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丈母娘是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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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玄神情一動,挑了下眉頭:「蕭妃的出現?」

  譽王輕輕頷首,眼中現出一抹溫柔之色。

  「不錯!」

  「這普天之下,能夠讓本王甘願捨棄江山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說著,他轉頭看向了趙凝雪。

  「你不是一直問爹爹你娘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嗎?以前爹爹不願意提及,一來是怕自己勾起傷心事,二來也是怕你父皇誤會爹爹別有用心。但是今日,既然葉玄問起了當年的事情,那多半你父皇那裡也就容易交代了。」

  「你娘生得極美,說其傾城國色,艷傾天下也毫不為過。不過與絕大多數女子喜歡深居簡出,躲在閨中不示人不同,你母親是一個極其喜歡熱鬧的人,而且好奇心極重,對於任何新鮮事物都充滿了無窮的好奇之心。」

  「那是二十四年前的秋天,也如現在這般。我大靖舉行三年一次的藩國朝貢,你母親作為南晉國公主,便同南晉使團一同來到了長安城。」

  「也就是在那時,爹爹和你父皇與你母親相識了。」

  「爹爹記得那是南晉使團來我大靖的第五日深夜,秋雨滂沱,雷電交加。爹爹與你父皇接了旨意分頭拜會各國使團,一應對北方突厥可能在秋收之後對我大靖的進犯。隊伍行至朱雀街之時,從旁邊的巷子內傳出來一陣雜亂驚慌的腳步聲,接著你母親便出現了。「

  「那時她正遭遇追殺,弱小的身影踉蹌著從巷子內衝出,全身被雨水浸透,看上去極為的狼狽。」

  趙凝雪聽到此處當即皺起了眉頭。

  「深夜?我娘身為南晉公主,為何深夜外出,另外南晉的那些護衛呢?」

  不光是她。

  世子趙辰和葉玄同樣是面色一凜,露出了疑惑之色。

  「呵呵,閨女,你先別急,且聽爹爹慢慢道來。」

  微微頓了一下,譽王趙毅深吸一口氣,旋即繼續說道:「你娘雖是南晉的公主不假,但那次卻是以婢女的身份跟隨著使團來大靖的,整個使團內真正知曉她身份的人只有寥寥數人而已。」

  「之所以這般做,那是因為你娘肩負了南晉皇家刺探各方軍情的重任。」

  「隱瞞你娘的身份,可以讓她更為靈活的在長安城內走動。」

  「爹爹,你的意思是說,我娘深夜單獨外出,乃是替南晉皇家刺痛我大靖的軍情?」

  「嗯!」

  譽王輕輕頷首。

  「你母親身為南晉公主,替南晉辦事無可厚非!我與你父皇事後知曉了這件事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因為她也是在盡一個皇室成員的責任,不是嗎?」

  「只是倘若南晉皇室僅僅只是讓她搜集各方的軍情,那倒也罷了。」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南晉皇家一些人卻把你娘當作了一枚棄子,他們想要用她死,挑起大靖與南晉的戰端,可謂是狼子野心!」

  「用我娘的死挑起大靖和南晉的戰端?」

  趙凝雪的神色又是一變,驚呼一聲。

  「不錯!南晉雖是小國,卻也有一些人擁有大國夢的,這部分人覺得我大靖將南晉環繞,阻了南晉擴張的腳步,所以一直想要尋找機會製造兩國之間的摩擦和戰端,逼著南晉皇室與我大靖開戰,尋求開疆拓土的機會。」

  「你娘秘密的跟隨南晉使團進入長安讓他們瞅准了這個機會。」

  「雨夜與爹爹相遇,其實是他們利用自己掌握的情報故意布置的一個局,目的便是讓爹爹和你娘都死在這朱雀街上。而後再散布消息,相互嫁禍,讓兩國興起戰端,達成自己的目的。」

  「當日,我裝進你娘之時,她已經身受重傷,眼見體力不支。而跟隨在其身後的則是足足二十幾名刺客。你娘雖是巾幗不讓鬚眉,有著一身不弱的功夫,可在這二十幾人圍攻之下,也很難支撐到逃出巷子的。」

  「可偏偏你母親逃了出來,還與爹爹遇上了,其實就是他們故意製造的偶遇。」

  「我見你母親重傷不已,便生了憐憫之心,下馬準備一探究竟。結果,就在我和其他隨從剛剛下馬之時,朱雀街的另外一頭,又是躥出了幾十名黑衣蒙面人,將我與你娘徹底封死在了朱雀街上。」

  「而且這些人一出先便不由分說的出手,上手便是殺招,直奔我和你娘而來。猝不及防之下,我的護衛接連倒下了五六人,眼見防禦圈就要被對方攻破。「

  「也就是在這時候,你父皇出現了。」

  「當時他剛剛拜會完南詔國,帶著親衛返回,也是一頭撞進了伏殺圈!」

  「這時我和你父皇才明白,原來這些人不僅僅是想要殺你娘和我,就連你父皇也想一併殺掉。」

  「爹,他們這麼膽大,敢在長安城截殺陛下和您?」

  世子趙辰跟著驚呼一聲,眼神震驚。

  要知道當時可是各國來朝的時候,大靖在京城的防衛幾乎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這般情況下,整個長安城的內城不說十步一哨,五步一崗,卻也差不多了。

  他們竟然敢在這種情形下對兩名大靖的皇子出手,簡直是不要命了。

  「呵呵,他們要的就是這種結果。你皇爺爺的十幾位皇子之中,唯有我和陛下文韜武略俱通,倘若我們二人都出來事,那就意味著我大靖王朝接下來的君主極大的可能將是一個昏庸無能之輩。」

  「這個時候,你不覺得我大靖對他國的威脅就會弱上很多了嗎?」

  趙辰瞳孔驟然一縮,他似乎醒悟過來。

  「爹,您的意思是說,他們故意刺殺您和陛下,其實就是要削弱我大靖,以圖後事?」

  「嗯!」

  見自己兒子看透。

  譽王面色和緩,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

  「那爹爹,你們最終是怎麼從圍殺之中逃出生天的呢?」

  「沒有逃出升天,當日我們在朱雀街沒有走。」

  「沒有走?」

  「是!」

  「陛下率領這十幾名親衛直接正面擊潰並且剿滅了這些刺客!」

  「正面擊潰並且剿滅?」

  一下子,不光是趙凝雪。

  包括趙辰和葉玄同時驚呼出聲。

  三人齊齊瞪大了眼珠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是,你們沒聽錯,就是正面擊潰並且剿滅,一個沒留!」

  點點頭,譽王繼續說道:「你父皇殺進來之後,便讓我將護衛的指揮權全部都交給了他。而後他便讓這些護衛組成了戰陣,與那些刺客進行拼殺。」

  「你們沒上過戰場,根本就不清楚這些護衛組成戰陣的威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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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所有人都好似那些刺客眼前待宰羔羊,可組成戰陣之後,場面則是徹徹底底翻轉了過來。僅僅只是幾個突擊,那近四十名刺客便少了一半人還多,親衛配合戰陣宛若人命收割機,每每幾乎是地方還未碰到這邊的人,便倒下了。」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你父皇親自指揮著二十幾名親衛,應神聖的把對方全部磨死在了朱雀大街之上。」

  「而也是從那時候起,本王才意識到,平日裡不卑不亢的陛下,竟然強悍恐怖到這般程度。」

  「而第二日,在朝堂之上,陛下又讓我見識到了他在朝堂內的布局。面對前一夜朱雀大街之上的刺殺之事,陛下一上來便將矛頭直至党項和突厥雙方,指責乃是他們意圖破壞大靖與南晉的關係,行嫁禍之事。「

  「党項和突厥自然抵死不認,甚至兩國揚言要讓先帝嚴懲陛下。可接下來,陛下不僅讓大理寺拿出了證據,就連京兆府也拿出了一些昨夜党項和突厥使團奔走秘密行事的證據,直接讓兩國在金殿之上變得啞口無言,最後憤憤不平的負氣而走。」

  「那時,本王才看清楚,在不知不覺間,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大靖的朝堂不少緊要部門竟是已經被陛下收攏。」

  「爹爹,你有些扯遠了。」

  趙凝雪提醒道。

  「呵呵,的確有些扯遠了。」

  譽王有些寵溺的對著趙凝雪一笑。

  「那日之後,我見識到了你父皇的真實能力,但我卻並未放在心上。一方面,因為當時支持我的人依舊占據絕大多數,且都是位高權重者。另外一點便是,見了母親之後,我徹底陷了進去。」

  「那日起,我便對你母親念念不忘,在隨後的幾日裡,時常借著探傷的藉口去拜訪你母親,後面你母親傷勢漸好之後,又邀請她秋遊,遊覽滻河、灞水,也參加了渭水詩會。」

  「在這期間,我們彼此之間漸漸地暗生情愫,對彼此有了好感。然而,就在爹爹以為你娘要全身心的愛上我之時,發生的一件事情讓意識到,爹爹是大錯特錯了。」

  「大錯特錯?」

  趙凝雪微微一怔,試探性的問道。

  「難道我娘她從未愛過你?」

  「不,她愛!」

  「那?」

  「她愛我,但她不僅僅愛我,還愛著你父皇!」

  「我父皇?」

  擦,丈母娘腳踏兩隻船呀。

  這不是純純的海後行為嘛!

  葉玄下意識的想到。

  「不錯!我一直以為你母親只是在與我接觸,後來才發現,她在與我交往的同時。也與你父皇保持著聯繫。」

  「只不過相比於我是主動,在與陛下那裡,你母親卻是主動的一方。」

  「相對於爹爹對於這段敢情的執著,你父皇更顯得猶疑不定,亦或者說顧慮頗深!」

  趙凝雪語塞了。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辰則是直接不敢說話。

  而葉玄則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他忽然想起了前世陳奕迅的一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見三人表情各異。

  譽王也意識到了他們肯定想偏了。

  於是繼續說道。

  「你們一定會以為我在這段敢情之中將是最後失敗的一方對吧?」

  三人沒有說話,彼此相視一眼,然後齊齊的點頭。

  至少從上面他說的,似乎的確如此。

  「你們錯了,其實在這段敢情之中,我是笑到最後的人。你母親,她最終選擇了我,亦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就選擇的是我。」

  「可是,爹爹,你不是說她追求父皇嗎?而且是主動的一方。」

  趙凝雪更疑惑了。

  「那你猜你母親為何會這樣做?」

  「不清楚。」

  趙凝雪搖頭。

  趙辰更是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頭腦的模樣。

  譽王則是看向了葉玄。

  「你是三人之中最聰明的一個,你應該能猜到吧?」

  「王爺,是否是因為蕭妃娘娘已經知曉陛下更有可能即位稱帝?」

  他這般一說。

  趙凝雪和趙辰二人立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猜的沒錯,正是如此!」

  譽王眼神瞬間明亮,含笑的望著葉玄,重重點頭。

  「雖說當時我大靖已經有日薄西山之勢,但相比於偏居東南之地的南晉卻依舊是不可力敵的大國!只要我大靖想,南晉盡可取之!」

  「這一點,南晉皇室從立國之初便很清楚,因而一直與我大靖保持著極其良好的關係,甚至時常與我大靖通婚,將皇室子女嫁到我大靖來!」

  「按理說,本王與蕭妃當時情深意濃,南晉大可以將其嫁給本王,如此南晉可與我大靖繼續修好幾十年,保南晉平安。」

  「可是南晉皇室不知從何時得到了消息,確認先帝更傾向於將皇位傳給陛下,於是南晉皇室玩起了卑鄙手段,他們以忠孝二字強逼著蕭妃選擇陛下,就是為了陛下登基之後,能對南晉施加更多的恩惠。」

  「可憐我與蕭妃本是情投意合,最終卻成了一對苦命鴛鴦。而自從蕭妃嫁給了陛下之後,我也是心灰意冷,想要徹底放棄爭奪皇位的機會,卻不曾想朝廷那些在我身上押寶的權臣卻不這般想,他們想要將江山重奪回來,所以秘密的慫恿本王。」

  「那段時間,本王也的確密謀想要篡奪皇位將皇位和蕭妃搶奪回來。可就在這時,凝雪降生了。她的降生讓本王再次遲疑,本王深愛蕭妃,又豈能做出傷害她們母子的事情呢?」

  「於是,這樣,又過了兩年,本王再一次下定了決心,正欲在陛下南下江南巡視之際起事,揚州卻傳來了消息蕭妃遇刺身亡了。」

  「消息傳到長安之後,本王三日三夜滴水未進滴米未吃,宛若行屍走肉。而也正是那三日,本王明白了一件事。」

  「什麼事?」

  葉玄問道。

  「縱然你擁有這天下最強大的權柄,可以輕易置人於死地,生殺予奪,可當自己心愛之人面臨生死之境之時,你依舊束手無策,無助的猶如一個嬰兒一樣。」

  「蕭妃的死,讓本王徹底看開也徹底的心灰意冷,最終在陛下回京之後,親自入宮請罪,陳述了這些年的種種叛逆之事。」

  「我本以為必死無疑,卻不曾想陛下最終卻寬恕了我。他不僅沒有殺我,更是讓我繼續擔任親王,繼續參政!」

  「那父皇為何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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