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五更琉璃
「回來了……」
看見「雪之下雪乃」回到侍奉部，平冢靜好奇地問道：「你和誰聊了這麼久？」
「一個普通朋友。」
「你居然有朋友？！」
看著平冢靜不可思議的表情，夏墨暗自吐槽。
雪之下啊雪之下，看看你在人家眼裡什麼形象呀。
「我不能有朋友嗎？」
他語氣冷淡地反問。
「能，當然能。」
平冢靜反應過來，老懷欣慰地看著他，說道：「雪之下，你能交到朋友，老師很高興。」
雖然抽菸，喝酒，打學生，但的確是個關心學生的好老師呢。
夏墨走到窗戶邊，拿著抹布擦窗戶。
平冢靜湊過來，打聽道：「你的那個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夏墨沒有回話。
「難道是男的？」
平冢靜大膽猜測起來，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沒必要瞞著我吧，雖然我是老師，但我並不反對早戀，雪之下，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唄，老師給你把把關。」
幫我把關？
你哪來的自信？
夏墨差點笑出聲，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看著平冢靜，說道：「平冢老師，是年齡帶給你的自信嗎？」
平冢靜開始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額頭青筋直跳，下意識捏緊拳頭。
年齡怎麼了？！
年齡吃你家大米了？！
真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
「雪之下，我們談論的話題和年齡沒關係吧？」
「沒關係嗎？」
夏墨故作疑惑地歪了歪頭，看得平冢靜血壓飆升，肝火格外旺盛。
「沒！關！系！」
平冢靜一字一句地強調道。
也就是夏墨此刻頂著雪之下雪乃的外表，不然她肯定要讓夏墨見識一下平冢格鬥術的厲害。
「那就當沒關係吧。」
夏墨輕輕一笑，轉身拿著抹布去擦課桌。
平冢靜看著他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血壓降下去。
不愧是兩姐妹，氣人的功夫都是一絕。
平冢靜覺得以前對雪之下雪乃的了解有些膚淺。
同時她依舊非常好奇雪之下雪乃的那個朋友是誰。
不過今天……
算了，以後找機會試探。
……
「貧弱的身體……」
打掃完教室，夏墨身體疲累，微微喘著粗氣。
雖然他原本的身體並不強壯，但是相比於雪之下雪乃，只能說強太多。
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夏墨低下頭。
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微微隆起兩座微不可察的小山丘。
他忍不住嘆氣。
真是可憐呢，雪之下大……哦不，二小姐。
「雪之下，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以後會發育的。」
平冢靜拍了拍夏墨的肩膀，同時驕傲地挺了挺胸膛，將上衣撐地鼓鼓的。
不吹不黑，在這方面，她至少頂十個雪之下。
「無聊。」
夏墨拍開平冢靜的爪子。
我一個大男人，跟你一個女人比什麼胸。
平冢靜不以為意，笑眯眯地說道：「我懂，我懂。」
你懂個錘子。
夏墨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要回去了。」
平冢靜聞言，沒有在胸的話題糾纏，轉而說道：「我送你回去吧，畢竟時候也不早了。」
夏墨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謝謝平冢老師。」
……
老司姬的車，又穩又快。
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便將夏墨送到目的地。
一棟高檔公寓樓的樓下。
目送平冢靜的跑車離開，夏墨轉身進入公寓樓。
按照雪之下提供的情報，他乘坐電梯來到了五樓，503號門前。
掏出鑰匙打開門，簡約風格的裝修映入眼帘。
換鞋進入客廳，夏墨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周圍環境，然後他懷著莫名的心情，打開少女的閨房。
乾淨，整潔，還有潘先生。
其他的沒有，令人大失所望。
關上房門，夏墨回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隨手放下書包，他眼眸沉凝，思索著今天發生的靈異事件。
為什麼他會雪之下互換身體？
和下午突然出現的幾個金漢字字有關？
完成雪之下的心愿？
完成了就能回去嗎？
「系統，多給我點解釋。」
夏墨朝著空氣喊道。
然而等待數秒，空氣並未給他答覆。
顯然，系統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難道下午看見的是幻覺？不，不是幻覺，我的確看見了那些金色漢字，要我完成雪之下的心愿……」
完成了心愿就能換回去嗎？
夏墨不知道答案，但無論如何他都要嘗試一下，不然總不能當一輩子女生。
不過問題來了。
雪之下雪乃的心愿是什麼？
追求絕對的正確？
改變虛偽的世界？
超越耀眼的姐姐？
掙脫家庭的束縛？
夏墨越想俏臉越黑。
瑪德，沒一個簡單能完成的。
難道真要當一輩子女生？！
就在他為此煩惱的時候，肚子餓得咕咕叫了起來。
抬手摸了摸小肚子，好軟……呸，不是，是好餓。
夏墨站起身，搖了搖頭，甩開腦海內不健康的想法。
往後撩了下頭髮，他來到冰箱前打開冰箱，掃視一眼便重新關上冰箱。
「看來要去趟商場了……」
……
離開公寓。
路上，行人頻頻對夏墨投來注視。
美少女嘛，誰不喜歡看呢。
可是能不能考慮一下他的感受。
「真是糟糕透頂的感覺……」
女的也就罷了，一些男的那種眼神，簡直太惡寒了。
老娘是個男人啊！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一路按著裙子走進商場，夏墨先到食材區挑選好食材，然後朝著衣物區走去，他要買安全褲，不然下面涼颼颼的實在沒安全感。
路過調料區。
夏墨看見前面一個留著漂亮的黑色長髮，穿著黑色洛麗塔，身材嬌小的女生踮起腳想拿到貨架上方的醬油。
「小妹妹，給你。」
夏墨伸手將那瓶醬油遞給對方。
女生下意識轉身看來，也讓夏墨看清了她的相貌。
剪得很長的劉海，雪白的肌膚，細長清秀的眼睛，左眼角下頁面的淚痣。
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同時也有些眼熟，好像是……
黑貓，真名叫做五更琉璃的少女下意識警惕了一下，見對方是個漂亮的大姐姐，稍稍放下警惕，接過醬油說道：「謝謝。」
頓了頓，她又顯不服氣地補充道：「我是國中生。」
不是什么小妹妹。
因為身體發育不佳的關係，她對這方面素來有些敏感。
夏墨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回答道：「我是高中生，名字叫……嗯，雪之下雪乃。」
好可疑，介紹自己的名字居然需要猶豫。
五更琉璃猶豫幾秒道：「我叫五更琉璃。」
……
挑選兩條安全褲，夏墨拒絕導購順帶買兩條內衣的建議，來到收銀台結帳。
走出商場，便看見五更琉璃艱難行走的身形。
「需要幫忙嗎？」
五更琉璃正吃力地抱著一個大大的白色購物袋和一袋米。
聽見熟悉的聲音，扭頭看見旁邊微笑著的「雪之下雪乃」
她本想說不用，只是，感受到胳膊的酸痛，她吸了口氣，低聲道：「謝謝雪之下姐姐。」
「姐姐？」
夏墨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很顯然，即使事到如今，他依舊難以接受自己變成無稽之談。
五更琉璃面露不解，小心試探道：「不能喊姐姐嗎？」
「可以，當然可以，五更小妹妹。」
夏墨咬牙切齒，可怕的表情甚至嚇得五更琉璃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別怕，五更小妹妹，姐姐送你回家。」
快速平復操蛋的心情，夏墨展露和善的微笑，然而這在五更琉璃看來有點像笑裡藏刀。
該不會是引狼入室吧。
她有些後悔了。
好在接下來並未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兩人聊著天拉近關係，走了十分鐘左右的，抵達了五更琉璃的家。
一座二層樓的一戶建。
夏墨把米袋放在門外，揮手準備告別。
「雪之下姐姐，進屋喝口茶，休息一會兒吧。」
看著夏墨喘著粗氣，滿頭汗水的模樣，五更琉璃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邀請。
「謝謝，不過不用了，明天見。」
說罷夏墨轉身離開，如此乾脆利落地風格看得五更琉璃滿眼艷羨。
「琉璃姐，你回來了，你在看什麼？」
房門打開，一個和五更琉璃有幾分相似的小女孩走出來。
「看一個好心的姐姐。」
隨口回了一句，五更琉璃把購物袋遞給妹妹拿著，自己則抱著沉重的米袋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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