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出力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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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江姩出聲才知嗓子很有些顫抖,「沒有。」

  「沒有?我怎麼覺得你心疼了。不然你手攥那麼緊幹什麼?」宋煜面上神情逐漸陰霾,他靠在車廂壁上說,「我親手刺得你家阿郎。你恨我嗎?我覺得他活該。奪妻之恨,這樣算輕的。」

  沈江姩心裡猛地一揪,她就怕拖累他,他怎麼下手這樣狠,周芸賢鬧出去對他影響惡劣,「你刺他作甚,他犯法自有官府拿他,你髒了手做什麼!」

  「恨我嗎,問你呢。別顧左右言他。」宋煜問,「因為他欺負你啊。出力落埋怨了,是麼?」

  「不恨你。他咎由自取。他參我滿門,曾經劍鞘逼在我父親傷口問訊,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一慕。」沈江姩低聲說。

  「嘴上說挺好。到底是有目的要用孤王。」宋煜輕笑。

  「我下車,和他說幾句,將人先打發走。別叫他在東宮門口惹人注意。不好看。」沈江姩只想息事寧人,將周芸賢自東宮門口勸回去,不讓他繼續在東宮外面叫嚷。

  宋煜卻將她手壓住,「一會兒進府再說吧。有些人來打擾孤和孤王的女人,孤心裡很不舒服的。不想被某個男人打擾,你說該怎麼做?你不是很會處理這樣的事,你不是很會警告男人麼?」

  沈江姩漸漸的意識到宋煜說的帶她見皇后,她需要付出的誠意是指什麼了,宋煜的報復心在望見周芸賢來找她這一刻突然變得很危險以及令她害怕。

  馬車進府。

  府門外,周芸賢扒著兵刃連聲叫:「娘子,你看看我,娘子,我是阿郎。和你生活了七年的阿郎啊!曾經你與我縫衣煮粥,挑燈夜讀,你與我侍奉父母,油鹽柴米。娘子,為夫糊塗,為夫做錯了,該回家了啊。」

  周環就不住的叫,哭的撕心裂肺:「娘親,你不要我和爹爹了嗎。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回家了,你屋子裡桌面上都落灰了。」

  沈江姩聽著周環的哭聲,心裡不能說沒有感覺,曾經她剛見周環的時候,打算把這個周芸賢和外室的孩子一腳踢飛,但這孩子對她非常依賴和信任,她心是肉做的,曾經奪過周環只是為了轄制尤氏,如今尤氏已經被發配返鄉,這孩子對自己已經全無用處。

  當下周環的親娘被打爛了丟回鄉下,親爹停職受傷,死了奶奶,可以說都是因為她,結果還在這裡撕心裂肺叫她娘親,真是小傻瓜。

  「娘親,你不記得環兒了嗎?是不是爹爹做錯事情惹你生氣了?為什麼他清早帶娘親出去,傍晚沒有帶娘親回家呢。」

  周芸賢咎由自取,周環才八九歲到底無辜。

  沈江姩眼睛忍不住紅了。

  「哭了啊?」宋煜嗓子很有些顫抖,「到底是你親手養的兒子,心疼的很吧!怎麼辦,有個男人吃醋了,他看你這樣受不住了。」

  沈江姩說,「宋煜,你想幹什麼呀。」

  「沒幹什麼呀。姓周的來孤王府邸找你,我看你想幹什麼?」宋煜說著下了馬車,「你表現不讓孤王滿意,去見皇后可是不能成行的。孤不放話,你一步也出不了東宮。興許你寄希望於慕之,只怕還有曦文,但孤告訴你,誰給你希望,孤毀了誰,乖一點,別害別人。你只能依靠孤王!」

  沈江姩將手收緊,「我想讓他趕緊從東宮門口走,你是太子,我是臣妻,他是我和離的丈夫,他鬧起來,難堪!咱們有違倫常,明白嗎。」

  「咱二人想一處去了。是得讓他趕緊滾。並且,要永遠從咱二人眼前消失。」宋煜捏著她下頜,「警告他的話,就不用孤教你了吧?你這個小嘴,很會警告男人的。」

  馬車是在東宮主殿院子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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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江姩下了馬車,見春茗過來迎接,便交代春茗道:「我們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跟著少主上來叨擾幾日,得麻煩你給媛媛和穎兒安排個臥室。」

  春茗看宋煜的意思。

  「你別看孤王。孤王沒名沒份是個什麼東西。她說了算啊。」宋煜帶著怒火。

  春茗連忙帶媛媛和穎兒下去,問穎兒:「爺怎麼了啊,這麼大火氣呢?」

  「周家大少爺來接夫人回家。少主看見了,就這樣了。」穎兒小聲說。

  沈江姩則進主臥問宋煜有沒有密室,她要放小匣子,宋煜在隔斷牆體按了字畫後的機括,隔斷牆就開了,裡頭別有洞天,裝滿兵器、古董等各類罕見又價值連城的玩意兒。

  她的小匣子放進去堪堪占地一丟丟,頗感囊中羞澀。

  沈江姩將匣子放好,宋煜就對沈江姩又道:「至少肯住這了。沒有幾句娘子就跟著跑回周府。你不一直想他跟你圓房,你這回要是回去,他肯定滿足你。」

  沈江姩嘆口氣,「宋煜,你可以不要說話帶刺嗎?我和他已經和離了。」

  「那不是被我逼著分開的嗎?這不是他找來了想複合麼。利用完了我,你家人出獄了,你們和好不就是了。」宋煜輕笑,「挨五刀,歇三天就上來了,對你感情挺深的,這是知道殿試考完,接你回家呢。怕是以為孤玩盡興了吧。」

  說著,宋煜將沈江姩的腰肢猛地桎梏在懷裡,「你說,孤盡興了嗎?現在就很想了...」

  「宋煜!」沈江姩見他白日裡便如此不克制,便略略高了聲量。

  「也是,丈夫兒子在府外找你,你怎麼有心情和孤親近。」宋煜垂下眼睛,掩去受傷神色。

  這時門帘掀動,原是邱夢和邱母進得廳來。

  「殿下,方才嬤嬤差人告訴我殿下回來了,夢兒備了溫茶給殿下接風洗塵...」邱夢端著溫茶進得廳內,卻見太子將沈江姩腰身束在臂彎在說話,當下臉色逐漸慘白,話便封得口邊,只小聲道:「夢兒不知殿下在屋裡和沈氏說話...」

  聞聲,宋煜朝著邱夢看過去,見邱母亦在,便蹙眉道:「不妨事,都進來坐吧。老人家如何進府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邱夢在太子身邊側椅坐下,邱母在邱夢下方座椅坐了,老人見那小娘子生的標緻,當下臉上便不好看了。

  沈江姩拘謹地立著,倒是頗有些尷尬,原以為是回家,回了才知,這是邱夢的家,「你們談吧。我...」

  宋煜見沈江姩侷促,便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低聲道:「坐這,別想溜,和你還沒完。你剛才心疼野種呢。」

  沈江姩便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瞪了他一眼。

  邱母見狀一怔,怎生太子叫那女子和他平坐呢,夢兒尚且在側坐,「家母過世,原想回了您話,接邱夢回去看看她外婆。但您風塵僕僕,還是您休息為上,叫邱夢伺候您身子要緊。她已經隨了禮金,心意到了就是了。」

  宋煜心中頗為愧疚,邱夢外婆去世,而自己這三天卻和沈江姩在貢院團圓,當下說道:「老人家先家去主持大局,孤這邊處理點事。得閒了和邱夢去看看仙去的老神仙,上柱香。」

  邱母聽見太子要抽時間親自帶邱夢去參加白事,當下覺得特別有面子,立起身來,道了感謝要走,走了二步,又覺得看那沈江姩不慣,迴轉了身道:「若是邱夢這孩子哪裡做錯了,不得您心意,您只管告訴老身,老身給她講道理。到底我們是小門小戶,不似高門大戶的小姐那樣八面玲瓏。邱夢她就是溫厚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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