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威猛的沈爺
孫志沉默了一會，問道：「我若是不答應，你要如何？將我的秘密公之於眾？」
「哪能啊？」沈林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講出來的話語卻讓孫志心中直發寒意。
「只是以後孫班頭辦差要小心身後罷了，畢竟您可身價不菲，小心引來歹人覬覦。」
孫志聽到這句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鄙夷地看著沈林道：「你威脅我？就憑你？一個剛剛踏入武者境界的小子，真覺得自己...」
話說一半，孫志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張著嘴，喉結不斷地顫動著，卻不敢咽口水。
一把鋼刀，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喉嚨處，緊貼著他的皮膚。
冰涼的刀身刺激得他汗毛豎立。
這傢伙...什麼時候？
「孫班頭，您可知...」沈林咧開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輕聲道：「武道不在先後，強者為先？」
沈林沒有動用體內開脈境的氣血之力，這一番動作，全是依靠他對於刀法的領悟。
如何抽刀更快，哪個角度揮刀能夠減少一些阻力，這些可是他在系統的幫助下，推演了百餘年的。
孫志心中此刻無比驚駭。
對方身上顯露出來的氣血之力，明明比自己強不了多少，可僅僅憑藉著精妙的刀法，就能在眨眼間制服自己。
這小子的武道天賦，竟然如此驚人？
就在這時，沈林將刀抽回，輕笑道：「這件事，還是請孫班頭好好考慮一下吧。」
長刀回鞘，他轉過身，一邊擺手一邊走向了一旁的院門。
「胡縣尉那裡，還請孫班頭打個招呼，就說小子我不勝酒力，先行回去了。」
孫志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到沈林的背影徹底消失，這才像是想起了呼吸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靠在了牆壁上。
接近四十年來，他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和死亡離得這麼近。
就連以往和那些妖物搏殺，都沒有帶給他這麼大的壓力。
而沈林，一個剛剛誕生氣血之力的武者，竟然讓他感覺到了窒息感。
在對方的面前，自己仿佛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如此天賦，如此隱忍...」
孫志忍不住喃喃。
他想起以前的沈林一直表現得就像是浪蕩子一般，天賦絕佳卻不喜練武，整日在外飲酒作樂。
可現在看起來，明明是這傢伙心理太過陰暗，一直在隱藏著自己。
光論刀法，恐怕整個丘林縣內都沒人能與其比肩。
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回了酒樓。
大廳內，普通差役們坐滿一桌，此刻早就已經吵翻了天。
孫志剛準備回到雅間，卻見人頭攢動，所有人都圍著那孔玉，不時傳出一陣驚呼。
「那螳螂妖屬實了的，一對鐮刀揮舞之下，縣衙發下來的鋼刀都無法撼其鋒芒，好多兄弟都被其直接分屍。好在，關鍵時刻有咱們沈爺出手！」
聽到這句話，孫志心念一動，稍稍靠近了一些。
之前他就已經試探過這個孔玉了，對方的一番表現，完全不像是發現了自己秘密的樣子。
而現在，對方講述的這段斬妖過程，引起了孫志的興趣。
經過剛剛那一幕，他對沈林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雖說現在還沒決定如何回復對方，是敵是友還未可知，但關於對方的情報還是儘可能地多搜集一點比較好。
孔玉拿起酒杯，身旁立馬有人殷勤地倒滿酒，問道：「孔老哥，沈爺他可是武者，竟然沒能從螳螂妖的手中救下咱們的兄弟麼？」
吸溜！
一口飲盡杯中美酒，孔玉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當時我和沈爺並肩作戰，並沒有感受到沈爺的實力有什麼變化。他突破武者境界，也是在後續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
「什麼樣的生死危機？」
孔玉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看著周圍的兄弟們，低聲道：「我只跟你們說啊，你們出去之後可別對外胡咧咧。」
「那螳螂妖是個母的，喜歡俊俏男子。當時解決了其他同僚之後，就留下了我和沈爺。我被綁在外面，屋內的動靜聽得真切。那叫一個地動山搖。」
「咦～」
有人先是嫌棄地咦了一聲，接著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同情沈林，說道：「那些妖物一個個都長得奇醜猙獰...真是難為沈爺了。」
「這你就不懂了！」
這時，旁邊有人反駁道：「修成了妖氣的妖物，那可都是可以幻化人形的。有些妖物幻化的美嬌娘，那可比一般的花魁還要好看。像州城有些地方，就有化形妖物接客，聽說其中滋味，嘖嘖...」
一幫老色痞們齊齊發出了淫笑。
孔玉擺擺手，急忙將話題拉了回來。
「就算如此，這修成了妖氣的妖物，身體強度可比咱們這些凡人強多了，沈爺或許是在這等生死危機下，才能臨陣突破，成為武者。」
「之後的事情，因為我被打暈了過去，意識模糊，所以就不太了解了。只記得隱約間聽到成為了武者的沈爺大展神威，不僅遊刃有餘地調戲著那螳螂妖，更是將其打得連呼不要。」
聽到這，孫志臉色古怪。
這傢伙，可能真有點心理問題...
看來，還是得從長計議啊。
搖搖頭，孫志心情複雜地回到了雅間內。
而在今夜之後，丘林縣中便流傳起了沈爺的英勇事跡。
街頭巷尾，小販們相互分享著八卦。
「聽說了麼？沈爺被妖物那什麼之後，羞愧難當，當場突破武者大殺四方，將那妖物殺得節節敗退，連呼不要。」
「不對吧？我怎麼聽說咱沈爺就好這口，斬妖之前還在調戲對方。」
青樓前的街道上，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地兜售著藥丸。
「兄弟！來一顆不？我這藥益氣養腎，保證讓你威風凜凜，金槍不倒！」
「有這麼神奇？」
「當然！我怎麼可能騙你？刑房的沈爺你知道吧？他就是吃了我的藥丸，這才能和妖物大戰三百回合，將其耗得筋疲力竭之後，一刀斬殺了對方。」
縣衙內，普通差役們看著剛剛走進來的沈林，等其走遠後對著身旁人低聲道：
「聽說了麼？沈爺將那螳螂妖給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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