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內鬼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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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留下的這個信息,把我之前的整個認知都推翻了。

  我以為劉姨是陪伴著我媽的好人,但如果她像是我媽說的不能相信的話,那她跟沈承遠是一夥的嗎?

  不,不對。

  我看過沈承遠的手下對她下手的樣子,那是真的下手,又重又狠,根本沒有手下留情。

  她應該跟沈承遠不同路。

  那她……

  蔣臨夏!

  她們本身就是母女!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打算,利用自己在我媽身邊,熟悉我們家各種情況這個便利條件,幫著蔣臨夏一起,從沈承遠那裡把我家的財產全部轉移走?

  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簡直荒謬至極。

  不僅有內鬼,還是兩個!

  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家的財產!

  但是蔣臨夏是女人,不能從我這裡下手,所以她把目標轉移到了沈承遠身上。

  又或許,殺了我繼承財產,本身就是蔣臨夏的主意?

  我記得我那次去我爸公司的時候,聽到蔣臨夏跟沈承遠說話,我爸私章的事情,就是她告訴沈承遠的!

  除了我媽之外,只有劉姨知道有那一枚私章的存在。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而更讓我後怕的是,劉姨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上次冒充物業去見我媽的時候,我就告訴她了,然後她才告訴我私章的事情,還讓我想密碼。

  如果我當時就想出來了我爸可能會用的密碼,那她當時就能拿到私章了。

  我家的別墅里,一共住著六個人。

  除了我們一家三口外,其他三個,竟然都是居心叵測的毒蛇……

  「來了來了,水和飯來了!」

  老頭拎著東西又返了回來。

  我伸手快速把地上的字母胡亂抹了一氣,然後再次躲藏起來。

  「人呢!吃飯都不積極!」

  老頭重重踹了一腳鐵門。

  我媽走了過來,雙手伸出鐵門外,要接東西。

  可是下一秒,一把刀就砍了下來。

  「啊!」

  我媽躲閃不及,手腕挨了一下,霎時間血流如注。

  殷紅的鮮血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老頭看得哈哈笑:「讓你白吃我家東西,害得我大中午還來給你送飯,剛剛都中暑暈倒了!」

  我媽用手死命地捂著傷口,冷聲說道:「我要是死了,鄭秀蘭和沈承遠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哈你嚇唬誰呢?我就算真的把你的手剁掉了也沒什麼,掉個手而已,又不會死。」

  我媽說:「你的刀上有鐵鏽,如果不給我打破傷風疫苗的話,我很有可能感染破傷風病菌而死。」

  「什麼風?」

  「……你最好去跟鄭秀蘭說一聲,讓她聯繫沈承遠,儘快送我去醫院,或者是讓人過來給我打一針疫苗。」

  「你少唬我,你們城裡人就愛說這些我聽不懂的名詞騙我,我告訴你這樣的手段我見多了!之前有個女大學生就是這麼說的,結果我們送她去了鎮上的衛生所,她趁機跑了!你無非也是想跑!」

  我媽冷冷地看著他,聲音很冷靜:「那你叫鄭秀蘭過來,我有話跟她說。」

  「呸!你還以為你是富太太呢?好好在裡面待著吧!」

  老頭拎著沾著血的刀,哼著小曲慢慢回了家。

  𝙨𝙩𝙤55.𝙘𝙤𝙢

  我再也等不得了。

  破傷風可不是小事,這個老頭不懂,但我必須儘快送我媽去醫院!

  我躲在暗處,重新把手機開機。

  剛打開,就是一連串的未接來電提示。

  有容熠川的,還有沈承遠的。

  還有很多簡訊。

  也是這兩個人的。

  沈承遠的是:

  【林小姐,你又耍什麼花樣?】

  【如果你壞了我的事,那就別怪我絕情。】

  絕情?

  怎麼絕情?

  又要故技重施,把我帶去山崖上推下去嗎?

  可這一次,我再也不信這麼傻了。

  容熠川的就一條。

  【回電話。】

  我給他打了過去。

  但是系統提示我,號碼已關機。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時間,沈承遠應該是在飛機上。

  他也一起回國了?

  那路秘書應該也是一樣。

  我聯繫不上他了。

  可是等他和沈承遠下飛機,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咬了咬牙,給莊明飛撥過去一個:「莊總,你的人距離最近的警局有多遠?」

  莊明飛聽我這樣說,聲音嚴肅起來:「有緊急情況嗎?」

  「對,我必須立刻把人帶出去。」

  「從這裡開車過去,大概十五分鐘。」

  「那來回就是三個小時。」我說:「莊總,你聽我說,你現在立刻聯繫雪靈,讓她在H市報案,帶人往這邊趕,然後讓你的人去警局,這樣跟他們說……」

  莊明飛聽完,只說了一句:「我知道,這就去辦,你自己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我直接摸去了老頭的房子外面。

  他剛剛開鎖的時候我看到了,鑰匙被拴著一條繩子,就掛在他的脖子上。

  透過窗戶,我看到他正在家裡睡覺,鼾聲震天。

  我先去了一趟廚房,在灶台邊,是一堆引火的干麥草。

  一般用這種麥草的,旁邊都會放火種。

  我在麥草里摸了一會兒,成功摸到了一盒火柴。

  這個小村子裡幾乎都是家家戶戶都認識,所以老頭沒有防備,門並沒有鎖。

  我聽著他如雷的鼾聲,小心翼翼地摸了進去。

  他平躺著,脖子上的繩子很明顯,但是鑰匙被他塞進了領口裡。

  我深吸一口氣之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把鑰匙從他貼身的位置抽了出來。

  好在繩子夠長,我把抽出來的鑰匙垂在床邊,然後擦著了一根火柴,準備把繩子燒斷。

  他用的應該是羊皮一類的東西搓成的繩子,很耐燒。

  我半蹲在床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吵醒了他。

  但是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讓我的手臂和大腿都酸痛不已,我只能拼命忍著,火柴燒完了,就再擦著一根繼續燒。

  眼看著馬上就要燒斷了,他依舊沒有一點醒的跡象。

  我壓抑著心裡的激動,一手舉著火柴,一手握住了鑰匙,避免鑰匙突然落地發出響聲。

  燒斷了!

  我一喜,拿著鑰匙準備離開。

  可外面的門帘卻突然被撩開了:「老王,你怎麼還在睡覺啊!快起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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