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他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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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離婚。」岑挽拿著離婚協議書的手微微顫抖:「死也不離。」

  她不離婚,上天給了她一次好好愛他的機會,堅決不離。

  陸北恂看她,眼中情緒晦暗不明,幾秒後,他轉身看向落地窗外,不再去看她,不疾不徐道:「離婚後,和岑家項目繼續,夫妻共同財產你拿百分之六十,之後若是岑家出現問題,這些錢,足以幫岑家度過難關。」

  說是夫妻共同財產百分之六十,實際上都是陸北恂一人財產,即使這樣,他也要離婚,岑挽指尖微動,直直看他頎長背影。

  她赤腳,地磚涼意從腳底鑽入,以前就算與他再鬧,他也會抱她去穿鞋,如今赤腳在他面前站了許久,他看到了卻無動於衷。

  這一世的陸北恂好像不要她了。

  深吸一口氣,可那又有什麼關係,換她來愛他。

  上一世,對他的感情被她壓抑在心底深處,這一世不用再壓抑,好好愛他。

  走到陸北恂身側,與他並肩而站看向窗外,隨後微微側頭看他:「陸北恂,我不想離婚……」

  「財產什麼的,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你。」

  陸北恂漆黑的眸子浮過一抹震驚之色,稍縱即逝,岑挽沒有發現:「簽了吧。」

  岑挽愣了下,靈機一動,雙手捂著胃,小臉皺成一團,神情痛苦:「哎呦,我胃疼,應該是吃壞東西了。」

  先溜為妙,突然要離婚打的她措不及防,她要先想想應對計策。

  「我回房間躺會,離婚的事情改日再說吧。」

  「太疼了,受不了了。」

  說著,岑挽一路小跑往樓上去,回到房間把門關上,這才鬆了口氣。

  這一世的陸北恂很執著於和她離婚。

  許久沒聽到動靜,以為陸北恂走了,她打開門,悄咪咪的出了房間,往樓下看了眼,陸北恂還在,楊姨站在他面前,不知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她躲在樓上二人看不到的地方,豎起耳朵偷聽。

  陸北恂:「夫人喜歡不穿鞋,記得提醒夫人穿鞋。」

  楊姨:「是。」

  陸北恂又說:「她愛睡懶覺,切記早餐一定要叫她起來吃。」

  楊姨點點頭,神情有些擔憂:「先生,我剛聽見夫人喊胃疼,要不要叫家庭醫生來看看?」

  陸北恂眸子裡隱含幾分笑意:「不用,她裝的。」

  「啊?」楊姨沒反應過來,陸北恂已經拿著離婚協議離開。

  岑挽躲在樓上偷笑,陸北恂應該還是在乎她的,真要是不愛她的話,怎麼可能跟楊姨說這麼多,又怎麼可能把一大半的財產給她。

  知道她是裝的也不拆穿。

  楊姨端了杯熱水上樓,看到縮在牆角的人,嚇了一跳:「夫人,你這是?」

  岑挽站起來:「沒事。」

  「夫人你的胃?」楊姨不放心才上來問問她的情況。

  「我裝的。」

  楊姨:「……」

  這兩個人在搞什麼?

  岑挽接過楊姨給她倒的熱水回了房間,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回了岑家。

  剛進屋,岑父岑母還沒反應過來,岑挽撲進他們懷中泣不成聲。

  岑父岑母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以為她是受委屈了,別提多心疼了,趕忙哄著,岑挽在家就像小公主一樣,被爸媽捧在掌心,生怕摔了。

  岑挽吸了吸鼻子,不想讓父母過多擔心:「我沒事,太久沒見,想你們了。」

  岑母:「不是三天前才見過嗎?」

  岑挽把眼淚蹭在岑母衣服上:「哪是三天,明明是三年,度日如年。」

  岑母輕颳了下她鼻尖:「小調皮。」

  岑挽抬眸:「妹妹呢?」

  岑母無奈看她眼:「真傻了,這個時間你妹妹當然是在學校。」

  岑珞是她妹妹,比她小一歲。

  父母經常說,姐妹倆差距怎麼如此大,岑珞懂事讓人省心,而她有些叛逆,偶爾還會闖禍。

  「腦袋不好使了。」岑挽在岑母懷中撒嬌:「想吃媽媽做的菜了。」

  岑母起身:「我就知道,小貪吃鬼,這就去給你做。」

  「謝謝媽媽。」岑母去了廚房,岑挽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看向岑父:「爸爸,公司資金被人挪用,公司機密泄露,你有懷疑對象嗎?」

  岑父看她:「為什麼這麼問?」

  岑挽直接說:「是岑修,他從沒把我們當家人,在我們面前溫潤如玉的模樣是他偽裝的,爸爸,你一定要提防他。」

  岑父頓了幾秒,點點頭:「爸爸知道了。」

  岑父不是沒有懷疑過岑修,只是找不到證據,那個人的手腳很乾淨,無從查起,另外,岑修是他帶大的,他相信岑修的人品。

  只要沒有確切證據,岑修就永遠是他兒子。

  岑挽又提醒幾句。

  岑父認真聽,岑挽和岑修平時感情很好,好到岑挽無條件信任岑修,岑修說什麼就是什麼那種,她突然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岑挽挽住岑父手臂,靠在肩頭撒嬌,不管怎樣,她拼盡全力也要阻止一年後岑家火災,岑修有這麼大的計劃,不可能不露出馬腳,她一定會找到證據,讓他萬劫不復。

  陸北恂的命,她來償還,她父母妹妹的命,定要岑修償還。

  漆黑的眸子裡恨意浮現。

  岑父問:「剛哭成那樣,陸北恂欺負你了?」

  岑挽收起眼中恨意,笑了下,搖搖頭:「沒有,都說了,是想你和媽媽了,怎麼都不信?」

  「陸北恂沒欺負我。」岑挽垂下頭:「是我讓他傷心了。」

  陸北恂不會欺負她,是她受人蒙蔽傷了他的心。

  岑父拍了拍她的肩膀:「陸北恂很好,你要珍惜。」

  雖然他是用了些小手段,但愛她是真的。

  「我會的。」她會不惜一切對他好的:「我以後不會讓他傷心了,因為我也愛他。」

  在岑家吃了午飯,待到下午三點,她回了家。

  晚上七點陸宅,岑挽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起上一世與陸北恂結婚一年,兩個人還沒在一張床上睡過,真是人生一大遺憾。

  她看向身邊位置,嘆了口氣,好想跟陸北恂一起睡,可他現在要跟她離婚,這可怎麼辦。

  上一世,一個人守著這個別墅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守著這個別墅,心裡空落落的,還有些恐懼。

  她起身換了件衣服,拿起包離開臥室,出門剛好碰上楊姨,楊姨問她去哪,讓司機送她,她拒絕了。

  走了幾步,又回來,站在楊姨面前:「楊姨,你說陸北恂還愛我嗎?」

  楊姨嘆了口氣:「先生對夫人的心,夫人還用質疑嗎?」

  岑挽聽懂了,愛。

  她朝楊姨笑了下:「我去把陸北恂哄回來。」

  說完,不等楊姨反應,徑直去了停車場開車離開陸宅。

  陸北恂離開陸宅後,住在公司附近的別墅區,公司在市中心,那個地段的別墅雖比不上陸宅,但能住進去的人非富即貴。

  整個別墅區有一半的別墅都沒住人。

  剛到別墅區出入口,就被保安攔住,好在她父親她二十歲時在這個別墅區跟她和岑珞一人買了一套別墅,只是看了房子,一直沒住過,她報了名字,保安去查是否真實,十分鐘後保安查到她是這裡業主,立刻放行。

  剛結婚時候,陸北恂帶她來過這裡一次,知道別墅在哪個位置。

  到別墅門口,黑色鏤空門開著,她走了進去,來到客廳沒見到陸北恂,張叔聽到動靜過來:「夫人,你怎麼過來了?」

  張叔原本是在陸宅,陸北恂走時,張叔跟他一起走了。

  「張叔,我找陸北恂。」

  「先生還沒回來。」張叔一臉驚喜,先生知道夫人來找他一定很開心。

  岑挽讓張叔不用管她,她坐在沙發上等陸北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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