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想算計的拍賣行，有點硬
如果女魔頭是她的話，那就怪不得統子，遠遠地就望風退散了。
蘇煜琅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張臉，這個人！
不是因為她的驚艷絕倫，飄然出塵。
美人嘛，會所里、屏幕上、二次元動漫中，都快泛濫成災了。
再美，看多了，也就那樣。
可是，像這位，出場畫面需要全部糊上厚厚的馬賽克，真真正正做到了「敵方雞犬池魚不留」，「友方一命不傷」——認識她的那次，他們出任務時帶了軍犬，就連那仨毛孩子戰士，都被她一視同仁地救下了。
打擊敵人精準、兇殘，又暴戾到她這種程度的，絕對不多見。
不知道是吊橋效應，還是救命恩，亦或者其它的亂七八糟濾鏡——
蘇煜琅覺得，如果，大老闆是這位的話，做她的打手，他其實蠻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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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琳燃將一個蘋果大小的木盒放在桌上，打開，拿起來擦了下，放回盒內，慢慢推到曜丞師兄面前：「來了，一寸鏡。靜室我讓它們收拾著呢。」
蘇煜琅心潮澎湃，還是被那面銅鏡氤氳著的寶光給狠狠的閃到了。
曜丞掌門看了看，蓋好盒子，轉達剛才銀行客服的電話：
「……經理說你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希望你儘快過來取，或者她那邊安排人送。還特別讓我告訴你一句：你要的，最近很多人在找。她沒法拖過這個星期。」
豐琳燃點頭，又不解：「三百二十萬，九成九乾淨的新鈔——擱以前，不算什麼呀。」
知道新鈔辟邪的人，不算多。
「又是在偌大的燕棣京，印鈔廠每個月按規定送進總行，再發到各銀行的新鈔，不知道有多少個三百二十萬！」
又怎麼會緊缺呢？
師兄妹倆，甚至蘇煜琅都不約而同地一驚：難不成——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你哪天跟我一起去提出來吧！我給你們一人準備了三十萬備用。」
「另外的一百一十萬，是要付給那姓白的黑心鬼。正好，等提錢時，見著那傢伙，師兄你得替我撐腰，狠狠教訓教訓她！」
掌門面無表情，你們倆糟心丫頭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他才不摻和她們之間的破事兒呢！
「白雁喆那死要錢的傢伙，我不過是托她查查哪家拍賣行比較軟柿子、好欺負，她居然敲詐我這麼多錢！還必須付這麼多現鈔！」
蘇煜琅聽到「白雁喆」這名字眨眨眼，是他認識的那大姐頭嗎？她人不錯呀！
豐琳燃嘰里呱啦地吐槽抱怨——
「鈔票是最物美價廉的辟邪大法器，我造啊！可是要取這麼多現鈔得多麻煩，她造嗎？交友不慎，誤上賊船呀！掌門師兄，我心裡好苦……」
「查到什麼了？」掌門轉移話題，但其實沒當回事兒。
「查到間特別適合我們的鋪子。」豐琳燃興味盎然的報告。
曜丞掌門一揮爪收起木盒，拒絕道：
「我得走了，今天密道的出口在故帝宮……」
他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立式古董大鐘：「已經十點四十幾了，帝宮博物院早關門了，每天到零時，還會再往上提一檔安保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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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多出只陌生的貓咪還好，憑空冒出條狗子，就太引安保注意了。
故帝宮現如今的安保水準，可不是國朝之初那五六十年了，不說最先進的人臉識別，就是對動物，都有了特殊定製的甄別系統。
況且，那裡畢竟是數百年龍氣天命凝聚之地，現如今依然被帝星籠罩，對他們玄學界修煉生物，限制得仍是極其苛刻。
所以，他得在零點前，離開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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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白雁喆，掌門師兄說了一句公道話：「白雁喆收費是高，但，她的調查報告的質量也很高。況且，你查得還是玄學圈子的事。」
沒點關係，沒點硬茬子手段，還真不行。
「你把有意向的那家資料傳我一份，回去，我們幾個，也出去掃聽掃聽。」曜丞掌門示意她。
豐琳燃眼睛一亮：「對呀，讓老二老三他們，還有他們的戰略合作小夥伴，都動起來。尤其是標註高亮的這一家～」
蘇煜琅伸長脖子，看向她手機頁面：《美食名錄與做法大全》。
他心裡輕贊一聲：她把切入點放在拍賣行，相當的聰明。
拍賣行接觸的三教九流人面特別廣，那些來參加拍賣會的也非富即貴，也就意味著煌豐嶺那些庫存的古董文物，來路和去路都有了方便操作的去向。
「師兄，你重點查一下叫『東陽」的那家。原本它像是乘著風口起來的普通鋪子，這麼多年，資產幾乎一直在原地踏步。直到八個月前，找到幾個厲害的專業精英給打理公司……」
「不用查，他背後就是東陽宗。」
曜丞掌門開始噼里啪啦的，在巨大的定製鍵盤上打字，他了解過這個門派，勸道：
「東陽宗今非昔比，恐怕不是那麼好啃的。」
說罷，講起了它的宗門歷史：
「東陽宗過去是以術法一脈為尊的，他們宗門也因為術脈的出眾，地位才一點點爬升到頭部位置。到了現代，靈氣枯竭，數術一脈也就早成了給劍修體修打雜的。」
蘇煜琅是小說里泡大的一代，聽得懂，術士就跟現代熱武器似的，沒石油沒衛星導航，就是堆廢料。
「我看調查資料上說，自從十五年前，出了祈琛這劍修天才，門派上下凝聚力一天天變強。」
稍微有點玄學知識都知道，體修，在現今時候特別容易煉出高端戰力。
「再加上去年，祈琛又代替他失蹤很久的師父，收了個大小姐為徒。」
「之後，東陽宗在俗世的產業，有了專業的精英給打理，那千金小師妹家的公司也大力出手幫襯。」
曜丞掌門將這段文字標上高亮，豐琳燃打開文件，蘇煜琅也湊過去——他的馬甲估計在三兒剛上線時候，就在她那裡掉了。
否則，大BOSS不會只是規矩的把他披著的殼子，放到身邊的小竹簍里，而是衝上來就親親抱抱舉高高。
曜丞掌門總結：
「這麼一來，俗世中錢、人脈的短板追齊了。數術一脈又早就不成氣候。」
「所以，現在的東陽宗……不建議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