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多不多？
漁船不可以隨便下海，捕撈。
都是有嚴格規定的。
封海的季節，不管是遠洋還是近海都不可以出海。
一般的休漁期，在五月到七月。
有的會延長到八月。
除非有免休證不可。
現在是十二月，葉四海開著漁船突突突從閩海跑到江浙海域，這其實也是違規的。
但是葉四海這艘船有跨域作業的證件。
免休證和跨區證，是絕對的硬通貨，比船牌都難得多。
趙氏集團手上都沒有幾張。
葉四海從顧志強手上，拿走了其中三分之一的兩證。
有了這兩個證件，四海公司的漁船，就可以隨意出海捕撈作業。
但是……！
問題是現在跨區域證沒在船上。
等於是開車不帶行駛證。
不被攔到就算了，攔到了多少算是個麻煩事。
出海之前，葉四海就沒想過要跑去江浙那邊的海域搞事情。
去的路上，葉四海給肖建國打了個電話。
肖建國激動壞了。
「四海，真的假的？現在長江刀魚上市的話，絕對是天價。」
葉四海對這方面不了解，好奇問道：
「不是開春才值錢嗎？」
肖建國聞言笑道：
「你不懂的行情，說出來能嚇死你。」
隨即肖建國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訕訕一笑：
「我忘記了你已經是富豪了，呵呵，但是這魚真的值錢，拿到市場上，絕對是天價。」
肖建國有些神秘的說道：
「最主要的事，這玩意兒，拿去送禮，才是……你懂的，顧鎮長不是有門道嗎？咱們啊，留一些自己需要的，剩下的全部打包給他，嘿嘿。」
葉四海……！
肖叔，你他娘還真是個人才。
肖建國說錯了嗎？
完全沒有啊。
長江刀魚本來就是稀缺資源，除非突然上市幾百噸，估計能把天價打下來。
幾噸十幾噸，只能瘋搶。
肖建國掛了電話就開始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起來。
帝王鮭和三文魚，還有真鯛都能賣上最高價。
其中肯定有一部分要送去倭國騙鬼子的錢。
畢竟三文魚刺身和真鯛，他們是真的捨得花錢。
「一萬塊！」
「四海，你現在有貨，別人可以給到一萬塊。」
「如果個頭大的話，能給到一萬二到一萬五。」
「該死的刀魚啊，價比黃金！」
肖建國又來了電話。
葉四海不由得大喜。
堪比大黃魚的價格。
不！
比大黃魚都高。
大黃魚也分大小，價格差距還是蠻大的。
長江刀魚絕對是按照厘米來定價的。
長一厘米短一厘米，差距就不小了。
因為這玩意兒，根本就長不大。
帶魚的身體，四五十厘米長，半斤不到，就是魚王。
就能拍賣到八萬塊一條。
哪怕葉四海現在有錢了，但是搞一網長江刀魚，也絕對是很刺激的事情。
可長江刀魚一般形不成魚群。
生活習性就導致了它們分散在近海的淺水層。
葉四海也沒有把握，究竟能不能依靠海洋之心，把它們騙到一起，然後一網打盡。
長江刀魚還有一種習性，那就是一旦落網，就會拼命掙扎，直到死亡。
所以世面上根本找不到活的長江刀魚。
葉四海還想搞點花活出來。
就如同上次海釣那頭超級藍鰭金槍魚一樣。
他要活的。
然後弄回去，灌氧包裝起來，價格是不是又蹭蹭蹭上漲一大截？
這種魚沒有魚群，但是就算是分散，現在是過冬時間，也會幾百條幾千條這樣聚集在一起。
那麼也就是說，他完全可以耗費點時間，用海洋之心去誘拐它們聚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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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錢啊。
如果搞個幾噸……！
那麼這次過年前的出海，收穫可就大了。
超過上次那一網大黃魚，不是問題。
葉四海開始念叨我是掛逼我能行。
長江刀魚貴是因為習性複雜，人工難以養殖。
但是這不代表葉四海不行啊。
況且長江刀魚不只是長江才有了。
勐緬，暹羅的湄公河，湄南河也都有。
只不過長江的出名而已。
那麼，自己的月牙灣，為什麼就不能養殖？
至於說洄游？
金峰鎮就有淡水河，不過才五六米寬。
可也夠了。
只要能產卵就行。
大馬哈魚洄游而上的河流，不也才幾米寬嗎？
長江百米寬，也沒見得刀魚比大馬哈魚更多。
野心這不就來了？
老梁叔一路上突突突。
漁船用了一個白天的時間，終於有驚無險的接近了秦源畫出來的坐標。
又是一天過去。
有兩個走私大佬在，葉四海更是有恃無恐了。
吃飯。
休息。
半夜起來幹活。
他好好的趁著休息的時候，冥想恢復了不少的精神力。
都不用秦源指點。
海洋之心開啟。
感知入海。
方圓半徑百公里之內的海域的生物，都逃不掉他。
比定位儀都准。
掃描。
江浙近海的這一片海域，水質其實不如閩海這邊的。
光是魚的種類，大小就能分辨出來。
至少這邊小魚小蝦居多。
葉四海很快確定了幾個散落的魚群。
一條條差不多三十多到五十公分不等的長江刀魚，銀色閃亮的身體，正在水下十多米的悠閒的游來游去。
數量不算，但是也有幾百條一群。
葉四海心頭暗暗歡喜。
沒白跑。
而且不只是這一些。
更遠的地方，還有很多散落的魚群。
大概率順著海岸線這樣過去，搞個三五噸不是問題。
一斤算一萬塊的話。
一噸就能賣兩千萬。
好傢夥！！
葉四海嘴巴都快裂了。
秦源和陳有田一直在密切注意他臉上的表情。
他們也有些忐忑啊。
畢竟要是跑空，這很打臉的。
見到葉四海嘴角壓都壓不住的笑容，兩個人哪裡還不明白？
「四海，多不多？」
葉四海看著秦源，笑得開心：
「秦叔，有田叔，等著收錢吧，說好的，一半是你們的。」
「別別。」
秦源連忙擺手：
「五分之一吧，我們也不矯情，那五分之一，合情合理。」
葉四海一想，也沒有堅持：
「好吧，那就五分之一。」
差不多夜裡十一點。
大家都準備就緒。
「那就放網吧！」
五十米的漁船，帶著一張拖網，原本就不可能太大。
三指網被抬了出來，葉四海親自上手掛網。
這掛漁網也是有技術的。
這玩意兒，一般人掛不好，下水就張不開。
漁網口會專門有一種導流板，相當於船槳那種。
隨著漁船拖動的時候，網口的導流板就會在水流的作用下，把網口撐到最大。
當然，這要配合漁船的速度。
極為考驗船長的判斷。
漁網滿了，網口就要收攏。
要不然會跑魚。
淺水層釋放漁網的時候，漁船速度要快。
等放好之後，漁船就要以很慢的勻速前進。
一般就是時速不要超過十公里這樣。
等魚進了網，才可以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