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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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沈庭安問的這句話時林晝錦愣了幾秒。

  總覺得這句話似乎自己剛剛也說過。

  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是還是說不是。

  安靜了幾秒之後,才開口說。「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沈庭安聽了,直接肯定的說道。

  「那不就是爬床了?堂堂聞氏總裁現在還大半夜爬床啊?這要說出去誰信啊?你這個兩面三刀,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

  林晝錦跟在他兩身後,聽著沈庭安開口說著,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兩面三刀和當面一套背的一套。

  是這樣形容的嗎?

  不知道怎麼的,林晝錦腦子裡忽然蹦出來一個詞。

  人面獸心。

  下一秒走在面前的沈庭安就脫口而出,「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好傢夥。

  林晝錦自己都嚇了一跳。

  難道這就是雙胞胎的心電感應?

  但是心電感應也不是這樣使的吧?

  這下看著聞韞笙,林晝錦自己都多了幾分心虛的感覺。

  聞韞笙似乎是根本沒有把沈庭安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嫉妒就直說,沒必要這樣惱羞成怒。」

  「我....」沈庭安一時語塞,恨不得和聞韞笙大罵個三百個回合,但是不管自己說什麼都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無論發多大的氣,聞韞笙都會像個皮球一樣反彈過來。

  讓他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沈庭安舉起的手又默默收了回來,真的事,忍一步越想越氣。

  但是卻不能做什麼。

  沈庭安不斷告訴自己沒事,反正等會他就要走了。

  這口氣遲早掙回來,急不得急不得。

  沈弘瑾下來的時候就看著沈庭安對著自己餐盤裡的一根蘆筍撒氣,恨不得切上個十萬八千段的氣勢。

  他走過去看著沈庭安,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

  沈庭安抬眸就看著沈弘瑾擰眉問道。

  「大清早的誰惹你了?」

  沈庭安咬牙切齒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沈弘瑾當即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猶豫半晌後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才好。

  只好默不作聲坐下來吃早飯。

  沈弘瑾看了眼沈庭安,又說道。「什麼時候的飛機?」

  沈庭安憤憤道。「十一點多。」

  沈弘瑾看了眼時間說。「那差不多了,你快吃,吃完可以準備走了。」

  出發到機場還要一會兒呢。

  沈庭安應了一聲,咬下叉子上的小蘆筍說道。

  「知道了。」

  沈弘瑾看著沈庭安這樣,多少有點不放心,開口勸道。

  「別意氣用事,處理完了就回來。」

  沈庭安懨懨地說了句。

  「知道了。」

  說完,才起身走到樓上去,林晝錦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對聞韞笙說道。

  「你要是看到芙芙的話,替我說兩句話,讓她別那麼傷心。」

  雖然說這話說出來可能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好歹希望黎向芙知道還是有人關心她的。

  聞韞笙點頭:「行,知道了。」

  林晝錦又說。

  「你稍微勸著點陳景盛吧,你不是說他弟控嗎?這件事他應該很傷心吧?」

  聞韞笙輕嘆一口氣,點頭應下。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心裡都有數,陳景盛也沒有那麼脆弱。」

  聽了他這句話林晝錦心裡才算是好受一點。

  林晝錦雖然不願意回到淮城但不代表著她對淮城的所有人都是都失望,起碼還有黎向芙,之前她過的最艱難的時候都是黎向芙陪在她身邊。

  一想到這裡,林晝錦也有點想回去陪在黎向芙身邊了。

  聞韞笙走的時候似乎是看出來林晝錦心是重重的。

  開口安撫了一句。

  「你放心吧,沒事的。」

  林晝錦微微點頭,好在黎向芙還有哥哥,會陪在她身邊的。

  她這樣想。

  送走了聞韞笙和沈庭安,沈煜還沒走。

  林晝錦想到昨天在醫院的時候母親和她說的。

  林晝錦走過去,站在沈煜身邊坐下,說道。

  「昨天我去看了媽媽。」

  沈煜輕『嗯』了一聲。「怎麼樣,媽媽狀態還好嗎?」

  林晝錦點頭,直接開口說道。

  「媽媽說她想回來住,不知道可不可以。」

  話落,沈煜的手頓在空中,準備拿起茶杯的手又落了下來,似乎是有一點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說,你媽媽想回來住?」

  林晝錦點頭應道。「對,媽媽說她想回來住,但是我不太清楚媽媽的病情,想問問可不可以。」

  沈煜心裡的節拍都亂了一瞬,只好開口道。

  「這件事我問問醫生,要是可以的話就把你媽媽接回來住。」

  林晝錦點頭。

  她心裡是希望媽媽可以回來住的,畢竟整個沈氏莊園這麼大,一個人住著實在是無聊。

  成天能做的事情就那些,在這裡也沒有個朋友的,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打發時間。

  說完,林晝錦準備上樓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一想到聞韞笙剛剛離開心裡不知道怎麼的,生出些空落落的感覺。

  大約是他這一次過來,帶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了吧。

  她大概永遠都忘不了昨天在海邊看的日落。

  聞韞笙和沈庭安的航班都是一起的,連帶著座位都是一塊的。

  沈庭安很不爽,聞韞笙倒是沒有什麼想法。

  一路上聞韞笙基本上都在處理公務,取下眼鏡休息的時候總能聽見沈庭安在身邊開口。

  「你們這些工作是一天不處理就會破產嗎?真搞不懂你們怎麼這麼多事情。」

  聞韞笙沒有搭理他,依舊自己處理著自己的事情,過了好一會兒聞韞笙才開口說道。

  「你哥要是不上班你現在就已經破產了。」

  沈庭安:「......我哥不上班我也會上的。」

  聞韞笙:「那還不如直接破產算了。」

  沈庭安:「......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和你的大舅哥說話?」

  聞韞笙不做聲,沈庭安繼續開口。

  「不是我說為什麼我妹妹會看上你啊?年齡差了這麼多,她找個年輕的小奶狗不好嗎?」

  話落沈庭安只覺得周遭的空氣都涼了幾分,覷向聞韞笙的時候只看到他帶著寒意的眸光看過來。

  沈庭安喉間咽了咽,只覺得後脊背都在冒著冷汗。

  卻沒想到聞韞笙直接開口說道。

  「所以你對我的不滿是因為我的年紀太大了?」

  沈庭安:「啊?你說什麼?」

  聞韞笙低聲開口道。

  「我說你對我不滿的原因是因為我的年紀太大了?所以才和你哥一起在港城處處給我下套?」

  要不是因為港城的這點生意上的破事他可以早幾日來港城的。

  沈庭安明白過來聞韞笙說的什麼,沒有說是還是不是。

  但是心裡卻和明鏡似得。

  哪裡是什麼年齡太大,分明就是把她妹妹肚子搞大了。

  真的是越想越氣。

  他妹妹還那麼年輕就要懷孕生子,都是面前這個狗男人幹的好事。

  要是他能早一點找到妹妹的話一定不會讓妹妹和這個狗男人在一起。

  現在想想還不知道聞韞笙是怎麼威逼利誘林晝錦迫使她和他結婚的呢。

  這一定是一個天大的套。

  他妹妹天真爛漫才會上了聞韞笙的當。

  但是他不會,這個男人的面目遲早有一天會讓林晝錦知道。

  想到這裡沈庭安又咬牙切齒了幾分。

  心裡感到忿忿不平。

  嘴上又罵了一句。「人面獸心。」

  一旁的聞韞笙停下手裡的動作,側眸看著沈庭安。

  這人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是不是有什麼被迫害妄想症,怎麼他坐在這裡好好的都能被罵一頓,不明白甚至不理解。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人腦子有問題。

  心理醫生的腦子有問題。

  真的可以干好心理醫生嗎?

  想到這裡他叫了沈庭安一句,低聲詢問道。

  「心理醫生會知道自己生病嗎?」

  沈庭安擰眉看著聞韞笙道。

  「肯定啊,不然怎麼叫心理醫生?」

  聞韞笙微微頷首開口說道。

  「那你有空的時候給自己診一診,不要諱疾忌醫。」

  沈庭安:「......」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他真的是越想越氣,這個聞韞笙真的是找死。

  竟然拐彎抹角地說他有病。

  從港城到淮城的時間不長,到淮城的時候天上竟然微微飄起了小雨。

  聞韞笙抬眸看了眼天,手機剛打開,就看到了林晝錦發過來的消息。

  「一路平安。」

  心裡感覺暖暖的,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就看到沈庭安還沒走,聞韞笙沒有搭理他只是走去拿行李,一直到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沈庭安還是沒有離開半寸。

  聞韞笙不解,轉身問道。

  「是打算和我回家住?給你收拾個房間倒也不是不行。」

  沈庭安本來想罵他放屁。

  但又覺得這樣的話太不文明了,硬生生把話憋了回來。

  半晌後才開口說。

  「你真的有多餘房間給我住?」

  聞韞笙睨了他一眼,眸光一閃而過。

  「有,自己收拾就行。」

  沈庭安:「......」

  就不該相信這人會有這麼好心。

  「你來我家我好歹都讓傭人給你收拾乾淨的,你讓我自己收拾?」

  聞韞笙看了眼時間,說。

  「朝九晚五,這會兒,傭人都下班了。」

  沈庭安:「......」

  好一個朝九晚五。

  沈庭安氣得要自己去打車,看著沈庭安上車,聞韞笙還開口問了句。

  「真的不去了?」

  得到的是沈庭安關上車門的聲音。

  聞韞笙啞然失笑,這個沈庭安雖說是和林晝錦一樣大,但是卻比林晝錦還要幼稚一些。

  聞韞笙倒也是有點無奈。

  聞韞笙上車後前排的劉助就開口道。「聞總最近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只是陳家那邊沒有動作,等您回來看看是怎麼出席比較好。」

  坐在后座上的人,閉眼靠在坐椅上休息,淡淡開口問道。

  「陳家的事情,現在知道的人多嗎?」

  劉助搖頭,說。「知道的人不多只是我們這幾家相交比較好的知道了,沈家也是因為是和您沾了關係才知道的,加上沈家的背景也很大,瞞不住。」

  陳家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情,沈家人原本也沒打算瞞著,更何況想要知道的話沈家人有的是辦法。

  「這樣的話就等陳家人發話,要是避而不宣的話我們就幫著瞞瞞。」

  劉助應下。

  這段時間連帶著黎宥庭和陳景盛關係都僵了幾分。

  畢竟黎向芙出現得太出乎意料了,也太難以置信了。

  這要是換了別人大約也難以接受吧。

  回到棠宮的時候聞韞笙就看到門口站著一人。

  聞韞笙眉心微微蹙起,走近了之後卻也依舊沒有和他說話。

  進門的時候他忽然一腳卡住了門縫,開口說道。

  「小叔。」

  聞韞笙沒有管聞遠邵有沒有進來,或者是說對他自己已經沒有想說的了。

  看在同為聞家人的份上不管他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聞遠邵躋身進來,開口說道。

  「小叔,我想問問錦錦最近......」

  「你沒資格過問。」

  聞韞笙直接開口說道,脫下外套的時候睨了他一眼,神色中都是淡漠冷清的模樣,絲毫沒有想要對聞遠邵好好說話的想法。

  一句沒資格過問,已經打斷了聞遠邵所有的想法。

  但是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難受了。

  聞遠邵總覺得自己最起碼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小叔,錦錦生日宴上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我也是被矇騙的,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我的頭上吧?死刑犯也應該有個合理的理由。」

  聞遠邵直接開口說道,話語間都將自己摘乾淨來,讓聞韞笙有多看了他一眼,問道。

  「所以你來這裡是想說什麼呢?」

  聞遠邵見聞韞笙開口以為是自己有機會了,直接開口說道。

  「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已經讓雲皎有多遠滾多遠了,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能不能和錦錦說一下,讓她不要那麼恨我。」

  聞韞笙聽了他的這番話,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直接笑出聲來,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

  他直接開口說道。

  「所以你是覺得所有的過錯都是雲皎一個人是嗎?」

  聞遠邵一僵,「難,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聞韞笙直接開口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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