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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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納悶兒了,怎麼兩個大活人去宮門外接我,都沒碰著。

  仔細回想了一番,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又是魏馳在作怪。

  他那大馬車就停在宮門前,從我走出宮門起,就一直跟在我身側緩緩前行。

  而於世習慣將馬車停在遠處的角落裡,魏馳那馬車一擋,我能看見於世和秦顧才怪呢。

  「十殿下在宮門外可見到於世?」,我問秦顧。

  「在宮門外等你時,本王倒是見著他了。後來,他人就不知道去哪兒了,馬車也留在了宮門外,所以,本王便讓耗子順道先把馬車給你們拉回來了。」

  「借十殿下的馬車坐坐。」,我轉身疾步朝院門外走去。

  順著來時的路,秦顧陪我尋找於世,結果找了好幾條街巷都沒能尋到。

  眼見著天色漸暗,雪越下越大,終於在洛安城城門旁找到了他。

  找到他時,於世正坐在一群乞丐中間,一起啃包子吃。

  我跳下馬車,走到於世身前。

  「都幾時了,還不回家,難不成要在這裡過夜?」

  秦顧也跟了上來,搶走於世手裡的那半個包子,吃了一口,又塞給了旁邊的小乞丐。

  「你這作的哪門子妖,要是想你家歲和公主,那就趕緊滾蛋回南晉,別在這兒折騰本王的歲崢。」

  我偷偷白了秦顧一眼。

  真是給我瞎添亂。

  「有什麼心事,咱們回去說,成嗎?」,我朝於世伸出手。

  於世低著頭,一言不發。

  秦顧在旁跟著瞎起鬨。

  「正好,本王要帶歲崢去個地方,於侯爺也跟著去快活快活。」

  「別光想著你個什麼破公主了,保不齊,你那公主夫人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在南晉正跟面首在榻上滾呢,你也別太老實了,在這邊先找個暖被窩的......」

  秦顧話未說完,於世的拳頭就掄了上來。

  兩人登時就在乞丐窩裡扭打了起來,我喊了兩嗓子,結果沒人理睬我。

  嘖嘖嘖......還養什麼面首,除非我嫌自己命太長。

  想了想如何勸架最有效,我想到了魏馳。

  「二位繼續打,本世子今晚便搬到魏太子的院子裡住。」

  廝打戛然而止。

  秦顧起身,衝著我吼道:「你要敢去,本王就他媽的把他院子給燒了。」

  於世則坐在地上,紅著眼望著我。

  我再次朝他伸出手,柔聲細語地哄他。

  「於侯爺,你這樣,歲和公主知道,會很心疼的。」

  「你要是凍死在這兒,她不就得成寡婦了。要知道,她可等著你回去跟她奉旨成婚呢。」

  於世怔怔地看著我的手,不知在猶豫著什麼。

  我催促道:「手都酸了。」

  秦顧摟住我的肩頭,也朝於世伸出了手:「快起來吧,未來堂姐夫。」

  「......」

  「......」

  我和於世一臉懵地同時看向秦顧。

  秦顧見狀,抬手指向於世,說:「於侯爺以後要跟你們歲和公主成婚。」

  手指調轉方向,轉而指向我。

  秦顧又說:「而歲和公主是你堂姐。」

  秦顧最後又指向自己:「你是我未來的側男己。」

  「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啊,那於侯爺不就是我未來的堂姐夫嗎?」

  言畢,秦顧再次朝於世伸出手,「起來吧,堂姐夫。」

  「滾,誰跟你一家人。」

  於世狠力打開秦顧的手,從地上站起,拽著我徑直上了秦顧的馬車。

  「把手放開!」

  「歲崢是本王的,你他媽的牽個什麼勁兒?」

  於世辯駁:「按十殿下適才所言,我是歲崢堂姐夫,自當有責任阻止他誤入歧途。」

  「在我北臻的地盤,你跟我裝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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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馬車上,兩人吵來吵去,吵得我頭昏腦漲,心煩意亂。

  無奈,我只好又把魏馳拿出來當劍使。

  「再吵,本世子今晚就去爬魏太子的床!」

  「你敢!」兩人異口同聲。

  我頭靠著車壁,身心疲憊地闔眸道:「你倆繼續吵,大可試試我敢不敢。」

  「......」

  「......」

  ——————————————————————————

  魏馳番外篇(10)

  屋外風雪交加,魏馳的書房內卻溫暖如春。

  白色的糯團兒正趴在陶製魚盆前,耳朵一聳一聳地看著魏馳往魚盆里投魚食。

  魏馳最近養了條黑鳳尾魚,每日除了餵糯團兒外,便是精心餵養照料這條魚。

  適時,玄掣從外面回來,一進屋內便同魏馳稟報。

  「啟稟殿下,歲和公主和秦顧已經尋到於世。不過,秦顧和於世不知為何還打了一架,但很快就被歲和公主制止,現在三人已經回到番館。」

  聞言,魏馳將魚食盒遞給了長生公公。

  他寵溺地摸了下糯團兒的頭,起身去盥洗盆前洗手。

  玄掣在他身旁質疑道:「殿下,您這要賣慘裝可憐到何時?」

  魏馳一個犀利如刀的眼神投過去,玄掣當即賠笑改口。

  「不是裝,咱殿下本來就可憐,太可憐了,根本都不用裝。」

  魏馳收回目光,踱步走到書桌前,撿起上面幾張展開的信箋。

  玄掣在旁又八卦了起來。

  「屬下只是覺得,殿下賣慘賣可憐這招,在歲和公主那兒,好像不太管用。歲和公主若是個易心軟的人,當初也不會那般狠心背棄殿下,與於世遠走高飛。」

  魏馳聞言面色平靜,並未因玄掣的這番話而有慍怒之色。

  他語調平平地言道:「確實如此,也是時候加點火了。」

  魏馳拿著那幾張信箋,轉身朝茶爐走去。

  同時,他又與玄掣確認道:「本宮之前安排的人何時能到?」

  「回殿下,估摸著,也就這兩日就能到洛安城了。」

  魏馳在茶爐前站定,將信箋一封封地扔到了爐火中。

  他看著跳躍的火舌笑道:「正好,順便藉此來給柒娘添把火。」

  長生公公走上前,不免露出幾分擔憂之色來。

  「殿下真打算那麼做嗎,就怕會適得其反。」

  茶爐中的火光映在魏馳好看的眼中,他眸底的自信也跟著跳躍的火焰欲燃愈烈。

  唇線微彎,魏馳笑得胸有成竹。

  「過猶不及,物極必反。」

  「可憐悲慘自然也該有個度。」

  「天天都是一副搖尾乞憐的樣子,豈不無趣?」

  魏馳神色玩味,聲色清冷平緩道:「以退為進,以進為退,這次......換個別的法子來。」

  畢竟在於世那兒蹭過不少飯,玄掣免不得可憐起於世來。

  「不過話說回來,屬下覺得於侯爺也著實可憐,只可惜這國色天香的美人就一個。」

  長生公公先於魏馳斜了玄掣一眼。

  「那你是沒見到,當初於世把我和殿下關在都城外時,那於世有多能氣人,殿下不僅白了頭,差點還要被他氣吐血。」

  「論可憐,於世可比不上殿下那時候可憐。」

  主僕三人又聊了片刻,玄掣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殿下,屬下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送信的人還說,這次趙公子也跟著殿下安排的那個人一起來了北臻。」

  「按理說,趙兄是年後同藺棠他們一起來。」

  魏馳蹙眉,疑惑道:「趙兄為何這麼早就過來了?」

  玄掣搖頭:「許是趙公子想殿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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