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全部清除
刪除掉一切的記憶後，白小白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深淵則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她。
"你的一生如此漫長，但與其記住那短暫而刻骨銘心的痛苦，倒不如將生命中的所有節點統統割捨開來，這樣或許會讓你過得更自在些。" 深淵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白小白抬起頭，眼神迷茫地望著眼前的深淵。
或許是因為剛才消耗了過多的精力，此刻的她連說話都顯得有些吃力："我明白......也許只是暫時疲憊不堪罷了。"
她的目光緩緩移到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那條手鍊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你還留著這個東西做什麼?" 深淵注意到了她的舉動，輕聲問道。
白小白輕輕撫摸著手鍊，沉默片刻後回答道："這裡面保存著關於你的數據資料。要想徹底銷毀它們，恐怕還需要你親自動手才行。" 說完，她毅然決然地摘下手鍊，遞給了深淵。
"其實，這條手鍊根本無法對我進行監視。它所呈現出來的所謂'監視'，只不過是我特意製造給他們看的一個幻影罷了。真正能夠窺視到的一舉一動唯有你。" 深淵接過手鍊，無奈地嘆息一聲。
他心裡清楚，白小白始終未能放下心中的那份執念。
然而，令深淵意外的是，白小白突然開口說："你把裡面的數據刪掉吧，至於這條手鍊，就留給我作個紀念吧。" 她的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深淵凝視著白小白，疑惑地問："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放棄嗎?"
白小白微微一愣，隨後苦笑著回答道："事已至此，又何必執著?張小成那邊的手鍊數據，也只能拜託你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釋然和決絕。
見到白小白如此堅定地做出決定後，深淵毫不遲疑地伸手接過手鍊，並將其緊握在手心中。
緊接著，只見深淵的眉心處閃爍出一抹耀眼的白色光芒，瞬間穿透手鍊內部。
眨眼間，手鍊內所儲存的數據信息就被徹底抹去、消散殆盡。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邊的張小成手上戴著的那條手鍊突然迸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隨後竟如同灰燼般飄散開來，化為虛無。
此刻的張小成正處於一種莫名的狀態之中。
當他試圖抬起手時，卻驚異地發現有一條不知名的鏈子如閃電般在自己的手腕上迅速消失無蹤。
這突如其來的奇異景象讓他驚愕不已，但更令他痛苦不堪的是內心深處那道若隱若現且模糊不清的身影。
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利刃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臟，留下一個巨大空洞，無盡的空虛感湧上心頭。
原本連貫完整的思緒變得支離破碎，腦海中的記憶片段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四處散落，難以拼湊成型。
「我為何會在此處？」張小成喃喃自語道，滿臉困惑和迷茫。
他努力思索著，卻始終想不起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又因何緣由來到此地。
眼前陌生的道路並非他熟悉的模樣，記憶中的場景與現實完全不符。
張小成依稀記得不久前自己曾在這裡焦急萬分地尋找著某樣東西，可具體是何物呢？
一時間，無數疑問湧上心頭，令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