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擊敗北兗使團】
「三光日月星。」
蕭燁看著紙上的五個大字。
正如他所說,此題本就是無解,量詞與後面的字數無法對應,也難怪這司空湛會如此狂妄自信。
滿朝文臣皆是文壇大家,一生作過無數詩詞,對過無數對聯,面對此題也是束手無策,此刻只能紛紛搖頭嘆息。
這一幕與一旁得意的司空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不答了?不是很有能耐嘛?」司空湛陰陽怪氣道。
你就得意吧,馬上你就笑不出來了。
蠻人還學人舞文弄墨。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來人啊,筆墨伺候!」蕭燁忽然大聲呼喊了出來,引起全場的注意。
「開平王,咱家給你研墨!」陳公公很是激動,連忙招呼了小太監給拿上了文房四寶。
蕭燁拿起毛筆,在紙上划動了幾筆。
「搞定!陳公公展示給他們看吧。」
「遵命!」
陳公公隨即讓兩個小太監將蕭燁寫的字給展開。
只見紙上五個大字:「四德元亨利。」
司空湛看完蕭燁的答案,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
「開平王啊開平王,終究只是一個廢太子,答不上來何必逞能!」
在場的百官也都一個個愁容滿面,心想著期待了一晚上,到頭來還是輸了。
「可惜了,這北兗賊人本就是拿了一道無解的題來,咱們這二哥自己撞了上去。」
蕭灃輕嘆一聲,感到十分可惜。
「我看未必吧!」蕭璟卻一臉輕鬆,仿佛已經看出了其中的奧妙。
「大將軍,如何判定我輸了呢?」蕭燁緩緩放下了手中之筆。
「讀書人都應該知道,四德出自《周易》里的乾卦,應該是元、亨、利、貞,你這少了一個字。」司空湛雖是武將,倒也知道些基礎文學。
這些基礎的學識,滿堂文武誰都能聽出來,四德缺了一個,此乃大謬也!
「缺什麼?」蕭燁故意裝作沒聽清,把耳朵湊了過去,示意司空湛再說一遍。
「貞!」司空湛大聲喊出了這個字,可當他剛剛說出口,立馬意識到不對勁。
「放肆!」興帝「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充滿威嚴的聲音忽然傳遍了大殿內的每一個角落。
全場所有人立馬嚇得跪了下來,其中也包括北兗使團所有人。
「外臣無意冒犯,還望大興皇帝陛下饒恕!」
司空湛此刻已沒了此前的傲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只因為當今興帝單名一個楨,全名叫蕭楨。
皇帝的名諱是不容觸犯的,凡是與「楨」同音的字,都要避開聖諱,要麼不說出來不寫出來,要麼就改用其他字替換。
觸犯皇帝名諱,這在北兗同樣是大罪。
所以司空湛再怎麼張狂,也不敢直接得罪或是硬剛興帝。
而今還連念兩次興帝的名諱,十個腦袋都不夠他掉的了。
這下百官才意識到,此題本是北兗設下的計謀,卻反而掉入了蕭燁的圈套,被反將一軍。
此等心思,真是妙哉。
「司空大使,那你可認輸?」興帝緩和了一下情緒,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外臣認輸!」司空湛又連著磕了幾個響頭。
「勝負已分!」陳公公高呼了出來。
興慶宮內樂聲再次響起,氣氛終於恢復了平和。
「等等!」蕭燁突然喊停。
百官很是疑惑的看著他。
「父皇,兒臣僥倖得勝,但方才確實取巧了,為了讓司空將軍心服口服,我再對一聯!」說著便提筆又寫了起來。
怎麼可能還能再有答案。
利用興帝名諱取了巧,已屬僥倖。
這廢太子還想捅出什麼簍子。
百官皆是不解。
直到蕭燁的下聯被展開,眾大臣這才心服口服地閉嘴了。
「四詩風雅頌。」司空湛一字一字緩緩地念了出來。
心中不免大為震驚,沒想到自以為無解的題目,竟然接連被這廢太子打了臉。
這下聯對得實在是妙,與此前投機取巧的答案不同,這妙就妙在四詩確確實實只有「風、雅、頌」,三個字代表的確是四個事物。
只因《詩經》中關於「雅」這一部分的解釋,可以分為「大雅」和「小雅」,在書文之中皆以「風雅頌」代之四詩。
「是我們輸了!」司空湛再一次跪在地上,重重的給興帝磕了一個響頭。
「天佑我大興,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胡懷恩不愧是官場老手,順勢高呼了起來。
「天佑我大興,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瞬間,百官跪拜,齊聲高呼,響徹雲霄。
而蕭元則恨得要死,卻也只能咬牙跟著跪了下去。
「燁兒做得好,來人啊,賞金千兩!」
兩個小太監立馬抬著一個盤子走到蕭燁面前,盤子上是金燦燦的金元寶。
蕭燁心裡歡喜的不行,終於有錢了!
「另外,你馬上就要去北境就藩了,朕再特賜你一柄寶劍,用於護身。」
說著,一個身披金甲的侍衛,拿著一柄寶劍上到前來,並將它放到了蕭燁的手中。
「此劍乃朕年輕時殺敵所用,名為『夔龍』。」
蕭燁將其從劍鞘中拔出,放在手裡耍弄了幾下。
只見此劍長三尺一寸,劍身鐫刻龍紋雲案,以精鐵淬鍊而成,劍刃寒光凜冽鋒利無比,當真刃如秋霜。
這劍術蕭燁在異界的時候練的倒也不多,心想著得找個師父好好學學。
「父皇,這算是尚方寶劍麼?」
「可以算!」興帝當著百官的面賜了尚方寶劍,這是何等的恩寵。
「多謝父皇!」
蕭燁隨即持劍指向了司空湛。
「大將軍,記住此劍,咱們北境再見。」說著便把夔龍收回了劍鞘之中。
「那就等著瞧吧!」司空湛今日吃了憋,心中滿是怒火,定是會找個時機報復。
一切平定,興帝給了陳公公一個眼色,陳公公立馬心領神會。
「宴會繼續,大家接著喝,接著樂!」陳公公高呼。
殿內頃刻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一片祥和之態。
不過蕭元和胡懷恩等人就不是那麼開心了。
非但錯失了除掉廢太子這個後患,反而還令他蒙受皇恩,拿了尚方寶劍,在這皇都之中再想動手是不可能了。
不過蕭元還是趁著和北兗使團敬酒之際,將一張紙條塞到了司空湛手中,看來他賊心不死,又在盤算著什麼。
此番經歷,最為震驚的當屬雲柔。
這還是我認識的廢太子麼?
他真的是個窩囊廢麼?
到底是不是僅是僥倖?
雲柔有太多的疑問困擾在心中,以至於她想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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