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走吧，去見見死神
第258章 走吧，去見見死神
「塞勒斯，你怎麼來了？」
哈利等人都驚訝的看向他。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塞勒斯在霍格沃茨幾乎和教授們沒什麼區別。城堡本身對他是認可的，麥格教授等人也都非常尊敬他。
甚至於最開始的時候，麥格還對他提出過，希望由他來接任校長的職位。
當然，塞勒斯拒絕了。
「我們還以為你現在會很忙呢。」金妮和赫敏高興的說。
「是挺忙的。」塞勒斯點點頭，「不過大多數的事情可以交給別人來做。想要打破保密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最重要的，還是要讓巫師們明白為什麼非這樣做不可。」
「如果保密法被打破了，麻瓜會怎麼樣？」赫敏有點擔心的問道。
塞勒斯自然明白她的顧慮。
赫敏是典型的麻瓜巫師，他的父母雙親都是麻瓜，而且以前從沒有聽說過魔法的事情，像她這樣的巫師，最關心麻瓜世界的事情。
她一定是擔憂保密法被打破之後，沒有魔法的麻瓜會被歧視。
這種擔憂並不是空穴來風，實際上，霍格沃茨就有一個最好的例子——費爾奇。
這是一個沒有魔法力量的啞炮。當費爾奇是一個啞炮的事情被揭露出來以後，就連羅恩都忍不住偷偷嘲笑過他。
「他會嚮往魔法的力量。」塞勒斯只是說，他微笑著，「不過我想，就像有些人擅長數學而有些人不擅長那樣，這沒有什麼值得苛責的。」
說到這裡，赫敏就放心多了。
她說：「等我們畢業了，我們可以幫上忙。」
「那你可得先成為魔法部的部長。」塞勒斯開玩笑說。
實際上，現在魔法部的部長對他已經算不了什麼了，而且區區英國片魔法部部長一職在這件事情上也左右不了什麼。
「別擔心這些，時間會給我們答案的。」塞勒斯很自信。
「那你是為了死神來的嗎？」哈利小心翼翼地問。
這是他們這段時間最關心的事情，死神就像是倫敦天空中的那段陰雲，一直縈繞在眾人的心頭散不開。他們最開始不願意去問，就是擔心聽見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要是格林德沃還能振作起來的話，你就有幫手了。」哈利說，「可惜他是一個懦夫。」
他們顯然都對格林德沃如此的這幅樣子感到不齒。
「他確實是一個懦夫。」塞勒斯點點頭，他想到鄧布利多的妹妹死了之後，格林德沃沒有和鄧布利多一同面對，而是一個人逃走了，就對哈利的話更認同了一些。
他遠遠的看向了那個躺在鄧布利多墳墓旁邊的流浪漢，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曾經席捲過整個歐洲？
不過，他也相信格林德沃不會一直頹廢下去的。
「實際上，我是來找你的，哈利。」塞勒斯說。
聽見這句話，哈利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羅恩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顯然他已經習慣了不管什麼人過來，首先要找的就是哈利——至於金妮和赫敏，她倆就有點生氣了。
又是哈利！
要不是還有卡珊德拉存在，她們都要懷疑塞勒斯是不是對哈利有意思了。
「找我？」
「我想總要有人帶你去看看。」
「什麼？」
「戈德里克山谷，你爸爸和媽媽以前生活的地方，也是埋葬他們的地方。」塞勒斯說，「他們的忌日就是今天。」
這句話立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爭霸賽的最後一場比賽舉辦的時候就已經是暑假了，之後又過去了那麼久，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回過神來，哈利才意識到今天已經是萬聖節。
這下子他更加的無所適從了。
這麼多年了，他甚至連爸爸和媽媽的靈魂都見過了，怎麼就從沒有想過去那裡看一看呢？
甚至於，如果不是塞勒斯告訴他，他都不知道是今天。
「走吧，我已經和米勒娃說過了。」塞勒斯抓住了哈利的衣袖，然後對著羅恩他們說，「伱們也要一起嗎？」
看起來羅恩好像有點心動，不過金妮和赫敏拉住了他。
「不用了，」赫敏說，「讓哈利自己去吧。」她拉著金妮和羅恩往後退了半步，「我們會在晚宴上給你留個位置的，哈利。」
說完，她們就離開了。
塞勒斯則是抓著哈利，最後看了一眼在餘暉中的鄧布利多的墳墓，然後施展了幻影移形。
戈德里克山谷和上一次塞勒斯來這裡的時候很不一樣。
很明顯的一個區別在於，這裡比起上一次要「熱鬧」多了。
沒有了攝魂怪在這邊巡查，麻瓜們的精神狀態都好了許多，萬聖節的這個晚上，小鎮裡那些麻瓜家庭的孩子都打扮的奇形怪狀的，相比之下，哈利的巫師裝扮看起來一點也不出彩。
以至於當他們兩個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還有小孩嘲笑哈利趕不上時髦，裝扮土到爆。
哈利對這一切都感到非常的新奇，他東張西望的，眼中倒映著南瓜燈反射出的光。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在麻瓜世界度過萬聖節了，更不用說，以前過節的時候他也沒有機會出去玩，德思禮寧願把他鎖在家裡。
「你要是感興趣，可以玩一會。今天沒有關係。」塞勒斯說。
哈利搖搖頭：「不了，我也不是那個年紀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總有那麼一絲滄桑感，不過說起來，他現在也五年級了，確實不是去敲門討糖果的年紀了。
「那我們就走吧，先去墓地。」塞勒斯說。
他們繼續往前走，這時候一個同樣是巫師打扮的小男孩從他們的眼前穿過去，那個孩子手裡捧著一本看不清書名，但是非常徑直的魔法書籍，身上的袍子也是格蘭芬多的樣式，手裡還拿著一根短短的魔杖。這讓哈利看了都嚇了一跳。
霍格沃茨什麼時候已經招收這個年紀的小孩了？
哈利驚訝的心想。
因為那個孩子恐怕還只有六七歲的樣子，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恐怕還控制不了自己身體裡的魔法力量，拿著魔杖在麻瓜人群中跑來跑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嘿，孩子，你別——」他連忙叫住對方，卻在那個孩子轉過身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
——那個孩子長著一張圓圓的臉，雜亂的黑色頭髮頗有生命力的放肆飛揚，他的臉上帶著金邊的圓框眼鏡，碧綠的眼睛透過鏡片同他對視——有那麼一瞬間，哈利還以為他看見了自己。
實際上，或許確實是自己。
因為那個男孩看見了哈利的裝扮，立刻高興起來：「大哥哥，你也喜歡《哈利·波特》？」那孩子像是看見了同好一樣高興得跳起來，不由分說的攤開了那本抱著的書。
哈利終於瞥見了書名。
那確實是一本魔法書，名字叫做：《哈利·波特與魔法石》。
他們花了一點功夫才和那個孩子說再見，哈利立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所以，這就是你之前和我商量過的那本故事書籍？」哈利問。
他一直看著那個小小的孩子歡快離開的背影，內心感覺非常的不真切。
其實，對於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書里，哈利早就見怪不怪了。赫敏看見他的第一天，就一口氣舉了好幾本記錄了他打敗了黑魔王事跡的書籍。
但是現在顯然不一樣。
有一個孩子打扮成他的樣子，對方的額頭上甚至還貼了一個閃電的貼紙！
「我真想知道那本書裡面寫的什麼。」他說。
他顯然有點忐忑不安，尤其是在知道著筆寫下這個故事的人是吉德羅·洛哈特之後，就更加擔憂了。
「別擔心，故事的內容都有我把關呢，保證是原汁原味的哈利·波特。」塞勒斯笑著說，「要是你實在想看，我想在回霍格沃茨之前，我們可以去買上一本。」
洛哈特寫的故事目前在還是第一部，密室的劇情則還在創作中，後續的劇情需要麗塔·斯基特的宣傳才能擴大故事的影響力。塞勒斯不打算背離原著，實際上，他準備給這個世界的麻瓜一個最初的《哈利·波特》。
不得不說，洛哈特和麗塔這兩個人在做這件事上實在是天生一對。
一個擅長於書寫故事，另一個擅長製造一些轟動性的新聞事件。以至於《哈利·波特》在發行之前就已經非常有熱度了。
實際上，要不是哈利現在不和德思禮家住一起了，或許還能見到達力抱著那本書不肯放手的場景呢！
「還是算了。」哈利忍不住搖搖頭。
哈利想到洛哈特在他自己的書里寫下的那些內容，然後把它帶入到自己的身上，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看別人對自己歌功頌德這件事哈利實在是受不了。
他們繼續走，很快就走到了一個教堂的附近——教堂前是一個小小的廣場，廣場中央是一個紀念碑。
萬聖夜，這裡倒是安靜了許多。
他們繼續走近，那個紀念碑突然幻化成了一座精緻的雕塑。
哈利當然認識那雕塑是誰——他的媽媽、爸爸，還有他自己。
這下子，他忍不住熱淚盈眶了。瞻仰夠了之後，兩人繼續朝教堂走去，過街時哈利回頭看了看，雕像又變成了戰爭紀念碑。
之後他們來到了教堂背後的墓地，令哈利感覺到意外又有點理所應當的是，已經有另一個人提前在這裡弔唁了。
當然，是斯內普。
他和幾年前在這裡遇見塞勒斯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一身黑壓壓的，手裡握著一束潔白的水仙花。
「斯內普教授。」哈利說。
這些日子，他稱呼斯內普為「教授」這個稱呼的時候，越發發自內心了。不過有一點還是一樣，他仍舊很難不埋怨斯內普，因為斯內普上課的時候依舊喜歡找他的茬。
「哈利——破特。」斯內普扭過頭，他看見了塞勒斯，不過只是簡單的點頭打了個招呼，當他看見哈利的時候，才慢慢的吐出音節。
「看來有人終於想起來，這裡還有人等他來弔唁。」斯內普習慣性的諷刺了哈利一句，然後移動了腳步，他打算離開了。
其實他倒是希望哈利忘記的更徹底一點，何必在這樣的日子裡，還特地出現，打擾他和莉莉的清淨呢？
「等等，西弗勒斯。」塞勒斯叫住了他。
「等會能幫我帶哈利回霍格沃茨嗎？」塞勒斯問。
不等斯內普回答，哈利就叫起來：「你不打算送我回去嗎？」
「我還有別的事情呢。」塞勒斯說。
「我會在莉莉的房間等他。」斯內普只是說了這一句，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又只剩下了哈利和塞勒斯，哈利對塞勒斯口中的「事情」很好奇。他很想知道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讓塞勒斯連施展一個幻影移形的時間都沒有，還需要斯內普送自己回去。
或許和死神有關係？
但是他沒有詢問。
兩個人一路走過許許多多的墳墓，哈利見到了太多太多他熟悉的姓氏，每一個都讓他感慨萬分。這裡甚至有鄧布利多！
「那是鄧布利多的父親和他的妹妹。」塞勒斯替哈利解釋。
哈利只是點點頭。
最後，他們終於在一座大理石的墳墓前停下了。
哈利眼中流著淚，但是並沒有哭泣。他只是看著墓碑上的銘文，然後扭頭看向了塞勒斯：「最後一個要戰勝的敵人是死亡。但是死亡真的能被戰勝嗎？」他低下頭，「我的爸爸媽媽死了，鄧布利多教授也死了……」
「死亡，還有死神……我感覺祂根本就不可戰勝……」
哈利的情緒低落，甚至有些絕望。
這個世界上戰勝了死亡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最偉大的巫師死了，製作了七個魂器的伏地魔死了，甚至就連魔法石的製造者也是生死未卜。
但是塞勒斯卻說：「當然有人可以戰勝死亡，哈利。」
他語氣輕鬆愉快，看起來信心十足。這不免讓哈利以為塞勒斯有自信成為那個戰勝了死亡的人。但是塞勒斯卻說：「那就你。」
「我？」
「當然，首先，你從不懼怕死亡，死神的力量根本就沒有嚇到你。」塞勒斯說，「其次，你還活著。他沒能帶走你的命。」
塞勒斯用的是「他」。
「你瞧，你早就戰勝死神了。你就是這麼優秀，所以鄧布利多才會為你驕傲。」
「生命，超越死亡！」
他的手搭在哈利的肩膀上，接下來的時間裡，兩個人都長久的沒有說話，直到夜深了，小鎮都安靜了下來之後，塞勒斯才輕聲說。
「好了，你該去找西弗勒斯了哈利。」他說，「你爸爸媽媽的家就在小鎮的盡頭。」
哈利離開了之後，墓地就已經完全被黑暗所吞噬了。
塞勒斯站在那裡，他的脊背刺骨的寒冷。
這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一個腳步聲，塞勒斯轉過頭，看見格林德沃就站在不遠處，他的眼中閃著復仇的火焰：
「走吧，去會會那個死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