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還請仙長，再施仙法
「怎麼一回事？」林管事與張掌柜二人心中一驚，不約而同地雙手撐在看台的圍欄上，轉頭朝隔壁的看台看去。
「閣下是誰？」林管事一臉疑惑地打量李清河，心裡怎麼樣也沒法把剛剛恐怖的火柱與這個人畜無害的俊俏公子畫上等號。
李清河沒有理會林管事，他扯開抓著自己右手打量的柳辰博，蔑視地瞥了一眼張掌柜，嘲弄道：
「正所謂，知刑合一。這老東西嚷嚷著讓我拜他，那我就只好試一試他的氣量了。沒想到他這麼不禁打，連我一記大荒囚天指都接不下。掌柜的，你不會怪我不小心把戲台也炸了吧。」
「不敢，不敢。」張掌柜擦了檫額頭的冷汗，從心道：「李仙長炸得好啊，這戲台年久失修，我早就想換了。我還得感謝仙長幫我省了一筆拆毀的銀子呢。」
「是嗎？」李清河挑了挑眉，他輕輕踢了一下不死心的柳辰博，這才對張掌柜笑道：「那等會記得把錢給我補上。」
「咳。」林管事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二人。
他整了整衣袍，一臉恭敬地彎腰拱手道：「剛才那下著實讓在下看得過癮，這筆錢就由在下來出吧。敢問仙長名諱，不知可否願來我林府的老祖壽辰上小露一手。」
「我嗎？」李清河大笑一聲，手一張，剛剛還在一旁對著廢墟嘖嘖兩聲，似乎在感慨牛二根倒霉的趙茂就突然被他提溜起衣領。
「那個，大爺您這是幹嘛？」趙茂看著那似有深意的微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磣：「是找在下有事嗎？大爺你招呼一聲，在下就過來了，犯不著您親自出手。」
他一邊諂笑，一邊試探著輕輕推了推自己衣襟上的大手。
李清河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他一句：「你這輩子有沒有被別人看得起過？」
趙茂只覺一陣莫名其妙，他茫然地呆愣在原地，也不知自己該點頭還是搖頭。
「算了，瞧你這副窩囊樣。」李清河輕嘆了一聲。
他手一發力，直接抓起趙茂就往台下扔去。
「那我就送你一場造化！」
「啊啊啊啊(ﾟДﾟ≡ﾟдﾟ)!?」半空的趙茂哪有一點平時的機靈勁，他腦子裡空落落的，只能下意識的大叫起來。
「叫什麼叫，不就當空中飛人嗎？頂多也就是摔死而已。吵吵嚷嚷的，純度低得跟個娘們一樣。」李清河嗤笑一聲，足尖輕點從看台躍下。
一躍直接追上了在做拋物運動的趙茂，李清河乾脆就踩在他的背上，朝戲台的廢墟滑翔而去。
砰，
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地，也不知怎麼地，動靜卻沒多大，連一圈灰塵都沒揚起。
「咳咳……」剛跟地面來了次親密接觸的趙茂被地上的塵土灰屑嗆得一陣咳嗽。
「誒？」他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疑惑道：「奇怪了，怎麼一點兒也不疼？」
「在大傢伙面前摸來摸去的，你惡不噁心啊？」一旁李清河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落了少爺我的威風。」
「哼。」李清河一甩衣袍，對著神情不一眾人負手道：「貧道姓李，余幼時即嗜穴…啊不，是仰慕玄法，故名慕玄。後拜得仙師修蓋氣，得賜道號不染。」
他伸出手指了指這滿地廢墟，冷聲道：「今日心血來潮，初臨貴寶地，見一人自號火神讓我拜他。故而一時技癢，你們有什麼不滿的可以說出來。算了，我直接明說吧，我連人帶台一起炸了，你們誰有意見？」
「沒有，沒有。」眾人皆是識趣地搖了搖頭。
牛二根是誰？不熟。戲台？那又不是自己家的。
「李仙長，李仙長。」張掌柜不知什麼時候從二樓跑了下來，他擠到眾人面前，氣喘吁吁地朝著李清河諂笑道：
「李仙長，那個賊人先前便已被我驅離，是他自己居心叵測，跑到這戲台上用些小把戲來戲耍我等，我們感謝仙長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對您仗義出手感到不滿呢？」
「不用謝，日行一善嘛。」李清河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了，還記得我說過要給你整個活嗎？」
「不敢忘，不敢忘，李仙長你說的話，在下可是一直都牢記在心裡，那是一點都不敢忘啊。」張掌柜臉上從心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他恭維道：
「這整活是個什麼意思？仙長可是要給我們顯露一番仙人手段？那我們真是三生有幸啊。」
他身後的眾人聽著張掌柜這番諂媚之言，不由得面面相覷。
「老張，你個不講義氣的，也不等等我。」才跑過來的林管事，趁機帶頭喊了句：「還請李仙長，再施仙法。」
「還請李仙長，再施仙法。」張掌柜順勢振臂一揮，眾人紛紛附和。
「是啊，剛才那人沒的太快，我還沒看清呢，還請仙長再施仙法。」
「就是就是，真不耐燒，一瞬間就沒了，讓我等錯過了觀摩仙法的機會，真是個罪人。」
張掌柜再次彎腰下拜道：「仙長你看，眾人情緒高漲啊，還望仙長您不要推辭。」
「嘿，那巧了，我最喜歡這種裝…咳，人前顯聖了。」
李清河心情大好，他將右手食指立在唇邊，神秘地笑道：「你們，見過神鳥鳳凰嗎？」
「鳳凰？」張掌柜一愣，他看了看身後皆是一臉疑惑的眾人，不解道：「難道仙長你見過這傳說中的神鳥嗎？」
「你猜我有沒有見過？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以前見過一條龍。」李清河笑了笑，打了個馬虎眼。
他走到只剩塵土的戲台處，輕輕揮了揮衣袖，四周的戲台殘骸便被一道微風卷到角落。
李清河打了個響指，筆墨紙硯便不知從哪兒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張掌柜定睛一看，正是那方他捨不得用的雲墨。
「貧道有一手丹青之術，花鳥魚蟲，走獸飛禽，這世間萬物皆可憑此而生。」
「但是，」李清河話鋒一轉，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趙茂，朝著眾人開口道：
「但是呢，這神鳥鳳凰不是凡鳥，若想引其降世，必須是命格特殊之人。比如我身邊這位，就是坤，啊不，是雞年降生的神異之人。鳥為卵生，而這位，天生就比旁人多一個蛋。」
「啊？我？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趙茂一臉茫然，他撓了撓頭道：「而且我阿娘說，我屬豬的啊。」
「沒關係，靈活點，你以後就屬雞了。」李清河輕笑一聲，吩咐道：
「過來，畫一個不圓的圈，順帶把衣服脫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