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劍修需飲血
回到房間之後，秦風並沒有繼續修煉，而是美滋滋地睡了一覺。
這幾天一直在疲於奔命，雖然有天回珠幫他恢復體力，但這根弦卻一直緊繃著，精神疲憊不堪。
生活要勞逸結合，修行也是。
如今老夫人康復，秦風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這次能夠為老夫人續命多久，但他已經盡力了。
未來如何，他都能接受，無悔。
這一覺，秦風直接睡到了黃昏時分。
簡單吃過飯之後，秦風再次進入了天回珠中。
之前老夫人情勢危急，秦風沒來得及體會身體的變化。
鑄成玄鱗劍體，突破到聚氣五重境，秦風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一下。
於是，秦風和神秘女子商量了一下，讓生命古樹像幫他煉體一樣，對他抽打。
面對漫天落下的枝幹，秦風不閃不避。
但是秦風驚喜地發現，當初將他打得生不如死的生命古樹，如今卻已經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枝幹落在身上，不疼不癢，連一道痕跡都沒能留下。
「這玄鱗劍體，果然強大。」秦風一臉激動地自喃道。
「當然。」這時，神秘女子的聲音響起，「你用來鑄劍體的寶劍，在玄階中也算是上品。」
「如今，你的肉身堪比一把真正的玄階寶劍。除非實力差距太大，否則一般人根本傷不了你。」
秦風聞言一喜，但也有些遺憾地道：「可惜，以我現在的肉身，生命古樹已經不能幫我煉體了。」
秦風很清楚，他的劍修之路才剛剛開始。
這條路想要走得長遠，煉體仍然是不可忽視的關鍵。
然而，神秘女子卻是說道：「生命古樹若是恢復到巔峰，即便這方世界也承受不住一擊。
「而且，我只是怕它一下就把你抽死，有意讓它輕一點而已。」
「你若不信，現在就可以試試。」
看著前面的生命古樹輕輕搖晃起來，秦風的瞳孔驟然一縮，連忙擺手：「不用，我信。」
秦風倒不是怕受苦，只是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上次在荒蕪山脈與黑狼拼殺的時候，對方曾經無意中說過一句話。
「你只會這一招嗎？」
對這句話，秦風記憶猶新。
黑狼雖然是敵人，但說的沒錯，他的招數太單一了。
天罡劍氣雖然攻伐無雙，可一旦遇到實力強橫的對手，對方小心提防的話，秦風就會變得很被動。
江湖兇險，他不可能每次都遇到實力相當或大意輕敵的對手。
最重要的是，姜武快回來了。
雖然瞧不上姜武的人品，但秦風不得不承認，姜武無論天賦還是實力，都不在他之下。
尤其是他加入了絕影劍宗，必定得到了強者指導和大量的資源支持，實力更勝從前。
秦風不敢大意，他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我需要多些手段。」秦風喃喃自語。
於是，秦風想到了在黑狼身上翻出來的秘籍《落雨劍訣》。
這篇劍法的強大，秦風已經體會過了。
現在，他正需要一篇劍法，來彌補自己手段上的不足。
說干就干。
秦風坐在地上，展開《落雨劍訣》開始翻閱。
從頭到尾看過一遍後，秦風取出玄鱗劍，開始練習起來。
不過，修煉劍法和功法有本質的不同。
功法講究厚積薄發，由內而外地提升。而劍法卻是由生到熟的過程，中間還要加入自己對劍法的思考和感悟。
同一篇劍法，一千個人練，會練出一千種結果，威力也會有所不同。
期間，秦風也曾向神秘女子請教過，但對方並沒有理會。
只有在秦風的練習方向出錯時，神秘女子才會出聲提醒。
就這樣，秦風一邊練習一邊思考一邊改進，完全進入了忘我的狀態，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天。
三天時間裡，秦風沒有一刻休息，不斷舞動著手中的寶劍。
而經過三天的練習，秦風已經徹底熟悉了玄鱗劍，一把寶劍如臂使指，靈活異常。
「落雨！」
秦風縱身躍起，大喝一聲。
寶劍揮動，便是有無數劍光仿佛密集的驟雨一般從天而降。
落在地上，掀起漫天煙塵，炸響連綿。
此時，秦風施展的落雨劍訣已經極為熟練，與當初的黑狼相比也不遑多讓。
只是，秦風卻並沒有太過高興，反而帶著幾分困惑。
「不對勁。」
秦風眉頭微皺，看向空中問道：「前輩，我的劍法已經非常純熟了，但我感覺少了點什麼，卻又說不清。」
「就好像，我不能完全發揮這篇劍法的威力。」
片刻之後，神秘女子的聲音響起：「因為你還少了一個環節。」
「少了一個環節？」秦風眼睛一亮，「什麼？」
「廝殺。」
神秘女子冷聲道：「真正的劍法，從來都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殺出來的。」
「劍修，一往無前，斷絕後路，劍出必飲血，你劍上的血太少了。」
「你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勢』，才能真正將擁有的實力發揮出來，但這東西只能靠自己感悟。」
秦風沉默了，站在原地靜靜思考著對方的話。
很快，秦風便是明白過來。
這裡的環境太過安逸，在安全的環境下，他很難突破自己的極限，更沒有機會在實踐中發現劍法上的不足。
而所謂「勢」，是一種心境上的狀態，與實力無關。
勢成，則劍成。
他需要血淋淋的戰鬥！
可是，他又不能在城裡到處找人廝殺……
突然，秦風雙目一亮。
「荒蕪山脈！」
荒蕪山脈中有無數強大的妖獸，正適合幫他磨礪劍法。
於是，秦風連夜去了荒蕪山脈。
再次進入荒蕪山脈，秦風依然保持著足夠的警惕，但不再像上一次般謹小慎微。
同境的妖獸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將，於是秦風挑戰的妖獸也越來越強。
聚氣六重……七重……八重……甚至九重聚氣境的妖獸。
接連不斷的戰鬥，讓秦風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如今，他已經能夠做到單挑九重聚氣境的妖獸不敗。
如果全力施為，再加上他多年的廝殺經驗，即便斬殺九重聚氣境的妖獸，也並不是難事。
他也曾試著去挑戰地煞境的妖獸，發現打不過，就跑了。
畢竟聚氣境再強也只是聚氣境，和地煞境有本質的區別。
而最令秦風滿意的是，經過在荒蕪山脈兩天的廝殺，秦風明顯感覺到《落雨劍訣》進步神速。
對於神秘女子所說的「勢」，秦風隱約摸索到了幾分，但又有一種朦朧的感覺，尚未抓到。
他還需要一個契機。
「慢慢來，欲速則不達。」
今天結束修行的時候天色已晚，夜間趕路太危險，秦風便沒有回無雙城，準備在荒蕪山脈過夜。
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秦風靠在一棵大樹下點燃篝火，愜意地烤起了一隻熊掌。
這是今天的戰利品之一。
「有肉誰吃乾糧呀，明天抓一隻熊貓嘗嘗。」一口咬下，滿嘴流油。
秦風正在大快朵頤，突然，密林下的山谷中傳出一道震耳欲聾的獸吼聲。
秦風神色一變，立刻撲滅篝火，跳到樹上取出玄鱗劍，嚴陣以待。
很快，又一道獸吼聲響起。
是不同的妖獸。
接著，越來越多的妖獸嘶吼聲傳來，而且是非常多不同種類的妖獸，令得整片山谷鳥獸盡散，動盪不止。
等了一會，獸吼聲持續不斷，秦風確定不是針對他，於是好奇地順著山路走了下去。
來到山谷邊緣，秦風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了過去。
「怎麼會這樣。」
秦風瞳孔一縮，發現竟是有數十隻妖獸在相互廝殺。
而且這些妖獸，最差的也是九重聚氣境，甚至有許多地煞境的妖獸。
山谷下有一方山洞，隱約有一縷光芒溢出。
這些妖獸，在爭奪裡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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