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具象化：堪輿之眼
剛剛踏進店鋪，楚飛突然覺得極其不舒服。
並且，濃厚的中藥味掩蓋下，似乎有一絲絲惡臭。
他幾年前在中醫館打過雜。
藥鋪內時常會有煎藥，確實會有濃厚的藥味，但其中絕對沒有那隱秘臭氣。
「小小，你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沒有？」楚飛低聲問道。
「啊？好重的藥味！」
她皺著鼻子，似乎對藥味很討厭。
果然不是和草藥經常打交道的人，分辨不出是藥渣的味道還是腐臭的味道。
有古怪！
在這裡給小小看病，頓時讓楚飛有些擔憂。
他敢確定，是一種腐屍的味道。
垃圾站腐爛的貓狗屍體就是這種味。
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死去的貓狗，而且腐臭混合在藥味中，無法分辨是從哪個方向飄來。
「具象化系統……」
「堪輿之眼！」
具象化系統早已被他激活，卻到如今一直沒有使用。
因為他很清楚當前他的等級才10級，只可以具象化一件特殊物品或者能力，之後每升5級可以增加一項。
如今沒有辦法，雖然不知道堪輿之眼是否能看到些什麼，只能試上一試。
嗡……
雙眼中閃過隱秘的光芒，若是有人仔細盯著他看，能發現他的瞳孔分兩個不同的方向旋轉。
本不抱太大希望。
沒想到，發動後突然可以看到眼前五彩斑斕的氣在流動。
那是各種中藥熬製時，蒸發出來的氣體。
有著各種不同的藥效，常人無法用眼睛識別，此時的楚飛可以。
其中一股格格不入的死灰色，雖只有絲線般繚繞，但他確定，它正是股腐屍味道的來源。
順著來源的方向，低下頭。
「怎麼會……」
一絲絲的死灰色，竟從小小身上緩緩飄出。
他驚的無以復加，一步從小小身後繞到她的正前方。
小小在他面前宛如半透明。
唯獨……
雙腳腳心，有兩團黑色物體蠕動。
「啊……你的眼睛。」小小正一臉疑惑地看著楚飛反常的舉動。
隨著她的叫聲，楚飛頓時覺得雙眼劇痛。
兩股熱流，從內眼角淌下，伴隨著還有陣陣頭痛欲裂。
堪輿之眼的功效同時消失。
身體搖晃之時，用衣袖抹去眼角流下寸於的血痕。
「我沒事，可能最近用眼過度，累著了！」楚飛忍著劇烈的頭痛，強裝微笑。
他沒撒謊，確實是用眼過度，
心中擔心，同樣歡喜。
因為發現小小的病根所在，就是那兩團東西導致。
她身上突然散發腐臭，很有可能是來到這裡的原因。
應該是這裡的藥味中，有它們喜歡的東西，讓那兩個傢伙從沉睡中醒來。
不過，它們的甦醒，也讓小小的病情加重，治療刻不容緩。
最後一眼發現，原本灰白色的雙腿，已經朝上面緩緩蔓延。
如果那個顏色進度不能阻止，小小很可能最後全身癱瘓。
時間太少，他只能看清這些。
代價是，雙目流血……
短時間，無法在現實中使用堪輿之眼了。
那兩個東西是活物，只能解釋為……
蠱。
雖然他從未見過，不代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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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我們進去吧！」張母沖屋裡走了出來，招呼楚飛推著小小，從後面繞進宅院。
果然，有錢人可以走後門。
前面還有那麼多人排隊呢，他們已經見到外面那些人口中的神醫。
外面求醫的人很多，屋內卻只有三人。
「這麼年輕？！」
楚飛進門，就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在給另外一人扎針灸。
這是……
老中醫？！
楚飛和小小對視一眼。
「你們先坐，我給董總下完針灸就去請我師傅過來。」
男子見到楚飛三人進來，隨意指了指，一臉冷漠。
「你先忙！」
事關小小的病情，張母沒有催促。
能來這裡，哪怕是張家身份，也費了一番功夫，
原來不是他，楚飛放下心。
中醫越老經驗越深，不像西醫那樣速成。
這也是為什麼中醫逐漸落寞的原因。
董總疑惑的看了看楚飛三人，略帶羨慕的，轉頭對給他扎針的男人道。
「劉大夫，什麼時候也讓老先生幫我看一看，我這都來七八次了，感覺有些好轉……但一到颳風下雨還是劇痛難忍啊。」
劉大夫瞥了他一眼，緩緩道。
「我師傅已經退了，現在由我主治，想見他老人家難……」
其中言語不言而喻。
意思就是說，董總還不夠資格。
「唉！」董總也不生氣，嘆息了一聲。
有些自嘲的搖搖頭：「你說我怎麼就能染上風寒呢？平時我很注意養生，天冷的也會第一時間保暖……」
「你不是風寒！」
董總話沒說完，突然被打斷。
屋內所有人，同時轉頭，目光直指小小身後的楚飛。
就連小小，也是微微側身，臉上帶著驚訝。
「你若是風寒，這針扎的沒問題……但恰恰相反，你中的是火毒！」楚飛說的很篤定。
劉大夫頓時臉色陰鬱。
「請問，您是？」
剛剛還一臉冷淡的他，對楚飛竟用了敬語。
可想而知，他此時內心有多憤怒。
董總一直是他的病人，以風寒病症治療許久，已經拔出了不少寒毒。
雖然颳風下雨，雙腿還會劇痛，但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
只要堅持治療，一定會好轉。
不過治療的時間與次數，就說不準了。
畢竟他是按次收費的。
「我……以前在醫館打過雜！」
被問出處，楚飛也有些尷尬，不過他這還是很篤定的說：「這位董先生確實不是風寒，而是火毒到極致，正所謂物極必反………」
「胡扯！」劉大夫怒了。
「你在質疑我的判斷，你一個只在一關打過雜的人竟然質疑我？你知道我師傅是誰嗎？」
「你……」
楚飛見到他的樣子，臉上有些驚訝。
正所謂醫者父母心，他只不過是糾正他的錯誤而已，怎麼好像……
挖了他家祖墳似的？
「你們別吵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這腿開始痛之前……」董總趕緊拉住劉大夫。
「之前怎麼了？」
楚飛趕緊追問，或許可以讓劉大夫重新判斷他的病情。
「我旅遊時，去觀光過火山口，還撿回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