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鬧劇變群毆
易忠海的話算是點了馬蜂窩了，周圍的指責越來越多，洪觀真想拿出一些花生瓜子，好好的看熱鬧。
突然，易忠海大喝一聲「夠了，你們這些人，少跟我來這套，我告訴你們，想學我的本事，白日做夢，我就是把這身本事帶進棺材，也不會交給你們！」
傻柱也在一邊幫腔「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我都跟張師傅學藝三年了，他教我什麼了？就知道天天讓我洗菜切菜，炒菜從來都不讓我上手，做小灶的時候，也是讓我自己看，不都是一樣的嗎？
說一大爺不教真本事，你們怎麼不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夠努力，逢年過節給一大爺送禮了嗎？有沒有拿一大爺當親爹孝敬？
這些都沒有，憑什麼讓一大爺教你們，動不動就說一大爺的壞話，一大爺也很難的好吧！這麼大歲數了，都沒孩子，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成絕戶了，你們關心過嗎？」
易忠海在一旁聽著，剛開始說的還不錯，後來那說的叫什麼話啊，還他媽老子成絕戶，我他媽謝謝你啊！
洪觀也有點懵逼，有真話手雷，傻柱說的可是真話啊，這得是多缺心眼，才會有這麼奇葩的想法啊！
「傻柱你閉嘴，真是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老子正值壯年，憑什麼成絕戶。我告訴你，想讓我借錢給你，別做夢了，那是我養老的本錢。
就你這人，我把錢給東旭買點好吃的，以後讓他給我養老，也比給你這二傻子強。你還不知道吧，你爹跟寡婦跑了之後，是有寫信回來的，都被我給燒了。
每個月都給你和何雨水寄錢，都讓我黑下來了，我就是不給你，我不缺那十塊錢，我就是玩，偶爾照顧你幾次，你就拿我當好人了。
怎麼樣，現在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你個臭傻逼，還咒老子是絕戶，我今天開始就盯著你，讓你這輩子找不著媳婦！」
臥槽，洪觀在人群後面都麻了，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啊，本來還想等以後用這個試探一下，沒想到易忠海主動爆料了。
傻柱臉色通紅，沒想到幫易忠海說話，在人家眼裡，拿自己當傻子，還黑了自己的錢！
「易忠海，我草你大爺！你還我爹的信和錢！」
話音未落，一拳打在易忠海臉上，易忠海倒地之後，其他人也一起動手，一頓拳腳相加，打的易忠海嗷嗷叫。
洪觀也趁亂躲到草叢裡，拿出軟彈槍，對著易忠海的小弟弟，一頓狂暴輸出，除了穿甲彈，就沒停下過，打到精神疲憊了，這才回到剛才的位置看戲。
大家打累了停手，看到易忠海趴在地上跟爛泥一樣，都有點慌神了。
洪觀適時開口了「都看啥啊，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啊，你們這些人，下手真狠，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就等著蹲笆籬子吧！」
傻柱看到洪觀出來，臉上帶著不爽「洪觀，你這賤人，你買來臭顯擺的自行車呢，趕緊拿過來，送易忠海這個老逼登去醫院啊！」
洪觀就算知道是真話手雷的效果，還是很不爽，傻柱說話是真的臭啊！
「你丫給我滾蛋，今天沒騎車，你看不出來嗎？那麼大個車子，我能藏哪，再說易忠海這樣了，怎麼坐自行車，找兩個腿腳快的，跟我去廠里，找個擔架過來！」
眾人點點頭，出來兩個一米七多不到一米八的大高個，這年頭這種已經算個子高的了，對於傻柱和洪觀這種，一米八往上的，那都算小巨人了。
三人跑回醫務科，洪觀找出擔架給他們，兩人抓起來就跑了，洪觀嘿嘿一笑，走到放自行車的地方，騎車走人。
慢悠悠的騎到剛才的地方，易忠海剛被抬到擔架上，往紅星醫院走呢！
「傻柱，你慢慢走吧，我回四合院通知一大媽，你們可小心點，別把他摔死了！」
「我去你大爺的，烏鴉嘴，趕緊滾蛋！」
洪觀回到四合院兒就開喊了「一大媽，一大媽你人呢？一大爺黑何大清信和錢的事發了，還有其他見不得人的事情，被傻柱和一群工友打成重傷了，現在往紅星醫院送呢，你趕緊去看看吧！」
從倒座房喊到中院兒，後院兒的人也都聽見了，劉海忠比一大媽還積極，立馬跑到中院兒「洪觀，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不能造謠啊！」
「二大爺，您這說的哪的話啊，我洪觀是這種人嘛！剛才十多號工友都聽到了，一大爺還說了，就是不教真本事，想從他手裡學手藝，那是白日做夢，所以才被群毆了！」
此時一大媽六神無主的出來了，走到洪觀身邊「我沒去過紅星醫院，不知道怎麼走啊！」
這年頭，歲數大一點的人，都很謹慎，不會走太遠，怕遇到什麼意外，買菜都是就近，倒是能理解。
劉海忠卻來勁了「我知道啊，一大媽你別著急，我帶你去，咱們現在就出發。洪觀，你自行車借我騎騎唄，改天請你吃飯。」
洪觀知道劉海忠想的是啥，無非就是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明天好在廠里講故事唄！
「二大爺，您這說的是啥話啊，您儘管拿去騎，慢著點，別撞到人就好！」
「得，你就放心吧！一大媽，別愣著了，咱們趕緊走吧！」
一大媽慌張的點點頭，跟著推車的劉海忠就往門口走了。
洪觀搖搖頭，明天可有好戲看了。易忠海這情況，要是放到後世，今天所有人都要賠錢，自己這個看熱鬧的，搞不好也得賠錢。
可是放這個年代，幹了那麼缺德的事情，只要人沒死，搞不好醫藥費都得自費。
不過七八級的大手子，都去了西北研究蘑菇蛋去了，易忠海這種人，廠里還真離不開，估計會輕拿輕放，但以後肯定不會讓他收徒弟了。
洪觀走到門口要進屋，賈東旭就過來了，人未到，煙先遞過來了「洪觀，剛才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東旭哥，你說的是哪句？」
「就是一大爺說不教真本事的話啊！」
「真的，一大爺親口說的，他以後要沒孩子養老，就讓你給他養老，你都沒教真本事呢，更何況其他人，十幾個人都聽到了，其中有幾個還是一大爺的徒弟，不信你明天自己問。」
賈東旭面色陰沉的點頭，自己對易忠海不錯啊，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己是真拿他當親爹照顧，前幾天還請自己吃肉，原來是怕沒孩子，想讓自己給他養老，這個老王八！
剩下的半根煙也不愁了「洪觀，我家裡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咱們回頭聊啊！」
「東旭哥你等一下，一大爺經過這次的事情，廠里肯定不會給他安排徒弟了，你想想哪個當師傅的靠譜，換個師父吧！
我聽說鉗工手藝，四級以下，就算天賦差，花點水磨功夫，也是能升上去的，到時候工資高了，你家裡也能過得好點！」
賈東旭感激的點點頭「行，多謝了，這份情我記者，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洪觀也沒多說啥，過猶不及，容易讓別人有想法。還欠一份人情，就算你不在六幾年的時候嗝屁，老子也用不上啊，總不能讓你把老婆借我用用吧！
現在還有點興趣，要是到了六幾年，看看電視劇里，那膀大腰圓的樣子，還是留給傻柱吧！
開門進屋，就看到何雨水坐在桌邊，眼睛茫然的望著窗外，聽到開門的聲音，這才回頭，眼淚汪汪的看著洪觀。
「觀哥，我爹真的給我們寫信，還每個月寄錢了嗎？」
洪觀心疼的揉揉她的頭髮「是啊，易忠海親口說的，信被他燒了，錢都被他黑了，傻柱就是因為這個，才第一個動手揍他的！」
何雨水哇的一聲就哭了，可能在她十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想過一個人能壞成這個樣子，黑了錢也就算了，自己餓的受不了，他家連一個窩頭都捨不得給。
洪觀蹲在身子，把何雨水摟進懷裡，輕輕的拍著後背「好了，別哭了，你爹說不定是有啥苦衷才去保定的，你這不是還有我呢嘛，以後安心給我當童養媳，我帶你吃香喝辣的！」
何雨水噗呲一聲破涕為笑，笑出來一個鼻涕泡，離開洪觀的懷抱，找水洗臉去了！
洪觀從斜挎包里拿出兩個飯盒，裡面裝的是兩大塊的金槍魚肉，拿著到廚房，在小爐子上放一塊鐵板，慢慢的煎著，時不時的撒上大船里打包回來的調料。
何雨水回來的時候，聞到香味，鼻翼煽動，好奇的進了廚房「觀哥，這是啥啊，怎麼這麼香？」
洪觀回頭，詭異的一笑「這是人肉啊，沒聽說過嗎？人肉是最香的！」
何雨水害怕的退後一步，很快反應過來，上前打了洪觀一下「觀哥，你真討厭，就知道嚇唬我！」
「嘿嘿，逗你玩呢，這是我一個朋友給我的魚肉，據說是一種很大的魚身上的，具體是啥我也不清楚！」
何雨水咽了咽口水「聞著好香啊！」
「放心吧，這有兩大塊呢，咱們一人一塊，你別撐著就行！」
何雨水笑了一下，乖乖的把灶坑點上，把饅頭熱上，時不時的過來看一眼，一副等不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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