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與霍東銘的關係里,要離開的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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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東銘囈語,商晚晚的手猛然被他抓住,他握得那樣緊,商晚晚整個身體前傾倒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

  「不要,丟下我……」

  這麼脆弱的話,這麼痛苦的表情,商晚晚的心亂作一團。

  他眉宇緊鎖,像是受著極大的痛苦。

  那種無助,那種悲傷怎麼會從霍東銘這種男人表情里流泄出來。

  是什麼樣的人能左右霍東銘如此震憾的情緒,她拚命的說服自己別再想下去,霍東銘的痛苦絕對不是來自於她的。

  他不會為她喝醉,不會為她上心,他只會傷害她。

  商晚晚試圖從他懷裡起身,他轉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暈黃的光照下,商晚晚不確定霍東銘是不是睜開了眼,即使她能清晰的看見他黑眸里濃郁得化不開的深邃。

  此時此刻他是不清明的,商晚晚因為覆在身上的重量幾乎將胸腔的空氣都擠出來了。

  莫名的,她的手搭上他寬厚的被,情緒上卻被他的痛楚深深植入了。

  霍東銘幾乎是憑著本能,將溫熱唇湊上來壓在了她的唇上。

  商晚晚從他的唇里品嘗到了酒的味道,那種帶著一絲甘甜,又微醺的感覺很能讓人上頭。

  他的手摸著她的纖腰,與她接吻。

  商晚晚受了他情緒的感染,心頭有一絲不忍。

  霍東銘在醉酒的情況下道也沒有很粗魯,只是他會摸不准商晚晚的情緒,由著自己內心的渴望做著當下想幹的事。

  商晚晚不想也不敢違抗,他手滑過的地方總能惹來她一陣輕顫。

  他們倆有近一個月沒有真正的做過了吧,那件事給商晚晚留下了太深的陰影,以至於每次霍東銘碰她她都會躲。

  而霍東銘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到最關鍵的時刻終究是忍了下來。

  只是今天不一樣,他醉了,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個時候無論商晚晚有多麼的害怕他的觸碰,他都不會知道。她只能一邊接受他的愛撫,一邊自己克服心裡的恐懼。

  她感覺自己兩手被他深深交握著摁進被子裡,霍東銘俯身在她耳邊呢喃著什麼。

  她沒聽清他的話,只是猜測,要麼說的是伊夏雪,要麼就是秦萌。總不可能感她的名字。

  想到這裡,商晚晚眼尾掛著的淚珠輕輕滑了下來。

  還有二十二天了吧,熬過了這些天,她就能徹底離開他了。

  不知不覺兩人的身體粘在了一起,商晚晚雙眸微斂,由著他的性子釋放。

  彼此太熟悉對方的身體,她也能很快的被他撩撥出最深沉的欲望,與愛無關,不過是彼此需要罷了。

  商晚晚第一次對他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屬於他的男性氣息,這間房間從結婚以來就是他們在生活著,裡面一直縈繞著他特有的味道。

  陌生的是這種本應該由愛衍生出來的行為,商晚晚卻體會不到甜蜜的感覺,只有身體的舒暢,當一切結束,霍東銘饜足的倒在她身側,她卻覺得心裡落空了。

  微光里,霍東銘沉沉睡去,他安靜的俊臉此刻毫無攻擊性,那份靜謐顯得極為不真實。

  商晚晚起床進浴室將自己沖了個乾淨。

  她對著花灑洗了一遍又一遍身體,出來後才想起做的時候忘了用小雨傘。

  不過,她之前上過環,也沒什麼。

  商晚晚看著他扔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一會兒又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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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好奇心使然,她走了過去。

  霍東銘的手機之前不知道跟什麼人打過電話,一直待機狀態,沒有鎖定。

  她拿了起來,點開了他的通話記錄。

  結果,全是他與秦萌的往來通話,甚至還有秦萌發給他的消息。

  【霍少,你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她只看到了這一句,不會再糾纏了,是秦萌選擇跟他分手。

  商晚晚心有觸動的將手機放回原處,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沉,仿佛剛剛那場歡愛給了他一顆定心丸,散去了他所有的痛苦。

  她近乎麻木的看著他的臉,喃喃自語。

  「霍東銘,你痛苦了,喝醉了讓人將你送回來。爬了床,也睡了我。所以,我是你的藥嗎?」

  滾燙的淚珠沿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他在情感里浮沉,她又何嘗不是。

  他累了,煩了,厭了可以換人。

  還能在她面前美其名曰為了她,為了照顧她的情緒,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很快他又有了新歡,更年輕,最關鍵的是,新鮮。

  她呢,所有的感情只在他一人身上。

  任著他欺凌,無處宣洩。

  他把她當成療傷的藥,她只能獨自舔傷口,自我消化。

  他何其殘忍——

  商晚晚默默的站在原地,她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機,將秦萌從手機里放出來。

  「找個時間,我們聊聊。」

  她編輯了簡單幾個字毫不猶豫的給對方發了過去。

  霍東銘,她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了,一刻都不願意。

  就在她想到要永遠與他決絕的時候,她還是可悲的發現自己依然是愛著他的。

  她在他身邊幫他治癒傷口,他卻給她淬毒。

  商晚晚的手機很快有電話進來,秦萌直接打給了她。

  拿著手機,商晚晚快速走到陽台上,劃開了接聽鍵。

  「霍太太,這麼久才回我,想聊什麼?」

  秦萌與安瀾談完合同細節之後便回了自己家。

  她很想找秦母,質問她為什麼在霍東銘面前不肯幫著自己,誰知道家裡的行李都搬空了。

  秦萌明白秦母不會走的,最多搬去醫院照顧自己那生命的爸了。

  這樣也好,免得她在身邊礙手礙腳,總是阻止她勾搭霍東銘。

  「你什麼時候有空。」

  商晚晚長舒口氣,悠悠開口。

  「隨時,你真想聊,我們現在見面也可以。」

  秦萌唇角勾著邪氣地笑,那本不應該出現在她臉上的成熟與陰險此刻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展現得淋漓盡致。

  「好。你定個地方,我現在過去。」

  商晚晚回望了一眼霍東銘,他沒有醒的跡象。

  她換了衣服,將早就提前收拾好的行李打了包。

  霍東銘雖然送了這套房子給他,表面裝著搬離,但他每天都會回來。

  他們同睡,與之前沒有區別。

  商晚晚知道,這段關係里,真正離開的只能是自己。

  她提著行李箱下樓,張媽看到了面帶驚訝。

  「太太?」

  她不明白,太太這是要出遠門嗎?

  可是先生才被人送回來。

  「這些是家裡的鑰匙,張媽,謝謝你三年來的照顧。以後先生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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