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請允許我向你介紹莫甘娜，我們的救世主
麵包店裡，和幾人分別後的阿特瑞斯已然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中，脫下外衣，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桌子上的餐具。
而餐具旁邊放的則是一盤糕點。
自從準備開始刷麵包之王的扮演度了之後，阿特瑞斯的家裡就從來沒有缺過麵包和各式各樣的糕點。
【麵包之王扮演度已達到15%】
【麵包之王獲得效果：這是法式長槍】
【這是法式長槍：穿戴此皮膚，你在投擲貫星長槍時長槍會變為一根極其堅硬的法棍麵包。】
【描述：現在想起來，我應該去當一個麵包師的。】
「我本來以為解鎖的時候那個烤麵包手藝增強的特效已經足夠爛了，沒想到達到15以後這皮膚居然還有花活。」
阿特瑞斯嘀咕著，麵包之王的特效就跟鬧著玩一樣，把自己的長槍變成法棍，有什麼用？逗別人笑麼？是不是命中後還要濺出黃油來？
可別逗我笑了。
相比這個，阿特瑞斯更期待明天在超神學院那弄到手黑甲後會不會解鎖未來戰士。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
阿特瑞斯遲疑片刻，卻很快就認出了來人。
這股隔著門都無法阻擋的香味，不是涼冰還能是誰。
打開房門，看著涼冰身穿風衣，雙手抱懷。
「你好啊，阿特瑞斯，見到我意外嗎？」
「還行。」阿特瑞斯聲音平靜，「有事？」
「不請我進去坐坐麼？」涼冰偷瞄了一眼屋內，還好，沒有女人的痕跡。
萬一再被薔薇遇到她可真是無大語了。
「我不請你你還能進不來嗎？」
阿特瑞斯剛說完，涼冰就歪了歪頭，然後嘴裡緩緩說著：「那當然……不能了。」
說罷，她一個側身走進屋內，自來熟地在屋內不斷打量，看到擺在各處的麵包和糕點還拿起來嘗了嘗。
「不得不說，你手藝不錯嘛。」
「你想說什麼？」未等涼冰繼續說下去，阿特瑞斯便率先打斷了她的話。
涼冰坐在阿特瑞斯對面的椅子上，一手托腮。
「他們說，你是這個世界的神，嗯，大約兩千年前的神。抱歉，也許我的問題比較突兀，但我想和你聊一聊。比如，關於神你怎麼看？」
「大半夜的跑來，你就想問這個？」
阿特瑞斯就說，天使都是有病的，無論是天使，還是曾經的天使。
你們就不能和烈陽學一學，自己在那國泰民安就得了嗎？
什麼？你說烈陽其實也差不多？
好吧，這宇宙就這樣。
「沒關係。」涼冰看了看窗外，正色道：「天色不早，但，我也可以在這方面與你徹夜長談。」
「談？談神權？」阿特瑞斯想都沒想，「以我目前的見聞來說，他們顯然更適合被理解為一個文明的領導者。」
「當然。」涼冰不緊不慢的回答：「所有神幾乎都是他們文明中的領導者，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如果把一個文明視作城邦，那就可以把這些神視做元老。」
「那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宇宙中，有很多這樣的神，他們幾乎對於文明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因此各個文明也就有了理念上的差異。」涼冰接著說：「比如惡魔追尋自由，饕餮熱愛死亡。」
「你說的這些我也略有耳聞，所以我猜你是來傳教的。」
阿特瑞斯把一杯水擺在桌子上，無論她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最起碼她目前還算是個客人。
「唔，姑且算是吧。」涼冰點了點頭，整理了一番語言後，開口說：「請允許我打擾你一會兒，我想為你介紹一下我們象徵著絕對自由，無與倫比的女王莫甘娜，她也是我們宇宙的救世主。」
很顯然，涼冰沒有自爆身份，反而是以涼冰的身份向阿特瑞斯介紹著她的馬甲莫甘娜。
「在宇宙中，有一個自稱諸神之王的碧……」到嘴邊的髒話被涼冰咽下，她壓住自己的情緒，開始向阿特瑞斯訴說著天使的霸道，和惡魔為了自由付出的努力。
「天使們在凱莎的命令下，強行把他們信仰的那套歪理邪說傳播給宇宙之中的各個文明，而她們叫這個為秩序。」涼冰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阿特瑞斯的面部表情。
「也許你對這個很熟悉，就像是很久之前她們在地球做的那樣。」
涼冰注意到，阿特瑞斯平淡的臉上沒有任何反對和反感，這說明他果然對惡魔沒什麼了解。
涼冰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宇宙中幾乎大部分文明都遵守正義秩序，而這些文明對於莫甘娜的看法就只有邪惡二字。
若是換做他們，想必涼冰說到這已經就可以宣布拉攏失敗了。而阿特瑞斯居然無動於衷，毫無疑問，這是個好兆頭。
「莫甘娜，她是惡魔文明的最高女王，她崇尚自由，對於天使的那套強制所有人信仰正義的理念嗤之以鼻，為此她和天使鬥爭了許久，只為讓宇宙中的文明獲得自由。」
涼冰介紹的更加起勁了，在她嘴裡，莫甘娜簡直是宇宙聖人，反抗天使壓迫的第一人，可阿特瑞斯居然還是無動於衷。
似乎是講了太久，有些口乾舌燥，涼冰順手拿起桌上的白水，仰頭一飲而盡。
「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們，一起追隨莫甘娜女王推翻天使的壓迫？」
「不。」
阿特瑞斯的回答很簡單，而涼冰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靠，老娘廢了這半天口水，你就回答我一個不？」
「為什麼，你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涼冰還想著能不能爭取一下。
「我相信，但我只信一半。」阿特瑞斯如此說著，「我相信你說的天使的那一部分，儘管你的描述可能帶有強烈的個人情緒。」
「但是對於你那些對惡魔的美化——」阿特瑞斯搖了搖頭，「無論是神，還是魔，對於我來說他們都一樣。」
「我有見過最惡毒的天使，而惡魔中，我也相信會有善良的個體。」
涼冰有些不爽，靠，怎麼搞的我們惡魔就罪大惡極一樣，什麼叫也相信惡魔會有善良的個體。
「那，你就沒什麼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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