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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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了半個小時。

  沈歡第一個不跳了。

  最後一個金雞獨立,吞吐濁氣。

  搞定收工。

  林清月跳的大汗淋漓。

  看到沈歡不跳了,自己這才停止了動作。

  別問,問就是作為婆婆的尊嚴。

  傅心兒一直摸魚到現在,見半個小時的廣場舞終於結束了,假裝吐氣道:「好累好累啊。」

  林清月瞪了一眼傅心兒:「你還好意思說,不如沈歡一根毛!」

  傅心兒一臉委屈。

  哪裡有當媽的這樣說女兒。

  奈何傅心兒無言以對。

  傅宴庭拿過來了毛巾。

  「擦擦。」

  傅心兒笑嘻嘻的走上前抽過一條毛巾:「還是哥最疼我。」

  林清月接過毛巾擦著汗水,饒有興致的開口:「沈歡,你學過廣場舞?」

  「我這個不叫廣場舞,是我自創的呼吸法,每天一練,身體倍棒。」

  「呼吸法?」

  林清月微微一怔。

  仔細一瞧沈歡的臉色跳完之後皮膚顯得白裡透紅,提亮了好幾個檔次,本來就逆天的顏值,現在更是天下無敵手,男人垂涎,女人嫉妒。

  比林清月的還要養生。

  可惡!想學!

  沈歡用毛巾直接往頭上擼,擼完之後瞬間炸毛,這一簇那一簇的,敢這麼造作,真是多虧了顏值逆天,其他女人這麼做就是邋遢,沈歡這麼做就是隨性girl。

  「看你。」

  傅宴庭的強迫症潔癖犯了,從沈歡手裡拿過了毛巾幫沈歡擦拭著汗水,仔細到每一根髮絲都沒放過,弄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在傅宴庭一米八八的身高以及輪廓分明荷爾蒙爆棚的身材下,沈歡嬌小的身材顯得就像是一隻小兔子,被獅王盯上了禁錮在懷中,一動不動。

  關鍵兩人的顏值同框如此搭配,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傅心兒驚嘆地開口:「我算明白咱哥為什麼陷進去了,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也沒反對啊。」

  林清月對沈歡的顏值滿意度一百分,一開始抗拒真的太突然領證,讓林清月懷疑自己兒子就是被催婚催煩了,隨便找個女人頂包的。

  如今知道自家兒子對沈歡是認真的,林清月也沒什麼理由反對的了,只求沈歡家世清白,遇事不慫,狠狠的干,能陪自己跳廣場舞就行。

  這一次斗舞之後,林清月是真的越來越滿意沈歡了。

  就是……

  斗舞贏了。

  看著傅宴庭對沈歡細緻入微的模樣。

  林清月感覺自己輸得徹徹底底。

  那什麼……

  好不容易養大,前途光明的寶貝兒子,被一顆大白菜拱了?

  「好了。」

  傅宴庭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擦真的要好久。」

  沈歡有點囧。

  雖說嫁給傅宴庭是為了享福吧。

  人家確實兌現諾言,好好伺候沈歡。

  只是擦的那麼乾淨,花的時間太多了。

  還是沈歡隨便擼一下,幾秒鐘搞定。

  「好看。」

  傅宴庭輕啟薄唇。

  說出來的話言簡意賅。

  聽得傅心兒心間泛起了漣漪。

  仔細瞧了一眼沈歡。

  確實好看!

  傅心兒趕緊遞上毛巾,眼巴巴地開口:「哥,我也要!」

  傅宴庭頭也不回:「自己弄。」

  很好,重女輕妹的傅宴庭很陌生,但符合現在傅心兒的印象——渣哥!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有了老婆就忘了親妹,原以為作為X區最年輕首長的傅宴庭會是特例……男人一個德行!

  「開門!快開門!傅宴庭,你有本事藏女人!怎麼沒本事開門啊!」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一襲漢服,染著粉色劉海頭,打著赤腳跑進來的莫知秋在看到傅宴庭的時候眼睛一亮,正想開口。

  傅宴庭眯了眯眸子,透著股危險的氣息:「呱噪。」

  「嗚嗚嗚!宴庭你好壞!難得回來都不先來找人家,這就是你老婆……臥槽!」

  莫知秋突然口吐芬芳。

  傅宴庭一腳踹了過去。

  「哎喲!」

  莫知秋差點被這一腳踹的飛天。

  傅宴庭冷冷開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罵人,我是……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面啊?」

  沈歡正眼瞧了一下莫知秋,想了一下,一本正經地開口:「你身上有鬼氣!」

  「!!!」

  除了傅宴庭眾人驚訝不已。

  林清月臉色一變。

  莫家幹的事林清月心知肚明,表面是帝都已經有數百年歷史的戲曲世家,暗地裡做的風水玄學,這才是莫家的主業!

  哪怕林清月沒有親眼見識過,但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莫家的人亦是恭敬非凡。

  上頭的人宴請誰,入新房,選墳地樣樣牽扯到風水玄學的,都是莫家人一手包辦,深信不疑。

  莫知秋震驚無比:「嫂子!同行啊!你是哪門師派的?」

  沈歡搖了搖頭:「我無門派,只是跟二師叔學過。」

  「我入這一行見過不少玄學師,都知道我的身份,鮮少有能夠看一眼看出我身上有鬼氣,嫂子……」

  莫知秋激動地想要湊上前。

  直接被傅宴庭攔住。

  「莫老三。」

  傅宴庭叫了一下莫知秋的外號。

  其中蘊含的威脅意義不言而喻。

  敢靠我老婆這麼近,吃了熊心豹子膽是吧?

  「咳!!!」

  莫知秋差點被一口水嗆死。

  第一次見到傅宴庭對女人這麼在意的樣子。

  還真的是陷進去了啊。

  「你們在說什麼啊?莫神棍。」

  傅心兒一臉迷糊。

  「呸呸呸,你個小丫頭說什麼呢?我哪裡是神棍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玄學師!」

  傅心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切,我還記得兩年前你說要給我表演個隔空取物,結果壓根演不出來貽笑大方,你在我心裡就跟神棍沒什麼區別了。」

  「那……那是不算數!」

  在傅心兒跟莫知秋拌嘴的時候。

  傅宴庭輕聲開口:「他怎麼樣?」

  沈歡看了一眼莫知秋:「他這鬼氣挺危險的,不加以干涉會要命,不過……」

  沈歡又看向了傅宴庭:「你是至陽至剛的命格,火命格中的天王星,都是鬼氣最害怕的存在,有你在,他身上的鬼氣能夠得到很好的遏制。」

  「所言不假。」

  莫家老爺子也是這麼跟傅宴庭說的。

  本來莫家的人對任何人都必須逢場作戲,不能入世太深,他們身份特殊,唯獨傅宴庭是例外。

  像傅宴庭這樣的命格,數十年難得一遇,根正紅苗,天命王星,莫家的人都不捨得放過這麼好的素材,破例跟傅家交好。

  還是林清月發話:「好了,站在這兒做什麼?去客廳喝茶。」

  「謝謝阿姨!」

  莫知秋嘴甜的要命。

  逮住機會偷偷問沈歡:「嫂子,你玄學修的是哪門?」

  沈歡淡淡開口:「各方面都沾了一點,不像你主修鬼道。」

  當初奪走沈歡氣運的人深不可測。

  想找到人家的線索,沈歡不能不懂玄學。

  莫知秋身上的鬼氣要命,卻是先天簽約。

  意味著莫家的玄學門屬於鬼道。

  玄學鬼道本是透支生命,跟鬼打交道多危險不言而喻,想要靠這一門手藝生存需要數百年家族日積月累。

  唯一的點在於……莫知秋綁定的這隻鬼太強,無法徹底鎮壓,鬼氣外泄,日益侵蝕,活不過二十歲。

  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真虧了傅宴庭。

  「行家!」

  莫知秋豎起了個大拇指。

  沈歡瞥了一眼莫知秋,實在受不了在莫知秋後面嗡嗡亂叫的蒼蠅,冷冷道了一聲:「別動。」

  沈歡徒手一捏。

  噼啪。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沈歡捏成了碎片。

  一道黑煙從沈歡手掌心中溢出,消散。

  「這是?!」

  莫知秋臉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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