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瘋批皇帝的清冷國師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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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青洲的聲音低沉而簡潔,仿佛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才出口:「你……是它派來的嗎?」

  話音未落,只見樓喻之一只手輕輕抬起,修長的食指緩緩伸直,並最終將指尖停留在雲青洲那略顯蒼白的嘴唇上方。

  他的動作優雅自然,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昵與曖昧。

  然而,當樓喻之開口說話時,那種親昵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和不屑:

  「它還沒有那個資格。」

  雲青洲的記憶被消除,自然也忘掉了快穿部大部分的人。

  其中不懼怕主系統的快穿部大人物不算少,眼前這位想必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這個人怎麼會對他如此親昵?

  將這些疑惑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之後,雲青洲緩緩地轉過頭去,他的眼神冷漠而疏離,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樓喻之目光深沉地凝視著眼前之人,眼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失望和落寞。

  然而這絲情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與決絕。

  只見他突然猛地轉身,聲音冷冽如寒風般傳來:

  「我會日日前來看你,而那個人,雖無法將其置於死地,但讓他的靈魂受損,無法回歸,我也是能做到的。」

  說罷,他拂袖而去,留下一串令人心悸的冷笑迴蕩在空氣之中。

  雲青洲凝視著樓喻之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眸中的情感複雜難辨,仿佛深潭中的靜水一般波瀾不驚。

  自那日後,樓喻之便每日前來探望雲青洲,每次總會帶來一盒精緻的糕點。

  ......

  與此同時,池煙寒已被宮內的侍衛接入宮中。

  此刻的他獨自一人呆坐於大殿之上,一襲華服卻顯得凌亂不堪,滿頭烏髮散亂地披垂而下,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落寞與憔悴。

  他目光空洞無神,直直地盯著自己那雙纖細修長、布滿青筋的手,淚水如決堤般順著眼角滑落,眼眶中布滿了猩紅的血絲,顯然已是多日未曾好好歇息過。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衝進殿內,滿臉憂慮焦急之色,語帶哭腔道:

  "哎喲!陛下啊,您已有數日未進正餐了,如此下去身體怎吃得消呢?"

  池煙寒緩緩地抬起眼眸,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小太監。

  "小侯,你告訴朕,朕是不是很沒用?" 池煙寒的語氣充滿了自我懷疑和無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迷茫和失落。

  聽到皇帝的問話,小侯顯然受到了驚嚇,身體猛地一抖,雙膝跪地,惶恐不安地說道:

  "陛下萬萬不可這般想!陛下您貴為天子,乃是天命所歸。若無陛下的英明領導,何來我等百姓的安居樂業、天下太平呢?"

  池煙寒默默地低下頭,眼眸再次垂下,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低聲呢喃著,似乎在問自己,又似乎在尋求答案:"然而為何,無論怎樣努力,我始終無法留住他……"

  小太監一臉茫然,不明白池煙寒所言之人究竟是誰。

  他遲疑片刻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所說的莫非是國師大人?"

  見池煙寒並未回應,小太監誤以為得到了默許,於是繼續安慰道:

  "陛下請放心,國師大人德高望重,心系朝綱,牽掛陛下安危。想必他定會早日歸來。"

  池煙寒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卻蘊含著無盡的苦澀與自嘲。

  他輕輕搖了搖頭,嘆息道:"他曾為了我,不惜違背天意兩次,甚至連心石都被他人奪去。可我卻無力為他分擔絲毫......"

  說罷,他突然像是記起了什麼重要之事一般,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

  緊接著,他開口問道:「小侯,你可知前朝皇帝的那柄巫鬼如今被放置於何處?」

  話音剛落,只見小侯的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十分詫異和震驚。

  他瞪大了眼睛,聲音略微帶著些顫抖地回應道:

  「陛下,您為何突然提及此事?那可是不祥之物,萬萬不可輕易現世啊!」

  然而,池煙寒的臉色卻依舊冰冷如霜,沒有絲毫動容。

  他緊盯著小侯,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已經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小侯,將它取來給朕。」

  面對池煙寒的命令,小侯仍然不肯放棄勸說。

  他雙膝跪地,不斷叩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苦苦哀求道:

  「陛下啊,那件物品實在太過兇險詭異。一旦動用,輕則使人壽命驟減,重則令使用者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甚至會喪失理智,六親不認!懇請陛下再三思量,切勿衝動行事啊!」

  在池煙寒冷若冰霜般的眼神威壓下,小侯最終還是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

  「奴才這就為您取來。」說完便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雲青洲靜靜地地盤腿坐在柔軟舒適的榻上,全神貫注地運功調息,試圖治癒自己多年未愈的陳年舊疾。

  突然間,一陣輕微瑣碎的響動聲傳入耳中,雲青洲猛地睜開雙眼,抬頭望去,只見時景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眼前。

  此刻的時景然看上去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且面露愧色,輕聲說道:

  「師兄,我特意前來探望你。」邊說邊將手中提著的一個精緻食盒輕輕放在軟榻前的石桌上。

  然而面對時景然的到來,雲青洲的反應異常冷淡,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你到這裡來有何事?」

  聽到雲青洲冷漠的質問,時景然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酸楚和委屈,嘴巴微微撅起嘟囔道:

  「師兄你不要再生我的氣啦,我可是苦苦哀求了塔主許久,好不容易才得到他首肯被放行進來的呢。」

  「我也沒想到塔主將師兄帶回來會將師兄幽禁在這個地方,我以為......」

  他的嘴唇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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