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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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將煉妖壺平安帶回來,你三人於宗門縱火一事便就此作罷,之後你三人在我王藥閣中安心修行即可。」

  仇無心老臉上滿是和藹的笑意:「我王藥閣也是致力於為大陸,為中州培養出更多更好的天驕,你等放心便是,只要有天賦,便不會虧待你等。」

  說著,還依次拍了拍三人的肩膀。

  余牧和葉天心中不屑,倒是墨,這嗶眨巴眨巴眼睛期期艾艾道:「可…火是他們放的,不干我的事呀?」

  仇無心一聲冷笑:「你在旁邊看著沒?」

  見墨還想說什麼,仇無心不耐煩的一揮手,一枚儲物戒指被拍到墨的手上:「給你四十萬。」

  墨眼睛一亮,直接閉嘴。

  而後,仇無心鄙視的看了墨一眼,其身形便如輕煙一般散去。

  「呵,裝你嗎呢。」墨同樣報以冷笑,回頭就是一個大逼兜狠狠抽在葉天臉上:「還有你,你看你嗎呢?!」

  葉天:「????」

  他發誓!他十分想就在這兒拉開架勢和這倆人來一場生死戰!大吼一聲敢不敢一對一!

  但最終,葉天還是深深呼吸了幾口,便話也不說的轉身離去了。

  寒潭…他既然知道了,就必須要去!曾經多少大妖被鎮殺於寒夜大尊的煉妖壺下?而大妖靈魂的頑強程度,遠不是人族修士可以媲美的。

  說不準那寒潭之下存有大妖殘靈!而大妖殘靈對於師尊的補益,是極為巨大的。

  他回屋,左臉還火辣辣的疼,但目中卻沒有什麼委屈之色,反而陰鷙的可怕。

  撫摸著胸口,葉天目中有殺意起,更有一抹少見的柔和。

  「師尊,你給了弟子很多很多,弟子…會為你取來大妖甚至妖皇妖帝的殘靈!此間多古怪,不甚安全,師尊藏匿好自己便是,外界,有我。」

  而後…就撫摸著胸口的葉天,整個人的身子驟然發生了某種完全的虛化!那驚人的殺意只被其限制在周身數尺,卻又無比純粹。

  「余牧,餘墨!!且待,且待!我必將你二人抽筋扒皮,嘗盡世間極刑!方解我心頭之恨!」

  ………

  「估計那王八蛋偷摸罵我們呢。」

  余牧和餘墨也是回到了修煉室內,墨一臉遺憾,可惜自己看不到葉天破防的場面。

  「他倒是能忍。」余牧則是端起茶壺給自己斟酒,茶壺裡現在裝的都是酒。

  墨則是搶余牧的酒喝,一邊兒喝著余牧的酒,還一邊兒損著余牧:「那是啊,你倆真真是惺惺相惜,這要是本帝,恐怕早已不知道絕了葉天幾命了。」

  「還有。」墨想了想:「寒潭一行,如何處之?」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余牧直接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來來來,你現在去宰了他,我他媽攔你我是狗!

  別等,就現在!我現在就把天道之種栽你識海里!

  你去弄死他,順便把紫雲殿三女都弄死,你要是給他們宰了,氣運反噬不死咱倆,天雷劈不死咱倆,這方世界的規則不亂,我他媽以後叫你跌!」

  墨捋抹了一把臉上的吐沫星子,忽然一轉身,訕笑道:「日後,待日後,本帝近來多有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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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余牧瞥了墨一眼,清澈的眸子中滿是鄙視:「那天道,你就說它有點用沒?它吞了我多少神魂力,淨幫倒忙淨添亂。」

  「對!這話我是認同的,要說那狗靈…」墨剛想開噴,余牧立馬不輕不重的給了他一腳。

  「還有你說你有何用處?天天殺這個殺那個,嗶點腦子不動?我得抽空進心魔空間去捯飭捯飭,你是不是把腦子丟心魔空間了!

  一天天的,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莽夫你知道嗎?碰到事兒就問老子怎麼怎麼辦,現在怎麼辦,以後怎麼辦?你他媽倒是腆著臉一口一個本帝上了?哎呦~」

  墨:「………」

  「哥,出氣沒?壓力小點沒?小點別罵了行不?本帝的自尊心被傷到了。」墨沒心沒肺的給了余牧一拳。

  「發發牢騷得了,以後我動腦子行不?」

  「呼…怒之不爭,為之奈何。」余牧揉著腦袋,忽然,他抬頭看著依舊沒心沒肺的墨。

  原本帶著怒意的聲音也重新變得平淡,甚至有些淡漠。

  「墨,半步死局,我們行的是半步死局,而唯一的生機,也盡數繫於那隨身傳送陣上,我…不習慣,將生機寄於外物。」

  「但我,真的別無他策了,只有這般才有絕葉天一命的機會,可氣運到底是氣運,即便如此,寒潭…依舊和他產生了聯繫。」

  「怕了?」墨上前,將余牧杯中滿上酒水。

  「不怕,哪兒有資格說怕。」余牧側目,胸膛處起伏著。

  正午的光,透過窗子灑在他那俊美的臉上:「主要是有些累,前幾日你閉關,我煉了二十七爐丹藥。」

  「我C?!!」

  墨連忙想看自己的儲物戒指!卻發現儲物戒指中原本的東西已經被挪走,而其中所剩的,悍然是二十七尊被燒的通紅的煉丹爐…

  極度不穩定的氣息,極度狂暴的氣息!這要是炸一個,墨還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小命怕是都得交代在這兒!

  「余牧…你…你蓋我???」

  墨臉色也變得煞白了起來,明知故問道:「這二十七爐??」

  余牧眸光深邃,他迎著光,很真點頭,並且十分確定:「會炸,都會炸,每一爐的威能都不遜色於前些日子炸開的那一爐。」

  墨:「???」

  你還驕傲上了?

  「有風止陣在,你有何懼?」余牧不屑的看了墨一眼,隨後有一臉羞憤:「我不就是想好好煉個丹嗎?這為何…爐爐都壓制不住,煙倒是不冒了,但炸是肯定要炸的…」

  墨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似乎帶著幾分不確定的開口道:「這麼說,你今日於此間大放厥詞噴了半刻鐘,並不是因這半步死局中謀劃而勞心費人。

  也不是覺得一邊對付葉天,一邊對付王藥宗而心力憔悴?

  就是單純因為你始終學不會煉丹而對著老子發那麼大一通火??」

  「嗯…」

  余牧起身,伸了個懶腰,他回頭看著墨,那臉頰開始逆著光:「我覺得,你分析的,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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