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戀啊，我要初戀啊
陸程文覺得吧……這本書的作者腦子的坑真的該找點牛屎填上了。
什麼玩意兒！
這些個女主都是些什麼玩兒意！？
還要臉不要！？
就這覺悟都趕不上我還當個雞毛女主！？
救人嫌錢貴……我都特麼沒聽說過！
但是不行啊，自己的終極目標是讓這兩個大女主趕緊離自己遠一點，龍傲天只能消失一天，一天以後，這兩個女人都是引爆劇情的炸點。
陸程文又摟住了徐雪嬌，笑嘻嘻地道：「雪嬌妹妹，我是陸程文啊，壞人誒！剛剛是你替這個女孩子出頭我也看到了，我沒唬你啊，你方不方便拿出個十萬八萬的把她救走，要不……五萬也行？」
徐雪嬌慢慢地搖頭：「不方便。」
「嗨，所以說你真的是……這樣，你只要把她雇走，她的工資我來開，你一分錢都不用掏，這樣總可以了吧？」
徐雪嬌還是搖頭：「哦，我知道了，你在勒索我！」
陸程文氣的臉蛋子都成豬肝色了。
「我勒索你什麼了？都不用你掏錢，人就歸你了，給你幹活，還……」
「這種好事怎麼輪得上我啊？」徐雪嬌道：「你肯定是想安排個商務間諜在我這邊，別以為我好騙呀你？我很聰明的！」
陸程文忍著火，低聲道：「你傻呀，她不是商業間諜，就算是，你給她安排到一個鳥不拉屎、接觸不到核心信息的崗位上去不就好了嘛！」
徐雪嬌道：「我是行醫做藥的，用的人必須可靠，這個女人，我看她低三下四的樣子，不像好人呢！」
陸程文徹底壓不住火了。
「她怎麼會不像好人呢！？她是我見過的最孝順、最聰明、最能幹、最能隱忍的女孩子！」
「她一個小女孩兒，因為媽媽的病十幾歲就放棄了學業出來打工，別人都不願意來給我當秘書，她聽說賺錢多哪怕明知道我是個色狼、人渣、王八蛋還是來了！」
「跟了我五年，兢兢業業，從不出錯！我每次摸她大腿、掀她裙子、偷窺她、用澀情笑話為難她……她都在忍！就是為了賺錢給自己媽媽治病！」
「辦公室里的流言蜚語，她一個小姑娘一個人承擔，從不辯解、從不爭論。每天上班就忍受我這個渾蛋的職場騷擾，下班不蹦迪、不吃火鍋、不看電影、不逛商場……衣服除了上班的職業裝還像點樣子，平時就穿幾十塊的地攤貨，知道為什麼嗎？」
陸程文憤怒地道：「就是因為她怕自己失業，所以要儘可能地攢錢給媽媽治病！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壞人？怎麼可能像壞人？」
「哦？程文哥哥，你對她很了解嘛！」
「廢話啊，都五年了！」陸程文激動地道：「徐雪嬌，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宅心仁厚、善良可愛、有愛心、熱心、同情心。遇到有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你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去幫人，可是現在，我特麼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陸程文啪啪地抽自己。
【媽的，激動個錘子？我在胡說八道什麼？那是正派的大男主的口風啊！我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
兩個女人看著陸程文鬱悶地坐在椅子上，胳膊肘頂在膝蓋上，揉著睛明穴，鬱悶不已。
蔣詩涵已經呆滯了。
陸總……原來是這麼看我的嗎？
原來他是個好心、熱心的人嗎？
那他為什麼……還總是欺負我？你……你想幫我，自己就可以幫我啊，為什麼非要讓我跟著徐總走？
搞不懂，今天這個人完全錯亂了啊。
徐雪嬌笑著道：「程文哥，我的秘書發信息來，發布會就要開始了，我先去準備了哦！」
陸程文頭也不回，只是煩躁地擺擺手，意思是趕緊走吧，你這個惡魔。
徐雪嬌憋著笑，推門走了出去，回頭的瞬間，看到陸程文手臂跟電風扇一樣，啪啪地抽自己，直接笑噴了。
……
發布會上。
陸程文強打精神，念完了秘書團隊提供的稿子。
稿子其實寫得不錯，極大程度地強調了第九藥廠在面臨利益和道德之間的決策，堅決地選擇了道德。
同時也對媒體、社會承諾，第九藥廠將會對這件事展開深刻的自我檢討和內部調查。
果不其然，發布會召開的中途，陸程文等一眾高管的電話就一直在響，股價跌得嚇人。
這種丟人的發布會一般是不會設置問答環節的。
但是記者太踴躍了。
一個記者站起來道：「陸先生，這一次的假藥事件是否具有某種標誌性意義？這種事情是否在今後還會發生呢？貴廠如何保證將來出品的各類藥物都是合格產品？甚至您能保證以前貴廠生產並已經銷售的藥品沒有發生過類似情況嗎？」
蔣詩涵立刻道：「對不起，我們並沒有設置問答環節，請您……」
陸程文一擺手，湊近了話筒：「以前如果有，這個發布會早就開了。以後如果有，這個發布會還會再開。我不敢保證我們的生產流程永遠完美、無懈可擊，但是我敢保證，這樣的事情出一次，我們就銷毀一次，這種發布會就會開一次。實際上，我們有膽子開這種發布會，就是向全社會廣而告之，我們第九藥廠在道德與利益之間，永遠優先選擇道德。」
蔣詩涵很吃驚。
這個傢伙平時說話都沒什么正經的，今天的回答很好嘛。
一個漂亮女記者站了起來：「陸總，聽說您要和千峰集團的執行總裁冷清秋小姐舉行訂婚儀式了，請問是真的嗎？外界傳聞，說您長期追求冷小姐，這一次動用了家族勢力，強迫冷家就範，是否有這麼回事？」
蔣詩涵立刻道：「抱歉，此事與本次發布會的主題無關，我們不會回答這類問題。」
漂亮女記者顯然沒有退縮，繼續道：「外界傳聞，您是唯利是圖的資本家，向來只重利益，不問道德，這一次的銷毀和發布會是否是一場秀？為了向外界傳遞你們藥廠認真負責的態度而已？」
陸程文看著這個煩人精，腦子裡突然想起來了。
奶奶滴，又一個大女主。
龍傲天是讓自己關了一天籠子，但是怎麼他的後宮都跑出來了？
總不能在新聞發布會上得罪女記者。
陸程文微笑著道：「我是資本家，但是否唯利是圖，我說了不算，你們說了算。至於這一場發布會是不是秀，我說了也不算，你們說了算。不過我的確是向外界傳達了態度。一是深刻檢討，二是我們認真負責。謝謝。」
蔣詩涵立刻道：「感謝各界朋友的光臨，今天的發布會到此結束。」
陸程文起身就走，保安團隊立刻擁著他往外走。
一群記者蜂擁而上，尤其那個女記者，更是擠在最前面，舉著錄音筆：「陸總！藥廠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一場發布會能夠讓一切煙消雲散嗎？今後藥廠的生產流程是否還會出現類似的紕漏？這次的失誤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如果是人為，誰應該為這次的巨大失誤負責……」
陸程文黑著臉走人，不理她。
該死的龍傲天，你這個鳥人。
你是消停了，老子的麻煩一點兒也沒少。
你說你搞那麼多女人幹嗎？
是，小說里的男主大多都是三妻四妾的，但是你……也太風流了吧？
是，我很羨慕你，但是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是，我想成為你，但是你……你還真挺瀟灑的。
離開了大廳，走到了專用通道，陸程文大步流星。
迎面也走來了一個團隊，為首的一個女孩子身穿旗袍，踩著高跟鞋，和陸程文走了面對面。
陸程文一眼就看到了她。
婀娜身姿，完美身材，逆天容顏……
又是一個大女主，陳夢雲。
陳夢雲是陳秋收的孫女，陳默群和陳默歡的姐姐。
如今是陳家的集團總裁，大權在握，不可一世。
但是想當初，她可是自己的正牌女友，兩小無猜的初戀。
因為陳默群的胡鬧，搞得自己和她不歡而散，自己的初戀一地雞毛，狼狽不堪。
今天故人相見，難免尷尬。
好在此時陸程文行色匆匆，乾脆給她來個假裝看不見，大步流星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陳夢雲見到初戀男友，顯然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站住了腳步。
但是陸程文卻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總之你就是看不到我！】
【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沒臉見你，以後咱倆各自安好吧。】
陳夢雲轉過身，看著陸程文的背影。
這個傢伙……我出幻覺了嗎？
想到這裡，陳夢雲苦笑一下。
難道我還放不下他？
陸程文走出沒幾步，迎面徐雪嬌出現了，一下子攔住陸程文。
「程文哥！嘿嘿，我剛剛看到夢雲姐過去啦！夢雲姐！」
陸程文快瘋了：「你別……別喊她！」
「夢雲姐，這邊！」
陳夢雲也想離開，她覺得自己可笑。
和陸程文分手都三年多了，這三年裡陸程文別說約自己吃飯、道歉了，連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有。
就是一個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今天看到他，自己內心依然悸動了一下。
畢竟是初戀，自己喜歡過的人，女孩子的第一個男人，是沒辦法忘得乾乾淨淨的。
哪怕自己七老八十，坐在輪椅上，想起自己的第一個男朋友，也一定記得，除非是失憶了。
此時被徐雪嬌一咋呼，倆人都不得不面對對方。
四大家族之間，說同氣連枝太過了，不過相互之間都是講究禮儀的。
上流社會嘛，沒人會真的和大人物、大集團撕破臉。
這些富二代之間也沒什麼友誼，基本都是點頭之交，各種活動經常能遇上。
見面了就是寒暄互捧，說些客套話而已。
陳夢雲轉身走了回來，笑著道：「我就說剛剛過去的人看著眼熟，原來是你啊陸總，怎麼樣？最近好像換風格了啊？」
陸程文哈哈一笑，強裝自然：「哎呦，抱歉抱歉，這陣子事兒太多了，走路總想事情。」
徐雪嬌叫來兩個人以後，反而不說話了。
她知道這倆人之前有過一段，今天就是故意找事兒，看戲。
陳夢雲說完了客套話，突然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陸程文解釋了一句，也突然腦子短路，擠不出什麼話來。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嘴巴動一動，都發不出什麼聲音。
三個人，詭異地站在這裡。
徐雪嬌左右交替看兩個人的表情。
陸程文嘴巴張開又閉上，沒什麼說的，只能擠出禮貌的笑容。
陳夢雲也尷尬到不行，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微微偏頭，整理一下頭髮掩飾自己的尷尬。
尬到了頂點了啊。
【徐雪嬌，你個禍害精，你叫她幹啥呀！】
【尷尬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夢雲又漂亮了，胸部發育的真好，以前我還捏過呢。可惜，那個時候沒拿下她……】
陳夢雲十分吃驚，狐疑地問：「陸總，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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