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連死神也要避開鋒芒
第267章 連死神也要避開鋒芒
「這是我年輕的時候製作的東西。」
畫像中的鄧布利多緊緊鎖著眉頭。
在他的眼前，哈利正拿著那個像是手電筒一樣的道具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於是鄧布利多又說：「這是一個熄燈器。它可以將一些光源吸收，讓你隱藏起來。」
「聽起來和手電筒完全相反。」哈利把玩著熄燈器，然後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除此之外呢？它應該還有別的用處？」
在無端的拿到熄燈器之後，哈利顯然完全沒有頭緒，而且那個在他的腦海里似乎響起來的聲音，卻仿佛在指示他做出選擇。
這種時候，哈利他們唯一想見的人是誰？
不用說也知道——是塞勒斯！
有人希望他去尋找塞勒斯，而且有可能——可能性不是很大——是塞勒斯的求助。
這種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是哈利無法忽視它真的有可能存在。如果這真的是塞勒斯的求助，那麼要是他忽視了，那麼哈利覺得自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要是以前，哈利一定會為了一點極小的概率，頭腦一熱就開始行動起來。
不過現在，他倒是學會了一些東西，那就是：不用害怕去依賴別人。
這其實才是他最需要去學習的事情。
因為蹭在德思禮家所經歷的那些，哈利永遠感覺自己是孤立無援的，沒有人會幫助他。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他有那麼多的朋友，那麼多充滿智慧的老師。他完全可以去詢問這個世界上最智慧的人。
「它確實有些別的小用處，」鄧布利多說，但是他沒有說明白。
即使他只是一個畫像，他也習慣於以鄧布利多的方式來思考一些問題，他習慣於保留秘密：
「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怎麼會出現你的包裹里？我從沒有將熄燈器留給你的打算，哈利。」鄧布利多說。
實際上，他因為死亡的太過於突然，所以幾乎沒有對遺產做出任何的安排。原本應該繼承他全部的人是阿不福思，但是阿不福思拒絕了。
後來鄧布利多的所有東西都被歸於了霍格沃茨，它們將作為學校的一部分世世代代的流傳下去。
「是啊，除非有人希望我使用它。」哈利看著它說，「伱認為會是塞勒斯嗎？他可能想通過這種方式向我求助？」
「不，」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認為，不是。在塞勒斯去尋找死神之前，我和他談過。」鄧布利多平靜而又慈祥的目光看向哈利，「他寧願自己犧牲也不打算讓你繼續深陷於危險之中。」
說到這裡的時候，鄧布利多還覺得有些羞愧。
因為他最開始就希望塞勒斯和哈利一起去面對死神，他當然知道這非常的危險，甚至哈利有可能失去生命，但是在鄧布利多看來別無他法，一個人的犧牲可以換來更大的和平，他認為這是值得的。
但是塞勒斯顯然和他不一樣。
哈利不知道這件事，他看起來非常的驚訝。
這段時間誰也不知道塞勒斯的去向，但是誰能想到，一個已經離世的人，居然會有情報。
他很想質問鄧布利多，但是如今的哈利實在是成熟了太多了，他知道這不是鄧布利多的錯，塞勒斯從一開始就不希望他們知道他的去向。
「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不可能現在又因為自己陷入危險而讓你也陷入泥潭。」鄧布利多說，「我認為熄燈器出現在你的手裡，有兩個可能。」
「您說。」哈利說。
「第一個可能，在我離世之後，我的所有遺產都屬於霍格沃茨，」鄧布利多說，「我想你應該明白，哈利，霍格沃茨並不只是一個城堡，它實際上具有魔力。我常常說，在霍格沃茨，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永遠可以得到幫助。」
哈利點點頭，實際上，這句話是鄧布利多在他二年級的時候說的，那個時候他們躲在海格的房子裡，看著討人厭的馬爾福帶走了海格。
當時塞勒斯還在他們的身邊呢！
「那麼，有可能是城堡本身感受到了塞勒斯需要幫助，所以將它帶給了你。霍格沃茨見證了許許多多巫師的一生，還有四位創始人留下的智慧，它所具備的力量很有可能超乎你的想像。」
「您是說，四位創始人？」
「是的。」鄧布利多點點頭。
建立了霍格沃茨的四位創始人具有多強大的魔力誰也不知道，但是從那些他們創造出來的一些魔法道具就能看出不凡。
「我認為不是這樣的。」這時候，分院帽插嘴道。
它像往常一樣被放在架子上，哈利連忙扭頭看去，只見這頂帽子用一種嚴肅的口吻說：「如果是城堡的意志，我想我不可能不知道。」
分院帽曾經是格蘭芬多的帽子，但是實際上它的身體和思維中具備四位創始人不同的特質。千年以來，在不斷的為小巫師分院的過程之中，它早就與城堡的魔力徹底融為一體。
「可如果不是城堡，那會是誰呢？」
「這就是第二個可能性了。」鄧布利多看起來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更加嚴肅，他的目光透過畫框，和哈利對視了許久，才緩緩地說出一個名字：
「死神。」
「死神？！」哈利滿臉的驚訝，「可是，這怎麼可能？」
死神怎麼可能讓自己去幫助塞勒斯呢？
「恐怕祂並不是想讓你去幫助塞勒斯，而是想像取走格林德沃的靈魂那樣，騙走你的靈魂。這樣一來，祂就無人能敵了，即使是塞勒斯也不可能打敗他。」鄧布利多說。
「什麼？」哈利這一瞬間覺得憤怒無比。
什麼死神，居然如此的卑鄙！
不過鄧布利多反而笑了起來，寬慰道：「你不應該覺得憤怒，而是要覺得高興。因為死神將目光放在你的身上，而不是主去尋找他的塞勒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聽了鄧布利多的話，哈利顯然想明白其中的關鍵，神色也變得激動起來，他握緊了拳頭，臉激動得看起來通紅：
「這意味著就連死神也不敢正面與塞勒斯對抗。」
「不錯！」鄧布利多點頭，「我相信死神的威能絕不止這些，但是塞勒斯也做了萬全的準備，他同樣具備三件死亡聖器，而且舉世無敵。不管死神到底有多麼強大，至少我們可以看見，面對塞勒斯，他選擇了暫避鋒芒。」
哈利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狂跳，仿佛那讓死神都感到恐懼的人就是他自己！
「所以，哈利，你應該明白，相比於去幫助塞勒斯，更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危！我知道你非常具有勇氣，但是現在絕不是冒險的時候。」
「我明白，鄧布利多教授。」哈利笑著說，「魯莽不是勇敢，是不是？」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接著，也回應了一個笑容。
哈利的成長遠遠超過他的預料。
一直以來，哈利的天賦，還有他的勇氣以及極為熱烈的情感都是鄧布利多非常看重的。但是只有一點讓鄧布利多擔心不已，那就是他太過於心急了。
但是現在，哈利懂得了這個最重要的道理，從今往後，他不會貿然行動，也不會畏首畏尾，鄧布利多相信他會有一番不菲的成就。
和畫像說了再見之後，哈利找到金妮他們，將這部分的談話完全的轉述了過去。
「所以我們還是不知道塞勒斯在哪。」金妮失望地說，她看著哈利，「那個熄燈器可以幫我們找到他是不是？」
「別做傻事金妮。」赫敏嚴肅地說，「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去找到塞勒斯，而是等他回來。」
「可要是他回不來了呢？！」金妮激動的大喊！
她像是一頭髮了狂的小獅子。
「你沒聽鄧布利——」
「就算鄧布利多也不總是對的！你們說的那些，也不過是他的猜測！」
金妮太過過於擔心了，以至於她不親眼見到塞勒斯就不願意放棄，赫敏和羅恩都有些拿她沒辦法。她從小就不是那麼聽羅恩的話，這個最小的哥哥在家裡才是那個最沒有威嚴的。
「是猜測沒錯，但是鄧布利多的猜測幾乎沒有出錯過。」但是哈利不一樣，他平靜的話語帶著巨大的力量，讓金妮冷靜了下來。
有時候，金妮他們會覺得哈利說話很像塞勒斯或者鄧布利多。
實際上，哈利確實在模仿他們，不只是說話的語調，還有思考的方式。
他發現，有時候平靜的說話遠遠比急躁的，一味地提高嗓門更有力量，就像是現在。
「相比於死神或者塞勒斯，我們的力量太過於渺小了，金妮。塞勒斯的敵人不是食死徒，不是小矮星·彼得，我們會給他添亂的。」
「我只是很擔心……」金妮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變得軟弱了。
赫敏連忙抱住她，不至於讓她倒下去。
「是啊，我們都很擔心，但是，他可是塞勒斯。他從沒有輸過，是不是？就連阿茲卡班、就連鄧布利多都關不住他。」哈利說。
「就連死神都畏懼他！」
——
而在死亡的世界裡，塞勒斯起是沒有哈利他們相信中那麼樂觀。
死神尋找哈利或許只是想找一個簡單而且又輕鬆的辦法，這並不意味著祂的力量弱小都不敢與塞勒斯對抗。
實際上，在試圖對付哈利無果之後，死神終於將目光放在了塞勒斯的身上了。
或許是因為死亡聖器，祂沒有親自動手，但是數不盡的亡靈終於出現在了塞勒斯的眼前，無休止的與他為敵！
而那些敵人塞勒斯一點也不陌生——
鄧布利多、格林德沃、伏地魔還有海爾波……
當然還不止他們幾個，還有數不盡的亡魂，只是那些人給塞勒斯的感覺就不是印象深刻了。
他們都長著塞勒斯熟悉的面孔，死神竟然也對他們放開了思維，他們都知道自己在與塞勒斯為敵，卻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被塞勒斯消滅，又從泥土中站起。
「祂在消耗你的體力。」說這句話的人不是鄧布利多，甚至不是格林德沃，而是伏地魔。
這個可悲的靈魂像是一個人偶一樣被死神操控著，從各種刁鑽的角度襲擊塞勒斯。
但是在現在的塞勒斯看來，伏地魔的力量早就與他相差太大了，連給塞勒斯帶來多少麻煩都算不上。但是他不停的復活，仿佛永遠也無法被消滅。
「感謝提醒，伏地魔。」塞勒斯一個咒語將自己眼前的所有敵人都炸得粉碎，然後往後退了半步，舉起金杯痛飲了一口。
他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呆了多久了，這裡沒有時間的流動，但是依舊能讓他感覺到飢餓。
幸好，他重新打造了金杯。
而在無盡的戰鬥中，冠冕也讓他的神志保持清醒。寶劍被他握在手中，斯萊特林的吊墜護住了他的心口，防住惡毒的詛咒傷害他。
說實話，這四件魔法道具看起來就像是專門為了征服死亡打造的。
金杯給了他無窮的體力、冠冕讓他的意志不受侵蝕、吊墜守護他的肉體……而格蘭芬多的寶劍——塞勒斯早就發現，被它劈砍中的那些鬼魂想要再一次復活所要花費的時間遠遠比用咒語消滅的亡魂更久。
他又一次劈開了鄧布利多的軀體，這個老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痛苦。
或許死神打一開始，就在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塞勒斯的內心動搖。
但是祂想錯了，塞勒斯拔劍的速度一點也沒有遲疑過。
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殺死」過鄧布利多還有格林德沃多少次了。別說是他的手已經麻木，就連不停死亡的海爾波都已經快要麻木了。
最開始的時候，他看見塞勒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充滿了怨毒的詛咒呢！
至於現在？
塞勒斯對他幾乎是露頭就秒！
「湯姆說的對，塞勒斯。」鄧布利多又一次在沙土中重聚了軀體，那些亡魂的數量多如沙海，「死神確實在消耗你的體力。即使你有著死亡聖器和四巨頭的遺物，你也不可能持續不斷的去戰鬥。」
只要塞勒斯有一絲鬆懈，死神就能偷襲塞勒斯，打破老魔杖的詛咒，奪取塞勒斯的靈魂。
不用他說，塞勒斯自然明白這一點。
「那你有何高見呢？」他反問，同時割下了格林德沃的腦袋。
魔杖一揮，又是數以千計的亡靈被他消滅。可是接著，那些不死者的軀體又占據了所有的沙丘。
「我記得，你有一個邪惡的咒語，可以驅使亡魂來幫助你戰鬥？」鄧布利多一邊朝著塞勒斯發出死咒，一邊微笑提醒，「我看現在是時候使用它了。」
「炎熱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