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如果你能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我在心裡把你當神都行！
下著狂風暴雨，韓非找了很久，這才在破舊的自行車停車場找到了韓程山。
「你小子，倒是會躲。」
韓非將傘朝著他傾斜，垂眸看向已經變成落湯雞的韓程山：「受了傷還淋雨，就不怕傷口感染？」
韓程山蹲坐著，連頭也不抬一下。
「不是已經開口叫我爺爺了嗎？怎麼又變得不禮貌了？」
韓程山還是沉默不語。
「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就算我無權無勢，也會幫你找回正義，不是在開玩笑。」
聞言，韓程山終於動了一下，他抬起頭看向韓非：「我能相信你嗎？」
「當然。」韓非摸了一把他濕漉漉的頭：「我可是你的爺爺，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
「走，回家洗一把熱水澡，過幾天你會聽到滿意的消息。」韓非朝他伸出手。
韓程山抿唇，用手搓了一把臉，最終伸手搭在韓非手上，韓非使勁一拉，韓程山站了起來。
「你要怎麼做？」
「你別管，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自然會聽到好消息。」
「我覺得你不太可信。」
「可你也只能相信我不是嗎，你還有更好的對策？」
「沒有。」
韓程山衝出來後在雨中發泄狂奔，除了自虐以外，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那些顛倒黑白隻手遮天的大人。
他想要長大，想要變得很厲害很厲害。可對於他來說，眼面前他是無能為力，是無法做到的。
「爺爺和你拉勾，會幫你找回正義。」
韓非伸出一根小手指。
韓程山嘴角抽了抽：「我又不是小七。」
嘴上嫌棄極了，但他的小手指還是很誠實的伸了過去。
拉完勾韓程山覺得無比羞恥，轉身大步走入雨中。
「山小子，雨傘！」
「不用了，你一個人撐吧。」
韓非無奈：「跑慢點，我是個老人家，還是一個跛腳。」
「老人就是麻煩！」
依舊是口嫌體正直，韓程山的步子越來越慢。
……
韓非好吃好喝照顧了韓程山五天，見這小子沒有因為淋雨傷口感染或是感冒發高燒之類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年輕人就是恢復得快，韓程山的傷口已經結痂。
「別抓！」韓非拍掉韓程山抓傷口的手。
「太癢了。」
「抓破了又要重新結痂，還會留疤。」
「留疤就留疤，我又不是小姑娘！有疤才更有男人味！」
「嘖！有男人味吸引小姑娘？」
韓程山一臉作嘔：「算了吧，我討厭女生！」
想到那個之前送情書口口聲聲說超級喜歡自己，沒幾天又誣陷自己的女生，韓程山就覺得噁心，補充了一句：「女生都有神經病！」
「你這話可別讓小柔和小七聽到。」
「除了我姐和我妹，其他女生都是神經病！」
見老爺子又要去廚房煲湯，韓程山苦著臉：「能吃點辣嗎？清湯寡水的，我快難受死了！」
「不能。」
「爺，你每天都在家，報仇的事情，到底靠不靠譜？上次說要找回正義，肯定是哄我的！」
「不一定要出門才能辦事，我可不想當小狗，和你拉過勾，我一定會遵守承諾。」
韓非深深看著他：「要是我辦到了，你以後必須聽我的話。不單單要嘴上叫我爺，心裡也要把我當爺。」
「別說心裡把你當爺了，如果你能辦到，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我在心裡把你當神都行！」
韓程山說的是實話，在他看來，爺爺這麼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想要對付那些人簡直是天方夜譚，如果爺爺能做到，那真是神了！他會打心底崇拜他，把他當成自己的神，當成超人爺爺看待！
「這話我記住了，等著，明天就能收到第一個好消息。」
韓程山撇撇嘴：「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你又在哄我吧？」
……
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天下午韓非口中的好消息就來了。
【熱搜榜第一：教育部部長的馬桶是純金！】
一個大佬落馬，接連帶出一連串有利害關係的小嘍囉，全都被執行調查，其中就包括港城女的丈夫。
韓程山看到這條熱搜，第一反應並沒有想到是爺爺口中的好消息，而是一臉疑惑：「黃金馬桶拉屎更有吸力嗎？腦袋有泡吧，黃金都臭了還能回收嗎？」
「注意言辭，正在吃飯呢！」韓程達斜了一眼三弟：「吃飯看什麼手機，弟弟妹妹會學你的樣子，還不把手機收起來。」
韓程山側頭對上小七那雙閃閃發亮的大眼睛，乾咳一聲：「好，我收起來。」
小七奶聲奶氣問：「三哥哥，黃金馬桶是金燦燦的嗎？」
「呃！」韓程山一噎、
「我想要金燦燦的馬桶，肯定很好看！」小七一臉天真。
韓非笑出聲，一臉寵溺：「等小七十歲生日，爺爺送你一個黃金馬桶。」
「噗嗤！」韓程山噴出一口飯。
韓程思皺起眉頭，小臉嚴肅：「老爺子，小七會當真的，別和她開這種玩笑。」
小七奶聲奶氣：「爺爺才不是和我開玩笑！」
小七湊到韓非身邊，貼著韓非撒嬌：「爺爺，你要說到做到哦，小七要一個金燦燦的，很漂亮很漂亮的黃金馬桶！」
「好好好，爺爺說到做到！」
小七掰手指算：「小七今年三歲啦，再過幾天就過年了，等過完年小七就四歲啦！長到十歲還要，1、2、3、4、5、6年！」
「對不對？還有六年？」小七眨巴著一雙琉璃般璀璨的大眼睛，歪著小腦袋看韓非。
「對，小七數的對！」
「爺爺，我聰不聰明？」
「聰明！」
韓非抱起小孫女，眉開眼笑：「我家小七最聰明！」
看著爺孫兩個親親熱熱，其他孩子只覺得牙酸，一點都不羨慕。
韓程山喝著寡淡無味的排骨湯，目光盯著小五手裡的炸雞腿，吸溜了一下口水，趁著韓非不注意，筷子朝著炸雞腿的盤子伸過去。
「山小子！」韓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餘光早就掃見這臭小子的偷摸動作。
韓程山耷拉著腦袋，嘆口氣：「知道了知道了，傷口完全好之前，不吃油炸，不吃醬油，不吃重鹽重辣！」
韓程山縮回筷子，垂頭喪氣喝著他的清湯寡水。
韓程達和韓程思對視一眼，都眯起了眼睛。
韓程達：三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
韓程思：老爺子是給三哥下蠱了？
「爺爺，我明天想喝鴨湯，排骨湯喝膩了。」
「行，這個要求滿足你。」
韓程達眼中閃過震驚。
韓程思壓低聲音問韓程山：「你怎麼叫他爺爺？」
「我不是一直都叫他爺爺嗎？」韓程山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你們上學不在家，好像還不知道我叫他爺爺的事。」
「你認他了？」韓程思深鎖眉頭。
韓程山聳肩：「認不認都一樣，他本來就是我們的爺爺。」
吃完飯，韓程山拿出手機繼續看，看著看著，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教育局被大盤查？
意味著什麼？
那個打電話給校長，扭轉局面，顛倒黑白的人就要浮出水面了嗎？
或者說，那人已經落馬？
這是爺爺辦到的嗎？
爺爺說明天會有好消息，是指這個消息嗎？
如果這是真的，真的是爺爺辦到的，那爺爺……
天啊，從此就是我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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