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酒窩
是的，葉茗杳當場給人家取了一個綽號，小酒窩。
因為腦海里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可愛姑娘的梨渦。
月姑娘已經精神不少，看著滿箱子的金銀首飾，衝擊太大，她有點懵。
畢竟剛剛銀錢被騙沒了，轉身就一夜暴富，是個人都反應不過來，感覺在做夢。
刺激療法。
葉茗杳慢悠悠往回走，路過小果時，拍了拍她的頭，把一臉肉痛的她拉回神。
提醒道：「走了，小果。」
「好的，姑娘。」小果一步三回頭的跟上，對著那發光的首飾盒戀戀不捨。
手裡捏著的鎖跟鑰匙，冰冰涼涼。
小果：就跟小果的心一樣，哇涼哇涼的。
葉茗杳回頭時看見了小果的表情，什麼都沒有說，帶著人回了樓上，繼續開始練字。
她的耐心還是挺好的，現代不怎麼玩手機，都在豐富自己，也不會被一種事物吸引，愛好廣泛，所以並不覺得無聊。
老闆娘看著那箱子東西，在月姑娘詢問要不要還回去的時候，讓她收著。
下面徹底安靜下來後。
小果終於忍不住，道：「姑娘，你跟月姑娘說了什麼？」
「嗯……秘密。」
姑娘不說，小果不再問這個話題，寫了一個字，又問道：「姑娘，你把東西全送人了，你怎麼辦？」
葉茗杳手沒有停頓，眼眸未抬一分，回答道：「公子（男人）不花光銀子，是對我美貌的質疑，公子不努力掙銀票給我花，是對我魅力的質疑，公子的錢就是我的錢，不騙一個精光，是我對自己誘人的身姿質疑，我從不質疑我自己。」
小果：「……」
「有一句話說的好。」
「什麼話？」小果忍不住問道。
葉茗杳停下羽毛筆，扭捏做作的釋放魅力，道：「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而我是絕色。」
一個字：騷。
騷出一片傾家蕩產，色一頭上一把刀。
她是持美行兇，別人是自願破產，她就是傳說中那個，不被定義的渣女，男人們前呼後擁，就想跪於她的床榻。
「……」小果二次沉默，瞪大眼睛，利索的腦子生了鏽，嘴巴張了張，也吐不出一個字，因為無法反駁。
姑娘確實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也是最勾人的，所到之處，勾走一片魂。
小果想，今晚雅香院可能坐不下了。
如小果所料，夜晚的雅香居熱鬧異常，每層樓有守著，客人們問的最多的就是杳姑娘。
場面有些無法控制，畢竟有許多人，不是自詡高雅之人，他們來青樓就不是單純的態度。
許多客人對不願意接客的姑娘們動手動腳。
客人太多，老闆娘第一次覺得人手不足，只能上台把麻煩解決了。
「各位貴客，杳姑娘已經被定下，不能接客……」
「多少錢我出雙倍！」下面有人插話。
「對，讓杳姑娘出來聊聊天，我們都是慕名而來……」
老闆娘抬手安撫道：「各位貴客，各位貴客，杳姑娘住的是四樓。」
「四樓？！」
這下客人們消停下來。
四樓代表什麼，懂的都懂，三樓和四樓被定下的姑娘，都不是他們這些人能碰的。
三樓有錢，四樓有勢。
昨天的一群公子臉有些白，畢竟是他們不明事實傳出去的，以為姑娘在三樓，只能向老闆娘打聽，希望自己別被遷怒就好。
老闆娘能說什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惹不起，一個不按常理出牌惹出禍，兩個都不是好茶壺，泡不好一杯龍井，讓她提心弔膽，喝不上一口好茶。
樓上
葉茗杳已經沒有練字，問身邊的小果。
「四樓代表什麼？」
「權勢地位極高的貴客住的房間，有的客人會透露身份，定下四樓，其他商人或者地位地下的，不敢輕易定四樓，如果碰見貴客，會惹貴客生氣。」
平起平住，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有的權貴可不喜歡被打擾，這是古代，稍有不慎就是滅頂之災。
「嗯，這樣啊。」葉茗杳不再多問，樓下安靜許多，不會吵到她，她準備洗洗睡覺。
小果關上門，在走廊角落坐著，從角落看著下面的熱鬧。
一個大漢守著樓梯，他是青樓的雜役，看見小果就問道：「小果，惹姑娘生氣，被趕出來了？」
小果搖搖頭道：「姑娘說，她喜歡早睡早起。」
「不會吵到嗎？」雜役看著打開的窗，熱鬧聲肯定傳入進房裡。
「姑娘說習慣了。」
「我記得前段時，還要死要活不願意。」
「認命了吧……」
「那認的真徹底，以前不認命的時候，感覺只是有一張漂亮的臉蛋，現在感覺……感覺……我腦子笨，小果你覺得呢？」雜役身形高大，皮膚黝黑粗糙，此時的額頭皺了起來，覺得不對勁。
記憶里木頭般的美人，跟現在的美人感覺差距有些大，一時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努力思考不出一個所以然。
「認命挺好的。」小果卻沒有說什麼喃喃自語，就像在回答，也像是對自己說。
大漢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道：「小果，你不去睡嗎？」
「太早了，睡不著，姑娘一般沒有吩咐，只是早晨起來端點吃食，空閒時間我還可以眯一會兒。」
「也好，小果來這裡八年了吧，時日過的真快。」雜役感慨著，小果小時候他還給她買過糖葫蘆。
「嗯……」
此時有人開始上樓，兩人不再聊，小心站在一邊，不過客人停在三樓沒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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