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舉兩得
豫章公主人呆呆一愣。
天啊？
怎麼不按照常理出牌？
難道你不應該答應下來，這也太沒有君子風度了吧！
但是豫章公主何等的聰明，兩顆靈動的眸子滴溜溜一轉，馬上反應過來，「本宮也喜歡你啊！」
程處亮卻依然不為所動：「證明一下！」
「你……」
豫章公主張口結舌，轉而恨恨地一跺腳，「我去告訴阿耶，說你欺負我，讓阿耶打你的板子！」
「請便！」程處亮擺擺手。
對於這個刁蠻的公主，他可真沒有必要慣著她。
「好了！皇妹，不要鬧，等時機合適，阿姐幫你求一首如何？」長樂公主連忙拉過豫章公主勸和。
「這……好吧！」豫章公主氣憤難平，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別過臉去，不看程處亮。
「郎君，我這豫章妹妹雖然看似刁蠻，但是心地卻極好，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長樂公主對程處亮輕聲解釋道。
「嗯，麗質說好那肯定是極好的！」程處亮淡淡地說道，再也不看豫章公主一眼。
「郎君，我和阿妹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行與否？還請郎君決定！」
長樂公主輕聲說道。
「什麼想法，麗質但講無妨！」程處亮微微笑道。
「我們想聯名出版一本詩集，就以郎君的詩篇為主！」長樂公主小聲說道。
「出詩集？」
程處亮眼前一亮。
「好啊！」
「殿下有心了！」
想必這詩集出版以後，自己的才名就會名揚海內吧！
程處亮略一沉吟，說道：
「這個印刷也交給我吧！」
「我知道一種印刷方法，刻板簡便，可以極大提升印刷效率！」
大唐的印刷非常落後，目前用的還是雕版印刷。
出一本書，需要雕刻整版，非常不方便。
如果用上活字印刷，那印刷的效率，想必會大大加快。
「郎君還精通書本印刷？」
這下輪到長樂公主吃驚了。
「略懂一二！」
程處亮微微一笑。
這下，長樂公主越發看不懂程處亮了。
先是機智過人，才華絕世，後來發現武藝超群，現在又博學多才！
連印刷之術也知之甚詳！
智勇雙全已經難得的人才了！
你現在四項全能！
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
兩兩對比之下，你讓其他人怎麼活？
北疆，并州。
陽光灑在廣袤的草原上，一群群一隊隊，矯健的騎兵胯著戰馬，向著同一個方向疾馳而進，他們身影在草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與草地融為一體。
「嘀！嘀！嘀！」
三隻響箭，一箭快似一箭。
大群被驚起的飛鳥從山林間惶惶飛起，穿過西邊的太陽。
「嗚嗚嗚！」
一陣激亢的號角仿佛要與鳴鏑爭鋒，聲震原野。
狂風從山嶺飛旋而過，掠過無邊曠野，將悠長的號角聲一絲絲吹散。
血紅的戰旗迎風招展，旌旗游龍般飛舞，被狂風扯得筆直的旗面上是一個墨黑凝重的大字——「唐」！
」并州軍赤焰營到營點卯了！「
軍營大門轟然洞開。
數以千計的旌旗獵獵飛舞，吹散了軍中炊煙，溫暖的篝火邊，是一群群身披衣甲的戰士，旁邊戰馬噴著響鼻，煩躁地刨著蹄子，狼吞虎咽咀嚼著嘴中草料。
這就是威震北地的精銳之師——大唐名將李勣麾下并州軍軍營。
大帳內，并州都督李勣微微眯著眼睛，緊盯著眼前的地圖。
「稟大都督，突厥草原發生天災，他們正在集結超過三十萬大軍，朝我邊境壓了過來。」
「突厥以阿史奴公主為使臣，前來我朝求糧！」
李勣勃然大怒，「求糧需要集結三十萬大軍？」
「這分明是想巧取豪奪！白賺我們的糧食！」
「傳令！速速將此等消息，以八百里加急，送往長安城！不得有誤！」
「諾！」
探馬退下。
永興坊梁國公房玄齡府邸。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
室內煙氣繚繞，一股中藥味撲面而來。
「郎君，大事不好，老夫人又咳血了！」
大丫鬟焦急地闖進房玄齡屋子，驚慌失措道。
「啊！」
房玄齡面色微微一驚。
「昨日不是又新開兩副藥嗎？」
「可是，不管用啊！」
大丫鬟焦急地在室內走來走去。
「郎君，若是再不想辦法，老夫人…老夫人恐怕…嗚嗚！」
大丫鬟痛哭起來。
一股悲傷氣氛頓時籠罩梁府。
房玄齡眉頭一皺。
不好！
不能再讓母親病情惡化下去了！
否則，她性命危矣！
「來人！」房玄齡輕喝道。
「郎君？」
管家早已經等候在廊下，伏低身子小步上前道。
「速速廣發告示，有能夠治癒老夫人者，賞千金，重禮酬謝！」
「是！」
管家應答一聲，退下。
霎時。
長安城中，大街小巷，求醫告示隨處可見。
西側觀禮台。
尉遲恭，侯君集，劉弘基，段志玄圍著程咬金，羨慕不已。
「二郎的陛下看重，獲封昭武校尉，又同時兼任翰林學士，如此文武雙全，前途無量啊！」
「看他擂台上的表現，簡直是天生的武術高手，得蒙天恩，也是實至名歸！」
「今天的武比讓我大開眼界，二郎技藝，無人能敵啊！」
程咬金揚起大臉，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看看那是誰的種？」
「知道是你兒子，別嘚瑟了！」尉遲恭最看不慣他這臭屁神情，冷嗤道。
「不服你也生一個，你家寶林不是號稱一代俊才嗎？怎麼沒有被陛下如此看重啊！」程咬金反駁道。
「程咬金，少在那裡得意忘形，寶林自有他的前程，用不著你來多嘴！」尉遲恭臉色沉了下來。
「大家說歸說，別傷了和氣！」段志玄連忙勸和道。
「嗯，便宜你了！」尉遲恭鼻子中冷哼一聲。
「快看，二郎過來了！」劉弘基高聲喊道。
眾人抬頭。
果然，程處亮離開主觀禮台，朝這邊大踏步走來。
「二郎，」程處默迎上前去。
程處亮聽到兄長的呼喚，腳步微微一頓，隨後加快腳步。
兩人很快在觀禮台前面相遇。
「二郎好棒！」程處默拍拍兄弟肩膀。
「二郎的蒙天恩，以後也是有武職的人了！」
「是啊！」程處亮眼中透出一股自豪，「這都是父親平時教誨有方，再加上兄長指點。」
「嗯，」程處默點點頭，推他一把。「快去見父親吧！都等你好一會兒了！」
「好的，」程處亮對兄長微微頷首，快步向程咬金等人走去。
「父親！」程處亮走到程咬金面前，恭敬地行禮。
「起來吧！」程咬金昂起頭，指著程處亮對眾人說道：「我兒子怎麼樣？出息吧！」
「嘚瑟！你就嘚瑟吧！」尉遲恭見不得程咬金臭美的樣子，打趣道。
「不服你也生一個？」
程咬金哈哈大笑，完全不在意尉遲恭的打趣。
「我家二郎是出了名的勇士，今日又獲得陛下賞識，他日前途定然無量！」
「美吧你！」尉遲恭看他一眼。
「好了，不貧了，說正事，待我兒打贏武比，老程我就要向陛下求親，我家二郎要求娶長樂公主，你們老兄弟幾個，一定要幫幫場子！」
程咬金正色道。
其他人微微一愣，隨即眉開眼笑。
「求娶長樂公主？好啊！」
「我早就看長孫無忌那個老陰匹不順眼，正好把長樂公主搶過來給二郎當媳婦！」
「對！對！一舉兩得！」
程處亮上前，對幾人叉手一禮。
「處亮謝過諸位叔叔伯伯，請受我一拜！」
幾人也沒有推辭，坦然接受了程處亮一拜。
東側觀禮台。
下人向長孫無忌稟告：「稟公爺，那突厥大漢醒了。」
長孫無忌眉頭舒展開，「好，帶過來！」
「是！」下人退下。
片刻以後。
阿石那被帶上前來。
「小人阿石那拜見公爺！」阿石那對長孫無忌躬身施禮。
「壯士免禮。」長孫無忌擺擺手。
「現在把你帶過來，是要找個機會，為你報仇！你還敢不敢再揍那程處亮一頓？」長孫無忌微笑道。
「揍他？好，小個子耍詐，我要揍得他父親都不認識他！」阿石那揚揚拳頭。
「好，壯士有此心意，本公一定成全你，拿來！」長孫無忌輕喝道。
下人拿過一柄精光閃閃的陌刀。
那陌刀刀身冷森，刀口上凝結著一層寒光，仿佛在不斷流動。
這無疑是一把好刀！
竟然是玄鐵打造！
「這陌刀乃極品玄鐵打造而成，品質遠勝我大唐任何一種兵刃，無堅不摧！」
「現在授予你，望你用此刀，痛揍程處亮那奸賊！」
長孫無忌，手捋鬍鬚，微微笑道。
「哈哈！」長孫沖冷冷一笑，「這阿石那天生神力，再加上這無堅不摧的陌刀，就算程處亮有些本事，也一定不是對手！」
「對！」長孫無忌點點頭，「打架不僅靠實力，更要靠裝備！」
想到這裡，長孫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等那程處亮一敗，就沒有任何可以染指我的長樂公主了，哈哈痛快！」
「恭喜少爺！賀喜少爺！」其餘眾人紛紛對長孫沖賀喜不已。
擂台之上。
阿石那挺身站立，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陌刀，張口大吼道：「程處亮，你這奸賊，快快過來受死，爺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