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本座給你選擇機會
「族長，就是這麼個情況」
蘇知跪在院裡，族中百來餘人全部圍在族長院外，等著族長審判。
族長蒼老面容上露出無奈：「蘇知，你為什麼擅做主張將人帶回村子，不提前向家族匯報這件事」
「村裡的秘密如果被泄露，你知不知道，蘇家族人無數年來的犧牲全都要葬送在你手上」
蘇知低著頭：「我……我當時沒想這麼多，況且她的腳被捕獸夾傷到，需要快速止血」
蘇白粥出現在院中，拉過一張凳子翹著二郎腿坐在蘇知前面。
「那你為什麼不向家族其他人匯報」
「我……我……」
聽到蘇白粥開口，蘇知嚇的渾身哆嗦口齒也不清晰。
「蘇家弟子敢作敢當，既然敢做又為什麼不敢說，說！」蘇白粥冷呵一聲。
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但他要用這件事來告訴蘇家弟子。
道理說上千百遍也沒用，只有親身經歷才會得到教訓。
一個蘇知，隨手就能抹去，但後面可能還有有第二個蘇知，第三個蘇知換著花樣違背族規。
修真者的世界即將到來，心善害人害己，損害的是家族利益。
「是……是她，她說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的存在，害怕族長會與陳家同流合污，將她送出去」
「所以你就因為女人一句話將家族族規拋之腦後？」族長恨鐵不成鋼，手裡拐杖頂在蘇知腦門上。
「要是家族因此遭遇危機，你倒是救下她了，那族人呢，族中的兄弟姐妹呢！」
蘇知一咬牙，緊緊盯著蘇白粥：
「老祖祖，我們這麼強大，還會怕什麼滅門之災？難道我們修行不就是普渡眾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
「啪！」
蘇白粥隨手一揮，蘇知重重砸在牆壁上。
「哼，滾回來跪著！」
耳邊傳來蘇白粥毋庸置疑的聲音，蘇知咬牙爬起，跪到院子中央。
蘇白粥語氣冰冷：「你做的這些站在你個人角度看沒問題，甚至還得誇你一聲好人」
「但是！」
蘇白粥一把掐住蘇知脖子：「你是蘇家弟子！考慮完家族利益才輪到你個人死心！」
「如果沒有本座，你們現在就是空有體力，毫無修為廢物」
「要是家族秘密暴露，整個揚州，整個玄妖帝國攻打而來，你拿什麼來抵禦」
「我……我……」蘇知拼命掙扎著，四肢亂動。
蘇白粥冷哼：「那我告訴你結果，結果就是你眼睜睜看著兄弟姐妹，家族長輩，家族傳承毀於一旦！」
「每個時代總會有幾個像你這樣的蠢貨，要不是本座兜底，真以為蘇家還有傳承存留至今？」
蘇白粥大手一扔。
「砰！」
蘇知重重砸在地上，拼命喘息著。
蘇白粥一腳踹翻蘇知，將腳踩在他胸口：「沒錯，你們確實很可憐，只能成為家族崛起的墊腳石」
「可是本座也給了你們機會，讓你們提前踏入修行，有成為強者見證蘇家輝煌的機會」
撲通一聲，四周族人紛紛跪倒在地，異口同聲：「老祖祖！為家族復興我等願上刀山下火海」
蘇白粥淡淡開口：「為家族復興而存活是你們職責，也是本座職責！」
「但蘇家同樣不會虧待你們，現在讓你們提前踏入修行，這是無數族人用性命換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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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們的犧牲，也沒有今天的蘇家村！」
蘇白粥又道：「同為族人，本座也不是無情之輩，本座可以給你們試錯成本，但不希望你們蠢到無可救藥」
「蘇知這樣的事，本座不希望在發生第二遍，別什麼破事都讓本座兜底！」
「絕不會發生第二次！」蘇家弟子氣沖雲霄，信誓旦旦。
「哼，話可別說的太滿」
「蘇知！」
「老祖祖……」蘇知抹去嘴角鮮血，四肢並用爬到蘇白粥身邊。
蘇白粥手中出現一張鐵面具：「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不知」蘇知搖頭。
蘇白粥將鐵面具放在蘇知面前：「蘇家除了常規族人外，還有一部分戴著面具隱藏在黑暗中修者」
「他們被稱為青丘衛，是家族暗衛，常年不見天日，沒有七情六慾，也沒有自己名字，只有獨屬於自己的代號」
「我明白了老祖祖」蘇知抓起鐵面就要往臉上戴。
「等等！」
蘇白粥攔住蘇知，同時拿出一柄匕首：「本座給你三個選擇，其一是懦夫行為，自己體面自盡」
「其二，拿起匕首將知道家族秘密的女子追殺，你依舊還是蘇家族人」
「第三，戴上這副永遠無法摘下的面具，摒棄七情六慾成為青丘衛」
「這鐵面是家族特製神器，一旦檢測到背叛家族，便會立刻自曝而亡」
「你只能是沒有感情的殺器，哪怕家族命令你立刻來刺殺本座，你也不得違背」
「不急，本座給你十天時間思考，你有十天時間可以猶豫！」
蘇白粥轉身消失在族人視野，只留下一把匕首，一副面具靜靜放在地上。
族長擺手：「散了散了，各自回家睡覺」
「蘇君，你和老三最近一起監視村口動靜，讓幾個狩獵隊隊員跟你們輪流換著監視」
「好」蘇君看了一眼蘇知，轉身帶著蘇家其餘人離開。
熱鬧的院子瞬間空蕩蕩，依稀只能夠看到一道跪著的身影。
蘇知拿起匕首，可腦海總會情不自禁出現那絕美女子容顏。
尤其是女子離開時含情脈脈看著他，對他說的那一句：「你是個好人！」
平淡無奇的誇讚，被女孩說出來卻比糖葫蘆還甜，久久迴蕩在心間。
蘇知另一隻手情不自禁抓向鐵面具。
可他忽然想到，要是老祖給自己下命令，去刺殺那個女孩，那他又該怎麼辦。
蘇白粥冷漠聲音忽然出現在他耳邊，縈繞在他腦海：「其實你還有第四個選擇，第五個選擇！」
「但是這些選擇都是建立在你強大，勢不可擋的前提下，現在的你沒有資格看到這些選擇」
蘇知左手拿著匕首，右手拿著鐵面具，無比掙扎和難以決斷。
「要不……」
他忽然看向匕首。
可腦海情不自禁出現蘇家其他人的面孔和聲音。
「切~，他就是個懦夫而已！」
「我沒有這樣的兄弟！」
「我沒有他這樣懦弱的堂哥！」
「嗚嗚~，你們別罵蘇知哥哥了，他也只是一時衝動」
「這叫一時衝動？無視族規，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好色之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