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賀斯年篇:有召必回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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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斯年安靜地像個愛情保安,亦步亦趨跟在大小姐身側。

  大嬸家的房子其實特別簡單,木質結構,裡邊是一張雙人床以及簡單的桌椅板凳。

  床上鋪著有當地特色的床單被罩,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只不過,陸離的眼神輕輕瞥過那個掛在牆壁上的裝飾,獸頭掛件,瞧著,不像是假的。

  嘖,邪乎,她悄悄扯了扯賀斯年的衣角,不露痕跡地帶他遠離了一些。

  「怎麼樣,要住下嗎?」大嬸帶著期盼問道,似是真的很希望他們住下。

  可大小姐哪裡能看得上這樣的房子?

  陸離皺了皺眉,挑剔道,「這房間也太破了,就一張床一個桌子,有沒有其他好點的?」

  被拒絕大嬸也不掛臉,只是稍帶拘謹地搓搓手,「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這裡的房間都是這樣子的。」

  「那就算了。」陸離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走,順道遞了個眼神給賀斯年。

  賀斯年從善如流,看了眼她往外走的模樣,有些為難地對大嬸說,「抱歉,她只是不太習慣,請問你知道誰家裡的房子條件好一點嗎?」

  做不了你的生意,但也願意照顧你相熟之人的生意,這也算是另類的補償了。

  那大嬸似乎明白了賀斯年的好意,忠厚地笑了笑,「我們這裡,條件都差不多的,只有阿三家的房子是最好的。」

  「阿三家?怎麼走。」

  「房子最高的那家就是。」

  「謝謝。」賀斯年稍稍頷首,便往外走去,腳步穩得仿佛一點都沒有察覺背後那道由憨厚變得幽深的目光似的。

  ************

  做戲做全套,陸離給自己豐富了一下人設,那便是嬌氣有公主病的大小姐,涉世不深、不太聰明。

  她的演技簡直入木三分,一身反骨叫她演得是淋漓盡致。

  出了門陸離就往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拉開車門坐上副駕,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停頓,將看不上這房子的情緒表現得徹徹底底。

  等賀斯年也上車後,一啟動車輛,儀錶盤上就彈出了一個紅色提示,輪胎壓力不足。

  陸離勾了勾唇角,行,輪胎是被放氣還是被劃破了呢?

  意思就是一定得在這裡住下唄。

  「小梨子,參與其中的人只怕不會少,接下來,我們去會會那個阿三吧。」

  「好,剛剛牆上掛著的那個獸頭,味道不太對勁。」

  賀斯年點頭,就一個照面的功夫,交通工具已經被廢了,這光明寨,還真是名不虛傳。

  他們難道是無差別地攻擊?

  交換完情報的兩人繼續之後的劇情。

  陸離氣呼呼地下了車,用力關上了車門,一個輪胎一個輪胎檢查過去,最後發現兩個後輪上看到了五六枚釘子。

  惱得她抬腳就是往輪胎上一踢,「這破輪胎什麼質量啊!還有,哪個缺德貨往地上丟釘子了?!!」

  叉腰環視一圈,周遭竟無一人。

  賀斯年將車子鎖上,將剛剛大嬸告訴他的消息說給她聽,哄著她往這最高的那戶人家走去。

  「老公,這裡也太破了!」

  「沒事,剛那大嬸說是有一戶人家條件還行,我們去看看。」

  「哼,這破地方的房子能好到哪裡去!都怪那導遊,非說這裡有好玩的。」

  「去看看吧,不喜歡這裡我們明天就走。」

  「好吧......」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一個拐角後,車子後頭那戶人家家裡有一隻手悄悄拉開了窗簾一角,而那大嬸,則對著房間裡的獸頭虔誠地九十度鞠躬,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

  阿三家的確好找,尋著最高的那棟房子過去就行。

  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也是「網紅」店,裝修得的確不賴。

  來的路上他們沒遇到什麼人,在這家店門口倒是碰到不少。

  就有種感覺像是遊客們被分散在各個關口的小弟往大哥這裡推一樣。

  不過店裡,往來的都是穿著統一的服務員,相對規範機械地為他們預訂房間,辦理入住,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房間裡,陸離看著牆壁上那個獸頭掛件,抱胸打量著,「老公,這掛件太難看了,怎麼他們這的人都喜歡掛這些玩意兒?」

  「嗯?你不喜歡?」賀斯年隨意打量了下,去浴室里取出一個厚實的浴巾,相當自然地遮蓋住整個獸頭,「不喜歡就蓋上。」

  「那會不會把這玩意壓壞,別到時候還讓我們賠。」

  「壓不壞,毛巾而已。」

  對話不停,還傳來兩人整理行李的聲音,但兩人的實際動作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賀斯年用手有一下沒一下扒拉著行李箱時不時發出聲音,而陸離則打開了浴室淋浴頭佯裝洗澡,實際上卻用通訊器互相發信息交流著。

  【小梨子,這裡有信號阻斷器。】

  【嗯,獸眼是監控,獸嘴裡有藥,味道比之前那個淡一些,但應該是同一種,你一會兒進來,我給你扎個針。】

  一會兒?賀斯年當即就抬腳往浴室走去,小劇場繼續上演。

  「你進來幹嗎?」女聲又嬌又俏。

  「洗澡。」男聲鎮定自若。

  「你沒看到我還在洗嗎?快出去。」

  「一會兒再出去。」

  打打鬧鬧間,賀斯年的衣服已經被解開,陸離則從袖口處摸出幾根針,刷刷地紮上去。

  陸離時刻牢記自己拿的是刁蠻千金的劇本,取針後就把賀斯年趕出去了。

  自己則是慢慢悠悠地沖了好一會兒才穿戴整齊出了浴室。

  床上的賀斯年已經如背後之人所願陷入」沉睡」了。

  「什麼嘛,這麼快就睡了,我想睡這邊的!」陸離嘴裡嘟囔的話,悉數傳到了監控對面。

  很快,這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安靜,只剩淡淡的呼吸聲。

  三十分鐘後,細微的開門聲傳來,輕輕的啪嗒一聲,門被從外打開,兩道身影鎮定自若地走了進來。

  似乎對這邊的裝備相當有信心,他們草草檢查過後便將兩人一起抬到了門口的推車上。

  長長的走廊上鋪著地毯,出入口皆有他們的人守著。

  陸離和賀斯年被七拐八繞地送到了大約是地下的一間密室里。

  送完人後那兩人也不多待,直接離開。

  期間,陸離還聽到了另外一方人馬好像也送了一批人過來。

  謹慎起見,即便周遭沒有任何異動,她也沒有睜開眼睛,連呼吸都是控制著的。

  賀斯年也是同樣的處理辦法。

  被綁來的人應該不少,聽著周圍的呼吸聲,陸離粗略估計得有二十個。

  一刻鐘後,陸離聽到細微的機器轉動聲響起,心想暗嘆,果然,這裡也被監視著。

  陸離的手腕上戴著機械腕錶,她的一隻手搭在錶盤上,計算著時間的流逝。

  約莫過了三個小時後,有人的呼吸加重,似乎醒了過來,國粹如約響起,「臥槽,什麼鬼地方啊!」

  那人使勁拽著邊上依舊昏睡著的同伴,可任他如何拍打,同伴就是不醒。

  搖人不行,他好像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可惜不管他怎麼撥打,都撥不出去,信號被切斷了。

  這是一個不信邪的人,他轉而查找起出入口,出口大門顯而易見,可任他怎麼踢打,外邊沒有一點回應。

  陸離聽著監控持續不斷地轉動發出細微的響聲,看到,對方是注意到這裡有人醒了。

  那麼,又會做些什麼呢?

  被送來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醒來了,陸離聽著一波又一波的驚呼聲吸氣聲,默默計算著自己該在什麼時間醒來。

  於是在已經清醒的賀斯年幾番叫醒服務之下,她緩緩睜開了雙眼。

  」好煩,叫我幹嘛!「似是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陸離一個坐起來,一副被擾了清夢的模樣。

  待她看清楚後便是一句國粹,「什麼破地方?!我們怎麼來這裡?」

  涉世未深的女孩平日裡再驕蠻,遇到這種情況也是該害怕的,於是陸離蹭地一下縮進了賀斯年的懷裡,手指拽著男人的衣襟,兢兢業業扮演著她的人設。

  賀斯年的眼底划過一抹笑意,雙手無比老實地將她摟進懷裡,低聲安慰,「別怕,有我在,估計是遇上綁架勒索了。」

  說綁架勒索,無非是隨大流,在場的人都這麼說,於是他便也這麼說。

  在這種場合下,不那麼突出,反而方便觀察。

  這房間空空蕩蕩的,只有四周牆壁上掛著不少的獸頭,雙眼泛著幽幽的光,滲人得很。

  而除了大門外,正對著的那堵牆似乎也是可移動的。

  他猜測,等這堵牆被打開,他們才算真正接近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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