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以暴制暴
與霧崎第一比賽當天，湘北中學更衣室。
恩冢教練在做賽前動員，四時教練則是雙手抱膀站在一旁。
「霧琦第一的髒動作特別多，而且很容易傷人，記住當有任何不舒服的時候就要暫停，千萬不要受傷，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恩冢教練千叮嚀萬囑咐，就是怕有人陰溝裡翻船被霧琦第一弄傷。
「球場上的小動作也是籃球的一部分，大家要學會接受適應，摸清楚裁判的判罰尺度，記得隨時反擊。」四時教練道。
「是！」湘北眾人齊聲回答，在火樹的帶領下起身走進漆黑的球員通道。
眼看球場內的亮光越來越近，火樹停住腳步，轉身面向湘北眾人，一臉嚴肅道。
「兄弟們，惡人自需惡人磨，與霧琦第一這些混蛋打比賽，千萬不要過於善良。」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乳腺增生，面對這群小癟三的小動作，你的每一次忍讓都是他們下一次變本加厲的動力。」
「中國有句古話，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面對值得尊敬的對手咱們就正大光明，面對宵小之輩就不需要要講什麼武德了。」
「雖說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但不怕流氓會武術，就怕老實人耍流氓。」
「記住我的話，他們下黑手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下黑手的代價，哪怕賠上犯規也在所不惜，這不僅是在保護你自己，也是在保護你的隊友。」
「你們也許現在還不能接受，但一會兒打起比賽來，自然就會懂得。兄弟們，干就完了。」
湘北眾人很少見到火樹如此正經八百的樣子，一個個面面相覷又若有所思。
火樹轉過身，從漆黑的球員通道邁入一片光亮的球場之中。
場上，霧琦第一眾人正在進行熱身。
花宮真一雙眼睛掃過湘北眾人，平靜之中又帶著幾分陰沉。
「【銀背金剛】鐵屋隆志、【火焰男】三井秀禾、【東京小德克】高橋健一，怪不得湘北今年能夠殺出重圍，這幾個小子確實有點意思。」花宮真心中想道。
「【六邊形戰士】、【奇蹟的逆刃】，火樹誠治。」花宮真不斷轉動的眼神最終落到了替補席那一抹絢麗的紅色上。
「不管你是什麼【東京超新星】還是別的天才，毀掉就是一堆破銅爛鐵罷了。」花宮真眼中閃過幾絲變態般的興奮。
相比於比賽的勝利，他更喜歡看這些所謂的天才球員痛苦倒地的樣子，就如同去年的木吉鐵平一樣。
「餵花宮！在看什麼呢？」灰崎祥吾眉毛一挑，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壞笑。
「我在看即將壞掉的玩具。」花宮真直勾勾盯著火樹，自顧自呢喃道。
灰崎祥吾順著花宮真的目光，看到了在替補席上繫鞋帶的火樹誠治，目光中帶著幾絲不服。
當年灰崎帝光的前隊友們被稱為【奇蹟的世代】，而火樹作為唯一能夠跟【奇蹟的世代】掰腕子的狠人，自然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只不過灰崎不這麼認為，什麼【奇蹟的世代】不過是黃瀨一般自己的手下敗將罷了，這個火樹誠治更是名不副實的小垃圾罷了。
火樹感受到一絲不善的氣息，下意識抬頭，三個人的目光就交織在一起。
一邊是痞子樣地溝頭的挑釁，一邊是斯文敗類變態般的渴望。
火樹面對二人居然咧嘴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火樹雙眼中露出一絲瘋狂，竟小聲笑了起來。
火樹人性中的【惡】再一次被霧崎二人激發出來。
「我！要！殺！了！你！們！」火樹用唇語一字一頓的說道，隨手朝二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灰崎祥吾感受著火樹發癲般的笑容打了個寒顫，將頭擰向了一邊。
花宮真眉頭緊皺，在火樹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信號。
「怎麼這小子看起來比我們還要渾？」花宮真居然嗅到了一絲同類的氣息。
比賽即將開始，火樹卻被恩冢教練摁在了板凳上並未首發出場，這讓火樹有些鬱悶，他在擔心鐵屋等人。
自己兩世為人，混過野球場打過大學聯賽，堪稱球場滾刀肉，在對付類似花宮真這樣的球場惡棍方面有著湘北眾人沒有的豐富經驗。
「雛鳥得經過磨鍊才能變成雄鷹，放心吧，他們比你想像的強大。」四時教練走過來拍拍火樹的肩膀。
火樹點點頭，將目光聚集在賽場之上。
「滴~」裁判哨聲響起，籃球被鐵屋高高躍起一把拍回己方半場。
高宮望撿到球，找到了三分線外的三井秀禾。
只見三井接球後立馬胸前變向接背轉身中投出手，球穩穩命中。
「這招不錯，我要了！」防守三井秀禾的灰崎祥吾眼中精光一閃，舔舔嘴唇道。
易邊再戰霧琦第一進攻，面對高宮望的防守，花宮真一個眼神，原一哉上提擋拆。
區別於正常的擋拆，原一哉在站定的瞬間側身擋住了裁判的視線，將自己的肘子立了起來。
「噗~」的一聲悶響，高宮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原一哉身上，原一哉立起的肘子陷入了高宮圓滾滾的肚皮裡面。
「啪~」原一哉口中的泡泡糖被吹破，高宮如同一隻煮熟的肥蝦，痛苦的彎下了腰。
高宮在這一瞬間明白了火樹賽前說過的話，小小的眼睛中逐漸透露出一絲殺氣。
花宮真拋投出手，可能是第一次出手手感冰涼的緣故，籃球砸在籃筐上高高彈起。
籃下的鐵屋隆志注意力全在球上，剛要起跳搶板，突然感覺腳面吃痛，胸口一悶。
卡位卡不過鐵屋的松本樹先是一腳狠狠踩向鐵屋，隨即胳膊肘在起跳的瞬間發力，對著鐵屋的胸膛狠狠的來了一肘。
鐵屋悶哼一聲，根本沒有起跳的機會，籃球被松本輕鬆收入懷中。
「【銀背金剛】？就這？軟蛋一樣。」松本樹露出一絲挑釁的笑容道。
鐵屋明白了火樹賽前說過的話，眼神起了一絲變化。
松本將球傳給外線的古橋康次郎，古橋面對骷髏射手賈川旭的防守抬手就要投球。
賈川旭見狀立馬箭步上前準備蓋帽，就在賈川的身體前撲擋住裁判的一瞬間，古橋卯足了全身的力氣，一肩膀撞向了賈川的胸膛。
「嘭~」的一聲悶響，賈川只感覺自己並不強壯的身體簡直就要被撞的散架。
古橋趁機出手，只可惜水平實在有限，籃球又一次崩框而出。
「真可惜啊，缺了點準頭。」古橋瞥了賈川一眼，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不知道是在說自己的投籃，還是說撞賈川的肩膀。
賈川旭狹長的眼睛裡暴出一絲精光。
鐵屋隆志再次被松本踩住腳不得動彈，高橋健一高高躍起準備爭搶籃板。
「啪~」又是泡泡糖炸裂的聲音，只見原一哉助跑加速，先是起跳抬膝撞到了三井秀禾的老腰，隨後一隻手抓向空中的籃球，另一隻手暗地裡推了高橋的腰一把。
三井秀禾被膝蓋頂飛，高橋健一在空中失去了平衡被推出底線，原一哉輕鬆搶到籃板。
三井秀禾和高橋健一的眼中同樣閃過一絲狠色。
原一哉再次吹起泡泡準備將球輕鬆放入籃筐。
霧琦第一眾人臉上泛起輕鬆的笑容。
跟老實人打球果然爽，實力再強還不是被我們打的東倒西歪。
「打你們還真是輕鬆呢，還是讓那個紅毛上場吧。」花宮真輕聲說道。
「休想！」只聽一聲暴喝炸雷一般傳來，澎湃的野性氣息席捲籃下。
鐵屋隆志野性之力全開，瞬間化身銀背黑猩猩，右手掄圓了帽向原一哉手中的籃球。
只不過這次的鐵屋想起了火樹的話，面對人渣的軟弱就是對自己和同伴的殘忍。
半空中的鐵屋眼中精光一閃，原本帽向籃球的手掌微微偏了一點。
這聚集了鐵屋野性之力的一擊匯聚在如同蒲扇一般的巨掌上，不偏不倚，正中原一哉的臉頰。
原一哉嘴中的泡泡被鐵屋一巴掌扇破糊到嘴上，兩個鼻孔噴泉一般噴著鼻血，整個人化身空中旋轉陀螺，一邊噴血一遍不停旋轉，最後如同死狗一般癱倒在籃下。
「這？！」霧琦第一眾人瞪大了眼睛，就這麼一下就...旋轉噴血了？
鐵屋隆志高高舉起右手，瞪著自己無辜的雙眼，滿臉憨厚的看向裁判，示意自己打手犯規。
裁判一方面迷惑於鐵屋精湛的演技，另一方面礙於霧琦第一惡名昭著的名聲，居然吹罰了鐵屋的普通犯規，原一哉罰球兩次。
「這分明是惡意犯規啊裁判！這根本就是奔著人去的！」以松本為首的霧崎眾人衝上去找裁判理論，裁判絲毫不理。
「滴~湘北中學請求暫停。」
此時的原一哉趴在地上還沒緩過來，鼻血汩汩流出。
「真可惜啊，缺了點準頭。」鐵屋咂咂嘴，有些炫耀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真可惜沒把他打死。」三井秀禾捂著腰從原一哉身邊經過。
「你他媽是不是沒吃飯啊鐵屋。」「下次用肩膀。」高橋健一和賈川旭罵罵咧咧的從原一哉身上跨了過去。
「等等我！」高宮謀小眼鏡亮光一閃，46碼的大腳就「不小心」踩在了原一哉的手上。
「嗷~」的一聲尖叫，原一哉終於掙扎著坐了起來。
看著遠處跟眾人擊掌的湘北替補席，花宮真雙眼中居然閃過一絲——畏懼。
強者一怒，抽刀向更強者。
弱者一怒，抽刀向更弱者。
對付這群人渣，就得以暴制暴！
火樹看著逐漸覺醒的眾隊友，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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