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沈昭嬑烏髮豐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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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雍蹙眉:「退下!」

  身後的人有些不甘心,媚語如絲:「奴家是奉了皇命前來伺候殿下,只要殿下留下奴家,奴家定會讓殿下……」

  「不要讓孤說第二次。」齊雍嗓音嘶啞。

  如果沒有皇兄的安排,這侍女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也不敢明目張胆地在宮中魅惑主子,給主子下藥。

  這是死罪!

  「請殿下恕罪!」女子不敢放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齊雍回身,見她披著薄紗,豐腴白膩的身子,不住地發顫抖動,就像揭撬了殼的蚝肉,暴露在空氣時,嫩肉顫縮,活色生香。

  死到臨頭了,還在勾引他。

  「出去!」

  齊雍渾身氣血翻湧,極力克制著,想要擰斷她脖頸的衝動。

  落在身上的目光像刀子一樣,似要將她活剮了一般,女子嚇得渾身發顫,連滾帶爬一般,倉惶而逃。

  浴房時安靜下來。

  齊雍面頰潮紅,閉眼靠在浴桶邊,額頭冒出密密的汗漬,直到浴桶里的水徹底變涼,身體浸在冰涼的水裡,這才漸漸平復下來。

  好在只是普通的助情香,藥效並不強烈,忍一忍就能過去,他近來多用補益的藥物,氣血強旺,便輕易受到了影響。

  所以,周院史到底對皇兄說了什麼?

  現如今連這些招數都用上了。

  齊雍本以為,這隻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哪知當天晚上他竟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夢裡沈昭嬑烏髮豐艷,風鬟霧髻,側臥在床榻之間,身上只披了一件玉色薄紗,鬆鬆地掩著衣襟。

  大紅色鴛鴦戲水的肚兜若隱若現,隱約見包裹的那處鼓囊囊,其狀峨峨。

  燭光漫灑,薄紗下的身段朦朧曼妙,將遮未遮,欲掩還露,當真是欲蓋彌彰,令人遐想。

  齊雍口乾舌燥。

  目光向下,便見她長腿側臥著疊在一起,微微曲蜷,薄紗向上捲起,露出一雙纖玉小腿,像剝了皮子的玉筍子,光瑩玉潤。

  下方一雙玉白的蓮足,小小的,彎彎的,宛如一鉤月亮,又尖尖的,瘦瘦的,像剛從水裡冒出尖尖的小荷,嫩生生的。

  齊雍想要伸手將這隻小足,把在掌心裡褻玩。

  「齊雍,來!」她嗓音柔媚,嬌鶯嚥囀。

  齊雍受到了蠱惑一般,上前捉住。

  又瘦又小,又尖又彎,剛好夠他一掌握住。

  嫩生生的一團靡膩。

  「奴家奉了皇命,特來伺候殿下……」她嗓音婉轉柔媚,媚眼如絲,紅唇含芳,絲絲吐蕊。

  齊雍渾身巨震,便想起之前在浮玉山救她時,與她芳澤相親的畫面,許是太短暫,當時沒覺得如何,只是心中難免詫異,覺得她脂香唇軟。

  現在想來,卻覺得滋味美妙。

  喉嚨滾了滾,齊雍忍不住欺身而上,吻在她嬌艷欲滴的唇間……

  後來的一切,仿佛雲山霧罩不清,巫山雲雨難收,變得不真切,心臟卻狂烈地跳動,一顆心仿佛要從胸口裡跳出來……

  房間裡,一片深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滴漏嘴裡墜落一滴水珠,『滴答』一聲,打破了一室的幽寂。

  齊雍驀地醒了。

  燈影幽幽灑落,屋裡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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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急促喘吁。

  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雙眼無神地盯著與夢裡一般無二的大紅幔帳,感受到身上一陣濡濕,分不清是汗,還是什麼……幔帳里,縈繞著一股濃烈的氣息,與沈昭嬑送給她的安神香混雜一起,令人身心燥動。

  生平第一次知慕少艾,竟是沈昭嬑。

  ……

  鎮北侯府這邊,紅苓養好了身體,回到沈昭嬑跟前伺候,何嬤嬤也帶了陳大過來給她磕頭謝恩。

  沈昭嬑一連忙了十幾日,總算將公中的帳冊理清楚了。

  下人們也見識到大小姐管家的厲害勁。

  府里的帳本輕易就能發現問題,也熟知京中物價,哪些地方出息大,超了用度,也是一清二楚,往往三兩句就將刁滑的管事拿捏上手,還藉機撤了好些個中飽私饢的鋪面管事。

  這幾個管事都是了陳錦若一手提拔,她得知了這事,哪裡肯依,當下就去尋了老夫人哭訴。

  「老夫人,您可得為媳婦兒做主啊,媳婦兒管家雖然不如大嫂,可這些年來幫著大嫂主持中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前些日子大嫂病了,我才接過了府里的中饋,哪成想這才接手沒幾日,就出了紕漏?」

  陳錦若本以為,沈昭嬑就算奪了她的管家權,也護不住。

  反正大嫂這病,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有老夫人幫襯,管家權遲早會回到她手上,沈昭嬑也得意不了多久。

  她暗中和莊鋪上的管中通了氣,讓他們給沈昭嬑使些絆子。

  等沈昭嬑管家出了差錯,老夫人順理成章讓她幫著管家,她再藉機一步步架空沈昭嬑,徹底掌控侯府。

  可她萬萬沒想到,沈昭嬑不僅將府里上下治得服服帖帖,還將她安插在大房的一些人手,一一撤換。

  說好了要給沈昭嬑使絆子的莊鋪管事,絆子沒使成,反倒叫沈昭嬑揪住了把柄,直接撤換了。

  陳錦若哪裡還坐得住:「家裡出了紕漏,也不是我一個的錯,到頭來責任全到了我一個人身上,昭嬑借了這事,奪了我的管家權,我也無話可說,我畢竟是長輩,沒得與小輩計較的道理,加之大嫂還病著,我總不能在家裡鬧騰,讓大嫂不能安心養病。」

  字字句句,全是一副溫和大度的長輩作派,話里話外卻在影射管家出了紕漏,也有母親的過錯。

  沈昭嬑彎了一下嘴角:「母親身子病重,還要主持中饋,自然有些力不從心,嬸娘之前幫著母親管家,自然要處處仰仗嬸娘,多辛苦嬸娘一些。」

  我母親病了,管家力不從心,是情有可原。

  但你這個幫著管家的人,怎麼也不盡力些?反倒讓家裡出了紕漏?

  沈老夫人沉著臉,沒說話。

  陳錦若喉嚨一哽,接著又硬擠了幾滴眼淚,哭道:「管家出了紕漏,我這個當家人,是有當仁不讓的責任,可昭姐兒管了幾天家,就開始不敬尊長,針對二房,撤了我提拔的管事,府里怎麼用人,是要經過老夫人同意……」

  沈昭嬑嘴角一翹,陳氏讓莊鋪上的管事給她使絆子,她將計就計,藉機將莊鋪上的帳目查了一個遍。

  這一查,就查出了問題。

  莊鋪上的管事仗著二房撐腰,氣焰囂張,全然不將她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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