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越者前輩的搗亂
面前之人身高近八尺（1.8米左右），劍眉高鼻，剪著普通人特有的短髮，確實是自己的城主無疑。
但是，為什麼他會表現得這么小白，好像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的樣子？
關銀屏滿頭問號。
數年的堅持，主城早已危如累卵，本以為城主回來之後，就能帶領他們發起反攻的號角了。
結果，就這？
「城主，你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饒是她一貫的性子還算爽朗，這一刻，也有些說不出口。畢竟，質疑城主，不是他們這些身為武將的人應該幹的事情。
「為什麼會跟失憶了一樣，對吧？」趙千城笑容溫和，直接承認道：「我的確是出了一些問題，頭部受過重擊，忘記了很多事情。要不，我也不會現在才回來了。而且，事實上今天也不是我主動回來，而是碰巧路過這裡，正好被你們認了出來而已。」
他不想找太多理由，畢竟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與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失憶」的事實。這樣，以後問起很多事情的時候，也會方便很多。
「這樣嗎……」關銀屏若有所思。
事實上，除了對城主外貌的印象之外，武將與城主之間還有若有若無的第六感。這也是她認定面前之人就是她的城主的原因所在。
「對，就是這樣。」趙千城肯定的點了點頭。
從他身上看不出個所以然，關銀屏問道：「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當然！不過，你先給我介紹一下這個世界的歷史吧。之前失憶了，在路上流浪渾渾噩噩，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現在所處的時代。」
「好吧。」關銀屏應了一句，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從何說起。
好一會兒後，她試探著問道：「秦漢你知道吧？」
「知道。」
「三國呢？」
「有些了解。」
「晉朝呢？」
「也知道。」
「周呢？」
「哪個周？封邦建國，以藩屏周的那個『周』嗎？」
「不是那個，是後周。」關銀屏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晉愍帝建興四年，匈奴滅晉，五胡亂華，中原百姓慘遭屠殺。值此危急之時，周太祖周宏升挺身而出……」
「周宏升？」
這個名字就很現代。
而且歷史上成氣候的大王朝裡面，似乎就沒有以自己姓氏作為王朝名字的吧？
「對，周宏升！」不知道趙千城想要表達些什麼，關銀屏繼續說道：「太祖宏升文武雙全，先是率領殘兵、流民與反抗團體組建破虜軍，以泰山為中心建立根據地，開展游擊戰，穩住頹勢；隨後，在根據地內廣泛建立各種防禦設施，並招募流民，訓練士兵，同時打造器械，最早的火槍、火炮、雙橋馬鞍就是這一階段在他的指導下打造出來的；最後，兵精將足之時，揮師遠征，主動狙擊匈奴、鮮卑、羯、氐、羌等五胡為首的異族政權，將他們統統掃滅，與南部的晉形成對峙局面。」
「北方統一之後，次年便爆發了南北統一戰爭。戰爭的過程很順利，北方軍隊的訓練程度、武器裝備、軍心士氣、戰爭經驗均對南方形成碾壓性優勢，不到一個月內便破壽春、合肥，兵圍建業。其他兩路也打得有聲有色，南方優勢明顯的水戰在北方大炮面前抱頭鼠竄，不堪一擊。至此，沒骨氣的晉朝末代皇帝直接帶人投降北方，晉朝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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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是周朝嘍？」趙千城問道。
「不是。」關銀屏頓了頓，道：「要是本朝就是周朝的話，也不會叫後周了。」
「那你跟我說周朝幹什麼？」趙千城疑惑。
他明明最想了解的是現在處於什麼時代。
「雖然不是周朝，但是卻與周有關。本朝……也不能說本朝吧，現如今的天下，其實是周朝之後的亂世。之所以提到周朝，提到周宏升，是因為這個人對歷史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他帶來的不僅僅是火槍、火炮、游擊戰術等軍事技術、軍事思想的革新，更是在文化領域掀起了一場風暴，將阿拉伯數字、簡化漢字、複式記帳法等推廣開來……自他以後，民間多了很多俚語，白話之風漸漸盛行開來。人們交流之時也不談什麼字某某，而是只看名字。」
「說起字，銀屏應該是你的字吧？」趙千城好奇問道。
「對！我本名關鳳，字銀屏。其實無論是名，還是字，都是後人編排的。事實上，沒人知道我的名字。不過，武將作為一種特殊的英靈，是人們幻想的產物，自誕生起就會與人們的想像趨同。而這份想像的最初來源，就是周宏升。」
趙千城懂了，也就是說姓周的這傢伙不但是開掛的穿越者，而且八成還是玩過《率土之濱》的人，將裡面的印象引入了這個世界。
「那英靈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沒人能夠說得清楚英靈是怎麼出現的。總之，周宏升死後沒兩年，一股暗英靈的風潮便刮遍了整片大地。這些暗英靈數量眾多，悍不畏死，短短時間內就吞併了北部的幽、並、翼、青、兗、豫、雍、司隸諸州，天下十三州去其大半，即便是剩下的五州，也是戰火頻仍。直到殘餘的人們在祭祀的時候，發現了英靈的秘密，第一個城主出現，人類才漸漸穩住了局勢，其後慢慢拿下了多山的益州與多水的揚州，並在荊、徐、涼三州建立緩衝地帶。」
「所以，英靈是好人，暗英靈是壞人？」
「也可以這樣理解。不過，嚴格來說，說暗英靈壞沒問題，畢竟他們是以普通人為奴隸、為生產工具的；但要說英靈是好人，則不盡然。英靈其實無所謂好壞，他們的行為好壞主要取決於城主的好壞。」
這時候，趙千城忽然想起城外他將小軍官拿起來的時候，小軍官說的話，問道：「天地規則又是什麼？」
關銀屏看向窗外，語氣幽幽：「那是自英靈被祭祀召喚出來起就根植在英靈腦海中的東西，那就是輕易不能對普通人出手。」
「還有一個問題，你們這種武將就不說了，大多數英靈和暗英靈應該都是我在城外看到的那種小人吧？」趙千城用手比劃了一下，問道：「他們那麼大點兒，是怎麼打敗普通人的？難道靠無窮無盡的人數不成？」
「城主，不要小看他們的實力。無論是英靈還是暗英靈都是濃縮的精華，他們相當於是將一整個人濃縮成了不到半尺大小，體重減輕的同時力量和防禦力卻並未減少多少，這讓他們擁有比普通人快得多的速度與跳躍能力，加上減小的體積，即便是裝備了火槍火炮的正規軍，想要對他們造成傷害都很難。相對於人類，英靈唯一的弱點，可能就是智慧不夠。除了武將與親兵之外，招募出來的其他英靈都是只知道執行命令的傀儡。暗英靈等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