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滿為患的第二食堂
距離中午開飯還有半個小時，工人們被第二食堂飄出的肉香，饞的毫無工作思想，甚至有人已經打算逃工了。
狡猾的各個車間主任丟下工人已經前往第二食堂，十幾個車間主任一起到第二食堂，發現軋鋼廠七個副主任，李主任，楊廠長等人都在排著隊。
十幾個人車間主任不知道此刻是走還是留，不等楊廠長生氣，指責他們還未吃飯就過來。忽然外面嘈雜聲，如同千軍萬馬衝鋒一樣。
劉嵐帶著幾個婦女已經在餐廳準備開飯，看到第二餐廳已經站滿了工人。
幾個人完全傻了眼，哪見過這樣的場景啊！
很快後廚兩鍋豬肉燉土豆，紅燒肉，豬肉蘿蔔湯紛紛出鍋，那個香味讓人流連忘返。
雖然這些東西在二十一世紀並不少見，可是現在是六十年代，家家戶戶一個月都不曾吃一頓肉，尤其是鄉下，不到重要節日想吃肉都沒門。
何雨柱聽著外面嘈雜聲音，笑道：「馬華，你們幾個人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菜抬出去，給咱們可愛的工人同志們！」
馬華「哎」了一聲，帶著人抬著三大桶肉出去。
站滿餐廳的工人加領導都被香味迷倒了，這個時候何雨柱來到窗口大喊：「大傢伙都排隊，數量有限！」
此言一出，工人們開始排隊，按照何雨柱想法，五百斤豬肉肯定不夠這些人吃的，所以何雨柱在賭。
何雨柱吩咐劉嵐打菜的幾個人：「都舀的滿滿的，別撒湯漏水的。」
整個第二食堂所有人都在賭一口氣，憑什麼第一，第三食堂福利要比第二食堂要好，憑什麼，就他媽領取豬肉也少一半！
劉嵐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喊道：「同志們，每一勺都盛的滿滿的，讓工人同志們吃飽！」
打菜的婦女雖然口水橫流，但知道這是一次革命，要對區別對待發起反抗。
忍著不偷吃的思想，不論紅燒肉，還是豬肉燉土豆，都是滿滿一大勺，馬華在分發碗，專門用來盛湯。
工人們有秩序排隊，為了吃肉，什麼車間主任，主任，廠長都滾到一邊去。
廠里領導們最早到來，此刻連隊都排不上，甚至外面已經出現插隊狀況。
擁有接近七千員工的軋鋼廠， 在第二食堂排隊就有五千多人。
後廚何雨柱跟楊師傅，趙師傅三個人還在持續做飯，把剩下的豬肉全部重新製作一份。
三位師傅製作才一半，餐廳三個大桶已經見底，就這還有一大朵半沒吃到。劉嵐按照何雨柱吩咐，給工人朋友大菜都冒尖了。
幾分鐘，所有菜徹底沒了，劉嵐督促馬華去告訴何雨柱這邊情況。
輪到其他工人朋友打菜，發現沒有了，那叫一個生氣，仿佛丟了什麼寶貝一樣，怒吼：「菜都沒了，讓我們怎麼幹活。」
其他沒吃到菜的工人一聽瞬間不樂意，半個小時光他媽聞菜香，馬上要排到了，現在沒了！
「我們不服，加菜，加菜，不然我們下午罷工！」
一個人喊就有其他人跟著。
眾人舉起飯盒高喊：「加菜，加菜。」
甚至有人直接摔飯盒，表示不滿。
站在隊伍中的楊廠長，李主任兩個人汗流浹背，哪見過這個場面，萬一工人真的罷工，上面不得扒他們倆的皮啊！
聽著外面呼喊聲，何雨柱壞壞一笑，效果遠比何雨柱設想的還要好。
楊廠長叫李主任去後廚催一下，看著工人們是不吃到肉肯定不罷休了。腳都不知道被踩多少次，讓李主任惱火：「懂不懂秩序兩個字，啊！」
為了吃肉利益，工人同志們此刻都上頭了，那還顧得你是誰。幾個人出聲：「李主任，你有錢每天能吃肉，我們呢，一個月工資只夠家庭生活，想吃肉還得在廠子裡，你懂我們的感受嗎？」
「就是，整天讓何師傅給你們這些領導們做小灶，我們只能吃大鍋菜，要不是何師傅廚藝高超，大鍋菜還不如鹹菜呢！」
「李主任，你是能吃肉吃飽，我們工人每個星期能分到一片肉都燒高香了！」
眼看工人們情緒到達頂點，時刻準備爆發衝突，李主任也害怕了，聲音溫和不少：「不是，工人同志們，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這一次肉管夠，你們安心排隊就行。」
望著身後看不到盡頭的隊伍，李主任心裡驚恐不已，害怕下一秒倒在地上被踩死。
忽然餐廳裡面發生高呼，原來紅燒肉，豬肉燉土豆，豬肉蘿蔔湯出鍋，這才全場激情高呼。
何雨柱大聲制止：「工人同志們，我們第二食堂對不住各位。」
劉嵐：「？？？？」
楊廠長：「？？？？」
啥意思啊這。
工人們安靜下來，此刻何雨柱比楊廠長講話還有用。
「大傢伙都知道，咱們軋鋼廠有三個食堂，很可惜，咱們第二食堂遭受了區別對待，只有兩百斤豬肉，沒辦法讓你們全部都吃到，我何雨柱身為廚子做飯再好吃，可是沒辦法讓你們都品嘗到我何雨柱廚藝，尤其是今天的燉肉。」
何雨柱對著大傢伙深鞠躬。
內心已經狂笑，這個場面可比電影刺激多了。
楊廠長想到何雨柱要幹什麼了，不等楊廠長講話，工人們再次發出不滿。
「何師傅，我們不怪你，都是軋鋼廠區別對待，第一食堂，第三食堂做飯只是做熟，味道不敢苟同。」
「對，要不是中午吃飯時間不夠，我們肯定過來第二食堂吃飯，哪怕排隊我們也認。」
其中一位工人喊道：「軋鋼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憑什麼第二食堂做飯如此好吃，還他媽區別對待！」
「對，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楊廠長呢，李主任呢！」
這一下工人們開始抱怨起來，甚至揚言要罷工。第二食堂能區別對待是其一，最重要是反抗不公平。
接下來就開始各個車間比較，第一車間工資最高，第二車間不樂意反駁，說他們工作最累，工資卻和第一車間少了整整十塊錢，一個月十塊，一年就是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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