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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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差點被箭矢洞穿腦袋,驚出一身冷汗,臉色發白。

  可不等他回過神來。

  嗖嗖嗖!!!

  一道道箭矢帶著破空聲激射而來。

  中年男子和婦人身手倒也了得,兩人就地翻滾,躲在了樹後面。

  黑暗中,衝出七八個黑衣人,黑布遮面,手持利刃,直接對兩人展開了襲擊。

  兩人拔出利刃,跟黑衣人戰作一團。

  其中,一個黑衣人並未加入戰鬥。

  他站在遠處,抬起弓弩,尋找機會。

  嗖!!!

  弩箭激射而出,精準的射中了中年男子的小腿。

  中年男子痛呼,身子一矮,跪在了地上。

  一個黑衣人趁勢一腳,將他直接踹飛出去。

  中年男子摔在地上滾了幾圈,正要起身,兩把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婦人也沒堅持一會兒,便被黑衣人強勢擒獲。

  「你們是什麼人?」

  中年男子怒問。

  那手持弓弩的男子打了個手勢。

  中年男子和婦人被打暈了。

  手持弓弩的黑衣男子走過來,掃了一眼箱子裡的潘玉成,然後將箱子蓋上了。

  ......

  監察司,寧宸待在耿京的房間裡,有滋有味地品著茶。

  耿京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寧宸不急不緩地說道:「等!」

  「等什麼?」

  「等消息!」

  「等什麼消息?」

  「好消息!」

  耿京:「......」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

  寧宸突然站起身。

  耿京也跟著站起身,「要行動了?」

  「沒有,茶喝多了,我去茅廁,你要一起嗎?」

  耿京一整個大無語。

  寧宸正要去茅廁,這時門外響起一道年輕的聲音:「稟報耿紫衣,潘金衣和馮銀衣回來了。」

  耿京大吃一驚!

  寧宸已經快步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的紅衣看到寧宸,急忙行禮,「參見侯爺!」

  「老潘和老馮人呢?」

  紅衣回答:「在一處!」

  寧宸和耿京急忙來到一處。

  一處的院子裡,停著一輛馬車,上面裝著兩口打開的箱子,還有還有一對中年男女。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城防軍的人。

  陳沖急忙迎上來,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這幾個城防軍今晚負責城門守衛工作,發現了這輛馬車,打開箱子,發現裡面有一人身穿金色魚鱗服,不敢耽擱,火速送到了監察司。

  寧宸摸出一張十兩銀票,遞給其中一位城防軍,笑道:「幾位辛苦,沐休的時候去喝點小酒。」

  幾個城防軍滿臉激動,俯身抱拳,「多謝侯爺!」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

  城防軍離開後,寧宸上前,結果眉頭倏地一皺,捂著鼻子後退了幾步。

  好傢夥,箱子裡太味了,比茅廁的味都沖。

  他趕緊吩咐人,把潘玉成和馮奇正弄出來。

  幾個紅衣,將潘玉成和馮奇正抬出來,解開身上的束縛。

  兩人氣息萎靡,長時間縮成一個姿勢,腿都伸不直。

  寧宸讓人把兩人送到六處。

  那中年男女,寧宸讓人將他們關進大牢,嚴加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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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孟堅白施針,潘玉成和馮奇正才能伸直腿。

  好在兩人都是高手,底子好,這要是一般人,早廢了。

  兩人光是洗澡就花了一個多時辰,洗澡水換了一桶又一桶。

  寧宸讓人準備了吃的。

  馮奇正狼吞虎咽,大快朵頤。

  潘玉成只吃了一點點。

  寧宸給潘玉成添了一杯酒,安慰道:「老潘,別多想了,都過去了!」

  他知道潘玉成是個很驕傲的人,性格沉穩,身手拔尖...這次吃了這麼大虧,估計心裡都快憋屈死了。

  潘玉成一飲而盡,沒有話說,只是手裡的酒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耿京看著寧宸,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寧宸,你跟我來一下!」

  「老潘,人是鐵飯是鋼,想要報仇,得先把身體養好...別忘了,南枝還在家裡等你呢。」

  聽到南枝的名字,潘玉成的眼神柔和了幾分,他鬆開了手,放下手裡快被捏碎的酒杯。

  寧宸起身,跟耿京來到外面。

  耿京直勾勾地盯著寧宸。

  「有話直說,別這樣看著我,怪瘮人的。」

  耿京沉聲道:「潘玉成和馮奇正是你安排人救出來的吧?」

  寧宸點頭。

  潘玉成接著問道:「你之前說引蛇出洞?」

  寧宸再次點頭。

  潘玉成猶豫了一下,道:「今日你在宮門口的行為奇奇怪怪,當時只有你,我,五皇子...引蛇出洞,誰是蛇?」

  寧宸看著他,淡然一笑,「你都猜到了,又何必問我?」

  潘玉成臉色大變,眼神中充斥著不可思議...他雖然有猜測,但寧宸這肯定的話語猶如一道焦雷在他耳邊炸開,腦子出現片刻的空白。

  過了許久,他才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痴傻愚笨,怎麼可能是他?」

  寧宸笑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他是裝傻,不是真傻。」

  「我被貶為庶民,前往秀州的途中屢次遭到暗殺,還有這幾次遇險,都是你口中這位痴傻愚笨之人的傑作。」

  耿京目瞪口呆,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寧宸笑道:「往往不可能的事最有可能...他一直都在裝傻,實則心思陰沉,手段殘忍,城府很深。」

  耿京許久沒有說話,在努力消化這個消息。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耿京想不通,一個人為什麼要裝傻十幾年?

  寧宸淡漠道:「當然是為了皇位...或許,開始是為了自保,畢竟皇家自古無親情,為了那個位子,手足相殘才是常態,就算沒有奪嫡之心,成年皇子依舊容易被針對。」

  「所以,當個傻子也挺好,就算成年了,誰會擔心一個傻子跟自己搶皇位?」

  「可能開始是為了自保,但後來發現自己也有能力觸及那個位置,所以便一直在暗中謀劃,伺機而動。」

  「如今,儲君之位空了出來,這些年的暗中蟄伏,早已讓他羽翼豐滿,自然就坐不住了。」

  「不過,他裝傻時還是個孩子,一個孩子斷然不可能有這麼深的心思...他的背後,定有高人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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