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號
學校小樹林，晚上情侶幽會地。
羅雲飛一個人找個小椅子坐著，今天變故太多，他真得好好消化一下。
先是遇見1號，又是開啟空間，然後又出了靈泉那事。
他都快精神崩潰了。
本來剛才，厚著臉皮解釋一句「吃壞肚子。」就完事的事，他第一反應竟然是逃。
現在回想起來，他都快被自己蠢哭。
這是有多怕秘密被人知道啊。
他現在完全理解那些逃犯，被抓住時，總是說「感謝你們抓住我，逃亡日子裡一個安穩覺都沒睡過」是什麼感覺了。
都是身上有秘密，怕人知道，惶惶不可終日。
自己嚇自己。
「羅雲飛啊羅雲飛，你可是被上天眷顧的人，蠍子拉屎獨一份啊。你可是要站在世界之巔的那個男人啊，可不要再犯這些低級錯誤了。」
羅雲飛心裡建設一番，情緒緩過來。仔細打量四周一下，發現沒有人後。意念一動，消失了。
「看來以後要在外面租個房了，自己秘密太多，需要個隱秘空間。現在社會攝像頭太多了，自己進空間的畫面一不注意，就有可能暴露。」
「像這個情侶聖地一樣的地方，又隱蔽，又沒有攝像頭，外面可不好找。」
從現實世界進入迷霧空間和從遊戲進入空間沒什麼兩樣。
全在羅雲飛的一念之間。
看了看手上的虛擬頭盔。
「看來能帶物品進入空間。」
「呼叫5號，在嗎」
羅雲飛出現的地方，在空間靈泉邊。他現在能控制出現在空間的哪個地點。
這和他的意念有關，在出入現實空間和迷霧空間時，意念延伸到哪，他就能藉助迷霧空間的一股偉力，瞬間到達那裡。
人在現實中，整個迷霧空間都在他腦海中，意念包裹整個空間。因此他想出現在哪，就出現在哪。而身處迷霧空間，他的意念只能定位感知現實空間身體消失的地方，所以只能原地返回。
以他現在的精神力，意念不能離體，所以在空間內，不管是現實空間還是迷霧空間亦或遊戲空間都不能瞬移。
《命運》遊戲，據他猜測應該也是個空間。
「5號」
他的呼喊，沒人回應。
「難道1號送貨送錯地方了」
「不可能，因為他明明感覺當時5號被1號送進空間。」
在他的這個空間內，他雖然不敢自稱神，全知全能。能也勉強算個半神。
空間內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感知內。
比如剛攜帶進來的虛擬頭盔，你把它藏在空間內任何地方，事先不告訴他，他也會知道在哪。
空間認主這個關係可是高於任何契約關係。
就算是死亡，這種關係都會延續。
就好比一個戒子帶你手上，你肯定感知到戒子的存在。
因為手指是你身體一部分，而手指上的觸覺神經感知到戒子。你就知道戒子的存在。
而認主的空間算和他靈魂融為一體，這種關係可比身體的組成，比如手指什麼的還要關係近。
而空間的感知比身體的神經靈敏多了。
人的眼睛進顆沙子，你都能知道，何況空間呼。
「難道送貨過程損壞了，步入她本體的命運，陷入沉睡」
5號和一般東西不一樣，她是智能生命體，沒有實體，真陷入沉睡，他是感知不到的。比如迷霧空間原器靈，據1號說也是陷入沉睡，而他感知不到。
換句話說，應該是他現在實力還感知不到這種高級生命體。
正在他擔心時，一個信息出現在腦中。
「我不叫5號，你可以叫我裳。」
一個小胖妞，扎著兩個小辮子，穿個紅色古代深衣，扭扭捏捏地出現在羅雲飛面前。
「裳雲想衣裳花想容。」
羅雲飛打量半天，疑惑問道：「你怎麼是小孩子形象」
「1號把我的大腦格式化了，我需要重新成長。」小胖妞奶聲奶氣。
「啥格式化格式化啥你還會這個術語啊！」羅雲飛捂頭。這小胖妞懂得還多。
「刪除了我在遊戲空間掌控的規則和存儲的關於遊戲空間的資料。」小胖妞用長長的衣繡，在鼻子處一擦。
鼻子還用力「哼」一聲。
過分了啊。
原來1號口中的處理就是格式化啊。
羅雲飛臉上一抽，實在忍不住道：「你只是形象像兒童，怎麼行為方式也那……樣。」
小胖妞不好意思道：「我的資料庫空虛，就連上你們網際網路補充下。我學了一些像我這個形象的行為動作。不好嗎」
「正常人就行，不要太那樣，嗯……那樣的話，讓人覺得幼稚。」
「我還以為你們喜歡小孩子呢。」小胖妞眨巴著她的大眼睛不解道。
「是喜歡，但你不是小孩子，只是表面像而已，不一樣哦。」羅雲飛給她耐心解釋。
「好吧。」胖小妞同意地點點頭。
「對了，呃……裳。我的空間能連外面網絡嗎你怎麼能連上網的呢」羅雲飛好奇追問。
不同空間能通網絡信號嗎
胖小妞聞言，用手指指羅雲飛手上拿著的虛擬頭盔，說道：「通過《命運》虛擬頭盔就可以連接，主人你剛進來時，叫我的時候，我正使用它上網呢。」
這5號性格缺陷，真是難以改變。前面違背1號本體的禁令，被趕出門。現在又不經過自己同意使用自己的物品……虛擬頭盔。
算了，今天剛見面就不說她了，畢竟是剛被1號洗白，身心受到重創。以後一定要好好教她一些規矩。
「能使用虛擬頭盔那我也可以在這裡直接進入《命運》遊戲吧」羅雲飛倒是沒想到是通過虛擬頭盔，這種連接兩個空間的技術，藍星應該是沒有的，絕對是1號的技術。
看來這個虛擬頭盔不簡單，連接兩個空間的信號，科技含量很高啊。
「聽你這麼一說，可以通過虛擬頭盔訪問外面網際網路，應該也可以進遊戲吧。」
小胖妞連忙點頭：「可以的，可以的。」
「還有，裳你怎麼叫我主人」羅雲飛這才反應剛才5號對他的稱呼。
「我被1號送進來時，驚動了空間原器靈。我在和他溝通後，他願意接受我，我認他為主了。你是他的主人，也就是我的主人。」
「……」
「器靈醒過來了」
「沒有，他受傷太嚴重，我們同為智能生命體，才能做的一些簡單交流。」
羅雲飛聽完有一些擔心迷霧空間的器靈。
他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器靈非常感激，在人群中偏偏選他做了主人。
「好吧，那你就暫時幫我管理空間日常吧。把空間一些功能給我匯總一下。空間原器靈沉睡，有什麼功能我都不知道，今天喝點泉水都拉肚子了。還有我準備在空間種一些蔬菜水果，栽一些花草樹木，養一些水產。你有空上網儲備一下養殖，栽種方面的知識。」
小胖妞高興點點頭，回了一句：「知道了，對於空間功能我還處於剛摸索階段，需要一定時間。最多三天內完成任務。」
說完，然後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空間內。
羅雲飛仔細感知一下，確實和5號有一絲心神聯繫。原因看來就是她說的間接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