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祖傳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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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我乃前秦國四大家族之一馬家的大少爺,我叔叔更是丹霞派雜役峰的掌峰!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打我!」馬成爬起身來,怒不可遏地指著林陽。

  「馬成師兄,忍一忍,忍一忍。馬成師兄,……。」肥彪忍著痛將骨折的斷指扳正,而後艱難地坐起身,急聲開口提醒馬成。

  「忍一忍?怎麼,是想著到了山上再找我算帳麼?你這死胖子,肚子不光裝著屎,還裝著不少壞水嘛!」林陽不理會馬成,而是嘴角噙著笑地走到肥彪面前,抬手就在肥彪的大腦門上「咚、咚、咚」地連敲數下,讓肥彪把「板栗」吃了個飽。

  「哎呦,哎呦」,肥彪痛得連連慘叫,同時開口求饒道:「陽哥,別打了,求您別打了,我們好歹馬上就是師兄弟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能不要下這麼重的手麼?」

  肥彪捂著大腦門哼個不停,腦門上已經腫起了幾個大包。

  「你再敢給我多嘴,我保證把你這大腦袋敲成個大豬頭!」說完,林陽在肥彪的耳朵上狠狠地揪了一把。

  肥彪又是慘嚎一聲,而後眼淚汪汪地坐在地上,再也不敢胡亂開口。

  收拾妥帖了肥彪,林陽才將目光投向馬成。

  「你,你想幹什麼?」看到肥彪的慘樣,馬成明顯有些怕了,氣焰已不復之前那般囂張。

  「我不幹什麼啊,你覺得憑你這點姿色,你能讓我幹什麼?」林陽的嘴角泛起了淺笑,緩緩走向馬成,邊走邊說道:「你不是說我膽子大麼,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話音落下,林陽突然加速,瞬間便來到馬成近前。

  馬成嚇得臉色發白,他急忙轉身,想要逃跑。

  但是,面對七品巔峰武者的林陽,他如何能逃得脫。只見林陽倏地伸出手,一把就揪住了馬成的衣領,像拎著小雞仔般將馬成給拎了起來。

  「林陽,你放開我,你趕緊放開我,你若是敢對我怎樣,我叔叔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馬成懸在空中又踢又打的,想要從林陽的手中掙脫,但林陽的手像鐵鉗子一般,哪裡掙脫得了分毫。

  「要我放開你麼?好啊!」

  林陽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而後猛地一甩手,直接將馬成給甩了出去。

  馬成猝不及防,登時便被甩到了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待到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的時候,林陽又一把將他給拎了起來,而後又是猛地甩出,像是調皮的孩童在玩弄布娃娃似的。

  看到馬成的慘樣,坐在一旁的肥彪一張肥臉直抽搐,他連忙緊閉著嘴巴,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發出了聲響,便會遭受馬成同樣的命運。

  如此反覆地被甩出七八次後,馬成已經站不起來,雙手撐在地上乾嘔個不停。

  「怎麼樣?我的膽子夠不夠大,要不要再看看?」林陽走到馬成身前,嘴角含笑地俯視著馬成。

  馬成抬起頭,連連擺手,道:「不看了,我不看了,林陽,陽哥,你就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不要你背了,我自己走行不?你就放過我吧!」

  馬成現在是徹底的被林陽給整服帖了。

  「放過你倒不是不可以,但若是上了山,你會放過我麼?」林陽露出擔憂的表情。

  「陽哥,我向你保證,上了山之後,我一定不會為難你。」馬成毫不猶豫地向林陽承諾。

  林陽嘆了口氣,道:「你這保證來得也太輕易了,我真信不過你。」

  說完,林陽作勢又要去拎馬成。

  馬成連忙手腳並用地爬離林陽,邊爬邊急聲喊道:「陽哥,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對天發誓,上了山之後,我一定不會為難你!真的,我對天發誓!」

  林陽似乎有些相信了,他一手抱胸,一手摸著前額,做出思考的樣子。

  馬成和肥彪俱是眼巴巴地看著林陽,一動不敢動,生怕惹得林陽改了主意。

  很快,林陽結束了思考,笑道:「好,我相信你,不過呢,我得加個保險。」

  「保險?」馬成一臉的疑惑。

  正在此時,林陽突然又發動了,一個閃身來到馬成跟前,不待馬成做出任何的反應,一把掐住了馬成的兩腮,在馬成張開嘴時,快速將一樣東西塞進了他的嘴裡,再把下巴往上一托,逼得馬成直接吞咽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馬成只感覺嘴裡苦澀難當,他使勁咳嗽,想要將東西給吐出來,但看到林陽又準備將自己給拎起來時,慌忙閉上了嘴巴。

  如法炮製,林陽也給肥彪餵下去同樣的東西。

  「這是我祖傳的秘製毒藥,吞服毒藥者,剛開始的時候會有心慌、頭痛的症狀,你們有沒有?」林陽指著馬成和肥彪問道。

  馬成和肥彪聽到毒藥二字,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去感受林陽所說的症狀,這一感受,兩人的臉色齊齊變得煞白起來。

  「陽哥,我已經發誓上山之後不會為難你,你不是也相信我了麼?怎麼還用上毒藥了呢?我們家很有實力的,你要錢,還是要元石,你儘管開口,多少我都會給你的!」馬成完全慌了手腳,亂了分寸。

  「陽哥,我已經向您認錯了,您怎麼還對我下殺手呢?您如果覺得不滿意,我現在跟你磕頭也成啊。」肥彪說著說著,還真的跪倒在了地上,朝著林陽磕起頭來。

  林陽嘆了口氣,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哎,我這也不是被逼無奈麼?你們想想啊,萬一,我說萬一啊,你倆上了山便忘了自己的承諾,來對付我。我孤單一人,沒錢沒勢的,不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你們宰割了麼?」

  「陽哥,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肯定會,……。」馬成急忙申辯。

  林陽擺擺手制止了馬成,而後一臉輕鬆地笑著說道:「放心,你們儘管放心,我這祖傳的秘製毒藥雖然毒性霸道,中毒者一旦毒發,先是掉頭髮、掉指甲、掉牙齒,再是爛手、爛腳、爛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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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成越聽越心驚,越聽臉越白。肥彪也好不到哪兒去,大腦門上已是大汗淋漓。

  「陽哥,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折磨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肥彪已經是打著哭腔了。

  「陽哥,我不想死,你饒了我吧,你要什麼,你儘管跟我說,我都能滿足你,求求你,放過我,……。」馬成也跟著跪在了地上,朝著林陽連連拜倒。在死亡的面前,他已經放棄了尊嚴。

  「哎,我說過你們要放心的,你們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你們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林陽頗有責怪的意思。

  馬成和肥彪趕緊閉上了嘴巴。

  「只要你們定期服用我秘制的解藥,就不會有任何的症狀。」林陽一邊說話,一邊拍著胸脯,頓了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警告道:「我這祖傳的毒藥毒性奇特,只有我的獨門解藥才能解,若是你們想通過其他辦法嘗試解毒,只會加劇毒性發作,到時候恐怕連我都束手無策。所以,你們別幻想著丹霞派的前輩們能夠給你們解毒。當然,若是你們不信邪,大可一試!」

  「陽哥,求求你,趕緊給我解藥吧,我不想爛成一團肉泥。」肥彪正存著回宗門求人幫忙解毒的念頭,被林陽如此一說,頓時又沒了主意,急得又開始向林陽磕頭。

  林陽擺擺手,道:「不要慌嘛,毒性每三個月才發作一次呢。而且,我現在也沒有現成的解藥,得臨時煉製呢。」看到馬成和肥彪嚇得身體明顯一個哆嗦,林陽趕緊安撫道:「不怕,不怕,解藥雖然煉製複雜,但我已經煉製過多次,相當有經驗,要是著急的話,十天半月就能煉製出來。」

  「陽哥,解藥需要什麼藥材,您儘管吩咐,我保管給您備得齊齊的!」肥彪這回對著林陽露出了滿臉的諂笑。

  「不急,不急,這不還有三個月毒性才發作麼?來來來,你們倆都過來,你把丹霞派的情況都給我說說,……你來說說你叔叔的事情,……。」林陽笑嘻嘻的,將肥彪和馬成一一招呼到跟前來。

  ……

  丹霞山中有一道數十丈高、傾瀉如銀河倒掛的瀑布,其名飛泉瀑。飛泉瀑下的觀瀑台,是一塊巨大平整的青石,站在青石上,稍一起風,就會有冰涼的泉水噴灑到身上。

  肥彪領著林陽和馬成走走停停地,終於在黃昏之前趕到了觀瀑台。

  「陽哥,馬師兄,您倆先休息會,我先傳信上去,宗門的人看到傳信再下來,得要一會的時間。」肥彪先招呼著林陽和馬成在觀瀑台上相對乾燥的地方坐好,自己則走到一處背風的地方,將一根青色的細小燃香插在石縫裡,然後掏出火摺子將燃香給點燃了起來。

  很快,細小但卻凝實的青色煙霧緩緩升起,筆直向上,一直向上,幾乎要直入雲層,即便有風吹來,也不見青煙飄散。

  「好了,我們現在就靜靜地等著便是,宗門稍後就會有人下來的。」肥彪拍拍手,哈著腰向林陽和馬成走了過去。

  「趁著時間還早,我覺得你們還是先找些水洗洗身子,今日個是入門的大喜日子,你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很不應景咧。」林陽滿臉真摯的笑容。

  馬成和肥彪的嘴角明顯一抽,而後連忙點了點頭。

  「馬師兄,我地熟,您跟我走。」肥彪殷勤地給馬成引路。

  燃香燒得很快,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便燃燒殆盡,沒有燃香的支持,青煙便成了無源之水,慢慢地隨著風兒消散了。

  青煙消散後沒多久,馬成和肥彪回到了觀瀑台,身上的泥灰是洗乾淨了,但頭臉上的淤青反倒是更明顯了。

  「剛才出手是不是稍稍重了些。」林陽撓了撓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馬成和肥彪白眼直翻,但卻不敢胡亂接腔。如今林陽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個十足的惡魔,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第一次見到如此壯闊的瀑布,林陽不免有些震撼,他抬起頭,順著瀑布往上看,一眼幾乎望不到頭,瀑布仿佛從天而降。

  突然,林陽聽到恰似牛犢子叫的聲音從瀑布頂端傳來,隨後一團團黑色的東西出現在瀑布上方。

  「咦,這是什麼?」林陽驚訝出聲,因為這些東西赫然是一群模樣古怪的大鳥。

  這些大鳥的腦袋很像牛頭,長著尖銳的長喙,眼睛鼓凸凸的跟青蛙眼似的,一雙翅膀伸展開來有近一丈寬。

  「這是牛頭鳥,一級元獸,是我們丹霞派專門用來代步飛行的元獸。」肥彪存心討好林陽,不失時機地向林陽介紹。

  林陽心中一震,他早就聽聞過元獸,今日卻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傳說中的生物。而且,他知道一級元獸雖然是最低級的元獸,但其實力相當於頂級武者,也就是九品武者。但這些相當於九品武者的牛頭鳥在丹霞派只是用來乘坐的坐騎,這不由得讓林陽驚嘆丹霞派的實力。

  牛頭鳥的速度很快,從瀑布頂端俯衝而下,不一刻便收翅落在了觀瀑台上。

  十來只牛犢兒大小的牛頭鳥停在觀瀑台後,讓原本寬闊的觀瀑台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其中那隻個頭明顯要大些的牛頭鳥身上坐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年輕人梳著兩分髮髻,身上灰色長衫胸口的位置紋繡著一個小小的丹爐。

  「雜役峰王彪見過張師兄。」肥彪待到牛頭鳥落定,便哈腰躬身地跑到了年輕人跟前。年輕人名叫張友峰,是丹霞派內門弟子。

  張友峰穩穩地坐在牛頭鳥寬闊的脊背上,沒有下來的意思。

  「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張友峰看到肥彪和馬成鼻青臉腫的模樣,疑惑地問道。

  肥彪和馬成對視了一眼,猶猶豫豫地,都沒有說話。

  「咳、咳。」林陽捏著喉嚨,裝作喉嚨有些發癢,轉過身去乾咳了幾聲,同時背對著張友峰狠狠地瞪了一眼肥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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