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 開導山田涼
山田涼最近在家自閉。
原因寫不出滿意的曲子。
按照樂隊的計劃，她負責作曲，波奇醬作詞，然後結束樂隊把這首歌錄製成唱片，樣品送到未確認Riot組委會，通過第一階段的demo審查。
這是結束樂隊原本的計劃。
奈何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第一步就卡住了。
山田涼做出一首曲子，然後反反覆覆修改，越來越不滿意，最後成功陷入自閉。
這其實是正常現象，玩音樂的嘛，偶爾有個低谷期非常正常。
不過這次山田涼的低谷期還真不一樣。
主要是和後藤一里和春日野墨小姐有一點點關係。
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和夏墨有關係。
夏墨頻出神曲。
山田涼試圖較量。
無奈實力不濟。
於是墜落低谷。
頹廢。
萎靡。
煩躁。
這些大概就是山田涼現在的狀態。
她依舊在思考，然後桌上全是廢稿。
「涼前輩，你腫了嗎？」
夜晚，房間裡，「夏墨」忽然發來消息打斷了山田涼的思考。
她沉吟片刻，回復道：「沒腫。」
「那…涼了？」
「還是熱的呢。」
「我不信。」
「我給你摸。」
「咳咳，玩笑話到此為止，涼前輩，你這幾天是出了什麼事嗎？怎麼沒來繁星也不去上學？」
「……沒開玩笑，我真給你摸。」
對面陷入沉默，久久沒有回覆。
山田涼唇角勾勒出一絲笑意，心情忽然變好了許多。
然而下一刻。
她亞麻呆住了。
只因「夏墨」發來一條相當暴躁的消息。
「摸摸摸，有什麼好摸的，又平又小，沒屁股沒胸，看著跟個男人一樣，我怕摸著硌手。」
或許是後悔了。
這條消息存在沒超過三秒便被撤了回去。
「墨君，我已經看見了。」
山田涼神色幽幽。
「涼前輩，你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春日野墨小姐死不承認。
好屑！
山田涼嘴角微抽，低頭看胸。
小是小，平也平，但是你女朋友不也一樣小，一樣平。
「好了，涼前輩，現在說正經的。」
春日野墨小姐話回正題，再度詢問山田涼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是就說出來，或許他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山田涼沒有回覆。
春日野墨小姐又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們僅僅只是朋友嗎？」
「既然涼前輩這麼有興致開玩笑，那想必是沒什麼問題了，就聊到這裡，明天見。」
「等等。」
山田涼遲疑了一會兒，這才說出自己目前遇見的困難。
春日野家。
春日野墨小姐坐在沙發，拿著手機，看著山田涼發來的消息，不由得捂住了額頭。
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他的鍋。
路過的夏穹君投來疑惑的目光。
「玩去吧。」
春日野墨小姐擺了擺手。
夏穹君冷哼一聲，臭著臉回到房間。
春日野墨小姐沒有理會，認真思索著接下來的說辭。
「涼前輩，你著相了。」
「著相？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鑽牛角尖了，涼前輩，為什麼非要和我較量呢，我的厲害你也不是不知道，音樂節最頂級作曲的大師都不如我，你和我比較就相當於要求自己瞬間達到世界頂級作曲水平，這可能嗎？不可能，純粹是自己為難自己，所以寬心態，不要和我比較……」
山田涼神色平靜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
雖然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是倒也不算說錯。
她是在鑽牛角尖。
她是在為難自己。
她是需要放寬心態。
但是——
墨君，僅憑這些無趣的說辭，可沒有辦法說服我。
「涼前輩，怎麼會選擇音樂這條道路呢？」
春日野墨小姐又問。
「因為喜歡。」
山田涼簡略回答。
「你認為一首曲子最重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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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
「為了攀比而放棄個性，偏移初心，涼前輩不覺得這種行為很蠢嗎？」
「確實很蠢。」
「所以涼前輩，你想明白了嗎？」
「我想不明白。」
「？？！！」
「和你開個玩笑，我都明白，謝謝墨君的開導。」
「……總之，涼前輩想開就好。」
春日野墨小姐罕見地沒有懟回去。
「……墨君，我想請你幫個忙。」
山田涼求助。
「不用客氣，作曲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問我。」
春日野墨小姐一下就猜到了是幫什麼忙。
山田涼也沒客氣，直接發來原稿，請教相關作曲問題。
春日野墨小姐耐心給予點撥。
而有著【音樂天賦】加持的他，作曲水平自然非同凡響，說是世界頂尖水平都不為過，一字一句都帶給山田涼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這讓她欣喜的同時不免有些震撼。
墨君好強，遠比她想像中的強。
難道他先前說的話不是吹牛？
半個小時後。
作曲教學暫時告一段落。
「雪乃喊我去洗澡，涼前輩還有什麼問題就趕緊問。」
「沒有了，墨君注意節制，不要傷到了身體。」
「……涼前輩。」
春日野墨小姐深吸了口氣，回復道：「因為你的多次缺席，店長已經決定扣除你這個月的全部工資。」
「什麼？！店長怎麼能這樣？！我的錢！！」
眼前仿佛出現山田涼仰天悲泣的畫面，春日野墨頓時心情愉悅地放下手機。
「你在和誰聊天？」
「我開導涼前輩呢。」
隨口解釋了一句，春日野墨小姐站起身，看著坐在對面沙發用吹風機吹頭髮的雪之下雪乃，邀請道：「一起去洗澡嗎？」
雪之下雪乃露出看白痴的時候眼神。
春日野墨小姐故作可愛地歪了歪頭。
雪之下雪乃閉上眼，重新睜開，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剛洗完澡。」
「再和我洗一遍怎麼樣？」
春日野墨小姐來到雪之下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溫柔地幫她吹頭髮。
「不怎麼樣。」
雪之下雪乃斷然拒絕，卻又任由對方幫她吹頭髮。
她問道：「為什麼要開導涼前輩？」
春日野墨小姐講述事情經過。
「不愧是墨君呢。」
「聽著不像是誇獎呢。」
「知道就好。」
你這傢伙，太會招惹女孩了！
雪之下雪乃美眸微瞪了春日野墨小姐，倒也沒有揪著不放，而是聊起了原本要去看望山田涼的計劃。
既然問題已經解決了，明天還要去嗎？
「涼前輩明天應該不會缺席，所以原計劃大概是作廢。」
春日野墨小姐的判斷……
錯誤！
為了把握來之不易的靈感，山田涼通宵達旦。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完成曲子。
簡單地吃了點東西然後睡覺。
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
結束樂隊已經在她家裡了。
一個小時後。
眾人放心地離開。
山田涼關上門，回想著先前夏穹君的表現，眼中不由得充滿困惑。
這就是精神分裂嗎？
線上和線下感覺好像兩個人。
……
星期三。
清晨。
秀知院。
初中部。
張貼成績的公告欄前，聚著一大群學生。
他們議論紛紛，不時響起驚呼，仿佛看見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
「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於是。
在萬眾矚目中，春日野墨小姐走到了公告欄面前。
「居然不是滿分？」
銀髮「少女」微微皺眉，似乎對目前的成績很不滿意。
「不過得到第一，也還行吧。」
「她」飄然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第一名？
也還行？
你怕不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