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佬說，你們一起上吧
林瑤伽乖乖躺在洗頭椅上。
霍頌今用腳勾了一個高腳凳過來，他打開水，溫熱的水將黑綢般的頭髮浸濕。
他穿著一件黑色T恤，微微弓腰，布料堆積，勾勒出一截清瘦的腰，極具少年感。
林瑤伽莫名屏住呼吸。
這種死亡角度，霍頌今的臉都能撐住。
下顎線鋒利筆直，銀髮本來是很死亡的顏色，但他皮膚實在是白，五官足夠精緻，銀色襯得他仿佛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帥哥，你這新發色還挺好看的。」
霍頌今頓住。
女孩睜著圓圓的眼睛，盯著他，那雙眼睛實在是乾淨。
以至於，他一時間沒有分辨出來，那裡面究竟是不是愛慕。
「不是新發色。」
霍頌今手指輕柔地揉著她的頭皮，表情與聲音卻是冷淡的。
林瑤伽被撓得很舒服，微微閉上眼睛，「不是新發色，那你之前的黑髮是臨時的？」
「嗯。」
他嗓音倦懶。
眼下一片青黑。
明顯是睡眠不足。
「你昨晚睡得很晚？」林瑤伽連忙關心道。
「……嗯。」霍頌今垂著眼睫，慢幾拍應道。
想不通這女孩為什麼一下子突然關心上來了。
「你幹嘛去了？」
「學習去了。」他隨口道。
跑來一樓拿東西的程炎正好聽見這句話，表情瞬間變得很精彩。
林瑤伽倒是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因為在原書，霍頌今確實是考上了頂級學府。
她誇讚道：「那你學習應該很好吧。」
霍頌今打開水管，給她頭髮做最後的沖洗。
絲毫不覺得昧良心，全盤收下林瑤伽的誇獎。
事實上，他經常在年級榜末尾徘徊。
以一己之力拉下整個班級的平均分，辦公室常客。
這個時候的霍頌今是個行走的大學渣。
吹乾頭髮後，霍頌今滑了下椅子，拿上剪刀說；「你想剪到哪裡？」
林瑤伽比了一下，「這裡。」
剛過肩幾厘米。
「好。」
霍頌今應了一聲，拿上剪刀和梳子，開始認真幫她剪頭髮。
這家理髮店是程炎爸爸留下來的，在程炎十三歲那年，他車禍去世。
但好在程炎被他教得很好，霍頌今天天跟程炎湊在一起，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二十分鐘後。
林瑤伽站在鏡子前，滿意地看著自己。
原主之前頭髮實在是太長了，她長得很清純，半長的頭髮可以扎丸子頭，也方便披著。更加適合她。
「程炎！！」
「你給小爺出來！！」
一道聲音打破了理髮店裡的寂靜，一群混混模樣打扮的人闖進店裡。
來者不善。
打頭的男生算是裡面顏值最高的一個，染了一頭耀眼的紅毛。
只可惜衣品不太好，皮衣配皮褲。
也不怕熱。
林瑤伽嘖了一聲。
霍頌今坐在高腳凳上，單手拿著剛剛放在一邊的可樂，喝了一口，喉結輕滾。
他似乎沒有把這幾個人放在心上，懶散問道：「找他有事？」
林瑤伽跟998道：【看見沒？你看看大佬的氣場，完全不將這些殺馬特放在心上。】
998與她終於形成了一致的意見。
【你說得對。】
紅毛拎著一根棍子，不屑地扯了扯唇，「他不長眼勾搭小爺的女人，你說他是不是該死？」
霍頌今嗤笑一聲，揚著聲音喊道：「程炎，下樓。」
「來嘍。」
程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拿著根大骨頭下樓了。
一探出頭，就看見了這幫不速之客。
他表情陰狠下去，拎著骨頭走到紅毛前：「你來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紅毛緩慢重複一遍，「聽盈盈說，你明天要約她去看電影？」
「對啊。」程炎迎著他的視線，絲毫沒有退卻。
兩人互相瞪著對方，緊張的氣氛開始漸漸蔓延。
林瑤伽移開眸子，看了霍頌今一眼。
少年穩穩坐在高腳椅上，慢條斯理喝著可樂。
仿佛這些人並沒有影響到他。
林瑤伽嘴角一抽。
這波逼裝的，她給滿分。
「盈盈現在是單身，我也單身，我追她，這難道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嗎？」
程炎似笑非笑道。
他穿著無袖背心，兩條胳膊上的肌肉很明顯，寸頭。
男人味很重。
紅毛冷著臉，咬牙切齒：「她是我的，我勸你離她遠點。」
程炎挑眉：「據我所知，盈盈好像拒絕了你。」
「你、他、媽、找、死。」
紅毛一字一頓，從嗓子眼裡慢慢磨出這句話，話音一落，一個拳頭迎上去。
程炎反應很快，及時截住他的拳頭，並且一拳打在他腰腹上。
紅毛表情痛苦，悶哼一聲，掙脫他的拳頭。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紅毛身後的嘍嘍們見狀，紛紛迎上去。
【我靠，真不要臉，好幾個打一個。】
在一旁觀戰的林瑤伽輕聲感慨。
【這不還有霍大佬嗎？】
998剛說完，霍頌今動了。
易拉罐被他一扔，準確砸在其中一個殺馬特頭上。
他攥住一個打算偷襲程炎的殺馬特的手腕，手指用力，扯得殺馬特痛苦出聲。
然後又一腳踹開另一個殺馬他。
少年身姿挺拔，動作乾淨利落。
他伸出食指，沖其他幾個殺馬他勾了勾：「一起上吧。」
這赤裸裸的挑釁。
其他人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都被霍大佬一手一個，全部放倒在地。
【牛逼啊。】林瑤伽撩了撩頭髮，【看來大佬平時沒少打架。】
她正看戲看的悠閒，絲毫不知道下一秒禍水將要來到她頭上。
紅毛見自己人都躺在地上，一時氣急，撈過一邊的長板猛地砸向程炎。
程炎目光一厲，拿著從紅毛手裡搶來的棍子用力一砸。
隨著一道劇烈的響聲，林瑤伽新買的滑板兩半了。
世界死一般的寂靜。
998僵著身子，絲毫不敢看林瑤伽現在的表情。
從她肩膀上跳起來，默默趴在旁邊桌子上。
林瑤伽腦子一片空白。
紅毛似乎是嫌棄滑板沒用，直接丟在一邊。
林瑤伽緩緩低頭，看著自己花了三千大洋，新鮮感都還沒有過去的滑板。
「你、找、死。」
她聲音壓得很低，聲音里的甜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壓抑。
話音一落，她整個人彈出去。
在所有人都來不起反應的情況下，一把掐住紅毛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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