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要畏懼不要恐懼
被他盯上的那個婆子只感覺仿佛被一條蛇盯上，冷汗瞬間爬滿了背脊，她張了張口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來，眼見得小喜子走的越來越近，一股絕望感深深的將她淹沒幾欲窒息。
「你們的主子此時怕是還不知道這件事呢，說不定正在家裡感慨自己教女有方？」小喜子見她就快要昏厥過去瞬間失去了興致，轉身準備給自己找個坐的地方，卻看見那裴宏俞做過的椅子上一片暗紅不知染上了多少人的血漬，他嫌惡的瞥了瞥嘴只好繼續站著。
聽到他準確的說出幕後之人的身份，那幾個婆子閉了閉眼睛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就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了。
「其實是誰命令的你們咱家都不用猜，陛下自然心裡也是一清二楚，不過呢你們家主子畢竟是在為陛下做事，陛下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小喜子頓了頓瞬間換了語氣，冷著臉說道：「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手伸的這麼長，這叫陛下如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咱家現在就要你們一句話，說了咱家就給你們一個痛快，不說……」
小喜子突然笑出了聲，歡快的笑聲與這陰暗的牢房格格不入，平白添了幾分驚悚，「你們不肯說，無非就是家中有人握在旁人手上，覺得自己只要不開口，他們就會安全。」
「呵呵，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小喜子挑了挑眉，看她們的神情大變就知道自己說到她們心裡去了，「你們儘管放心，只要你們的嘴巴夠硬，他們遲早會進來與你們同聚。」
「到時候可別說公公我不近人情。」
「你！」一個婆子目眥欲裂，狠狠的掙著繩索，哪怕那鐵鏈子已經勒進她的皮肉里了，她卻仿佛沒有痛覺一般渾然未覺。
「咱家給過你們機會了。」小喜子輕輕擦去臉上飛濺到的血漬，從容的掏出手帕擦拭乾淨，耐心終於消失殆盡，「再見了。」
裴宏俞聽到開門聲第一個站了起來，臉上的憤懣早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卑躬屈膝的身影，「李公公，裡面怎麼樣了？」
小喜子沒有看他自顧自的朝外面走去，臉色說不上好看，「再審審，一柱香的時間要是還不招就掛著吧。」
「可別把人弄死了，這幾個人要怎麼處置咱家還得去問過陛下才能下決斷。」
「是，李公公您放心，這些活咱們可都是專業的！」裴宏俞臉上賠著笑，一邊招手讓他們進去繼續。
「對了，咱家看你們旁邊放著些玩意兒，裴公公就別藏著掖著了，到時候出去了反倒要說您沒本事了。」
「您放心！」裴宏俞捧著笑臉答應的痛快：「咱家一定給她們點厲害的東西瞧瞧。」
「有裴公公這句話咱家就放心了。」小喜子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遠送，帶著人走了。
裴宏俞站在那裡朝著他的背影狠狠的忒了兩口，回到牢房時臉色更加不痛快，連帶著看人的眼神都帶了幾分狠戾。
「你們也別怪我，咱家都是按上面人都吩咐做事，到時候去了陰曹地府可別怪咱家讓你們走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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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這邊折騰一陣，蕭珩還留在淑妃那裡，他好不容易將淑妃安頓睡下，看著懷裡人兒睡顏上還帶著兩道淚痕，心底的憤怒更加難以抑制。
「陛下。」小喜子屏退了左右輕聲說道：「那幾個婆子下定了決心一個字都不肯說。」
「不肯說就給朕打！裴宏俞呢？朕養著他們是吃乾飯的嗎？」
「裴公公也是盡力了。」小喜子雖然不在意裴宏俞在他背後罵他，可是也不見得他就要悶聲認下。
果然蕭珩一聽到他這麼說更加生氣，要不是懷裡還睡著個人，他早就要摔杯子了。
「你告訴他，朕要是聽不到朕想聽的話，他就不用做了，趁早滾蛋！」
「陛下息怒！」小喜子開言安撫道，示意蕭珩注意一下懷裡的淑妃，他對著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陛下，奴才倒是覺得即便真審出來了也不見得就是個好事。」
蕭珩看了他一眼，將淑妃輕輕的放在床上跟著他出去了，剛站定就回身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奴才只是覺得，這個人是誰其實沒那麼重要，反倒是真將人問出來了，陛下反而難做。」小喜子頓了頓，看蕭珩神色不悅換了個法子勸道：「那些個婆子都是淑妃從家裡帶來的，且不說這件事是否有固5家授意，即便當真與他們無關，這幾個婆子出身顧家，難道顧大人就能全身而退了嗎？」
「陛下您看，您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那顧大人又肯支持您的注意，這時候要治罪實在是太不是時候了。」
蕭珩顯然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臉色依舊不那麼好看，只是多了幾分深思，「難道朕就要把這口氣咽下去？」
「真的皇宮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們說了算了？」
「奴才不是要您閉口不談，只是這個時候不那麼恰當。」小喜子頓了頓說道：「或者說，這件事其實也算是件好事。」
「好事？」
「是個好事，顧大人雖然這一次支持了您，也不過是看在顧家有人在及第名單上罷了，那下一次，左不過又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已。」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犯了錯在您手上，要怎麼處置還不是要看陛下的意思嗎？」
小喜子猛地想起了蘇茗琅說的話，將她的話變了個法子說了出來，「如今這人在陛下手裡，那就是把柄在陛下手裡，陛下還怕那顧大人不與您站在同一條線上嗎？」
「你的意思是朕不僅不能殺了她們，還得留下養在宮裡？」
「如此，您倒是不如將這些人送還回去。」小喜子將蘇茗琅出的主意變了個方法說了出來：「您想，您要的是臣子的真心拜服，而不是忌憚對吧？」
「他犯了罪，您非但不降罪只是提點兩句，奴才想那顧大人也不是無心之人，相比也能明白陛下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