧甲上陣的。」

  張武挑眉,淡淡的問道:「有什麼問題?」

  「那倒沒有,就是覺著新奇。」

  「好,你沒問題了,本將軍卻有些問題,要你溫侯當面解答。」

  張武平時都管呂布喚作岳父,此時溫侯二字一出,呂布便覺不秒,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抱拳站好:「請大將軍示下。」

  張武撇他一眼,衝著帳外喊道:「帶上來。」

  片刻,甲兵押著五花大綁的文丑入內。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某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大都督倒是會唬人。來啊,快快鬆開阿丑,這可是我飛虎營的功臣。」

  砰!!~~

  張武猛的一拍桌案,將眾人嚇了一跳。

  士兵哪裡還敢上前給文丑鬆綁,紛紛識趣的退出了中帳。

  「小事嗎?襄陽距此不過八百里,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犯了何事。呂布,我且問你,你可知罪!」

  「吼什麼吼!,某不也是怕蒯越諂媚主公,以至於錯過了天賜戰機?」

  「好,看看你那一副死不悔改的嘴臉。即日起,提曹休暫代飛虎營都統,降呂布為副都。令下生效,任何人不許求情。」

  張武要了呂布的軍職,等同是要了他的老命,他如何能忍。

  騰得瞪大了眼珠:「張蠻子,你別公報私仇,主公也才只是給我派了個監軍,你憑什麼奪了某的軍權!」

  「憑什麼?憑我是荊淮水師大都督,全權統管南地戰事,掌生殺予取大權,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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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丑綁了蒯越是不對,蒯越也才是你岳丈的胞弟,你可別忘了,老子也是你岳丈。不帶這麼偏心眼的!」

  心思熟絡的韓猛趁著張武還未發怒,連拉帶扯的將呂布拽了回來。

  「你拉我作甚,老子也跟他掰扯明白!」

  「將軍要掰扯什麼,飛虎營建立之初便是由雲麾、白馬義、飛熊、并州騎四營精騎統合組建而成的。其中更是以雲麾戰力為最。便是晉王時下已不再任雲麾主將,他若不認你,你一樣使不動那些驕悍之兵。」

  「你的意思是我就忍了這口惡氣?」

  韓猛扶額,他都不清楚,以呂布的政治水平,是怎麼一路當上前將軍,列雲霄閣次勛的。

  「將軍啊,晉王分明是在救你,你緣何當作他在與你置氣?」

  「某活得好好的,何須他救!」

  韓猛咬牙小聲道:「文丑帶兵闖行宮,往小了說也是個大不敬之罪,往大了說,便是株連九族的反叛之罪。眼下將軍功高,得陛下寵信,自是不曾問責。但是將軍可別忘了,陛下是什麼人。」

  呂布猛的打了個激靈。

  他跟隨曹老闆賣命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下意識以為其乃是吃齋念佛的善男信女。

  事實上曹操南征北戰這些年來,哪一回不是殺伐果決?

  從豫州、青州開始,再到一統北方,一潑大水幾乎使高句麗斷子絕孫,河套平原屍骨成山。

  一樁樁,一件件。

  如果血債有顏色,即便將他丟進黃河,怕是也能將大河染的泛起紅浪。

  寧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絕不僅是說說而已。

  縱觀天下,也就他那女婿張武能算個例外。

  如今曹操令蒯越為監軍已是敲打之意,若他再不知好歹,保准下一次來得就是廷尉滿寵了。

  恰是張武擊到了他的痛腳,更能讓呂布看看清楚,帝王威儀,絕不是人可以肆意冒犯的。

  便是天子不問,下面的朝臣也會不滿。

  將他從飛虎營的主將位置拿去的同時,也是把他從逼宮事件的風口浪尖摘取出來。

  而韓猛那一番話,換作旁人是萬萬不敢亂說的。

  只是現如今冀州一系的降將的命運早已呂布聯繫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由不得他不點醒呂布。

  「便是如此?豈不是說我得給曹休小兒為副?這也太掉身份了。我去跟子謙說說,反正我這也認識到錯誤了」

  「將軍!不可去!」

  「這又是為何?」

  「論軍職,您是大魏前將軍,絕難再進一步。論勳爵,你為列侯,食邑近萬戶。論榮譽,你為雲霄閣次勛,與魏同享香火。天下大定之前,您是絕難再進一步了,倒不如把功勞讓與旁人,不然功高若震主,試問您是陛下的女婿嗎?」

  呂布恍然大明白。

  怪不得這邊大戰將起,那些個荀彧、荀攸、郭嘉、賈詡、程昱等一干老狐狸,一個都不往上湊。

  原來都是在明哲保身。

  虧他還想著靠這場大戰中好好露露臉,現在想來,曹操窩在襄陽沒動靜的時候,好像也只有他三番兩次請戰。

  搞了半天別人都明白,就他一人跟個傻子一樣。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以臣議主,乃是大忌,將軍要我怎麼說?好在亡羊補牢為時尚晚,以將軍以往的功績,只要不碰天子忌諱,世世榮華必定是跑不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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