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他就是被威脅了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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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言聽得一愣。

  蘇言哥哥?

  他不記得,他什麼時候認了個妹子啊。

  一直沒聽到聲音,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笑聲。

  「蘇言哥哥,我是易溪,易老的孫女,咱們之前在元宵詩詞會上見過,還是我給你頒的獎,你不記得我了嗎?」

  蘇言這才記起來,元宵詩詞會上那個看上去剛成年的女主持。

  不過,她找我做什麼?

  「記得,有什麼事嗎?」

  「蘇言哥哥,聽說你要來魔都了,正好我和爺爺就在魔都,想要請你吃頓飯,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接你。」

  和易老吃飯?

  蘇言聞言頓時緊張起來了。

  他對這種文學大佬,向來是十分崇敬的。

  但崇敬是一回事,他並不想過多接觸啊。

  尤其是上次元宵詩詞會結束後,易老和季老硬是勸著他進京大文學院。

  他說他想學數學後,這二人輪番上陣,直把他說到腿軟。

  他推託說回去考慮,這兩人才把他放走。

  他這次再去和這倆老頭吃飯,還能見到學姐嗎?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這段時間比較忙。」

  「那我們去找你吧,就這麼定了啊。」

  「定什麼,我……」

  還沒等蘇言把話說完,易溪便掛斷了電話。

  蘇言額頭上瞬間冒出了汗珠,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

  果然,下午四點。

  蘇言正在酒店補覺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他酒店樓下。

  緊接著,他的手機再度響起,等他打開門的時候。

  易溪扎著雙馬尾,笑嘻嘻地看著他。

  蘇言整個人都僵住了。

  二十分鐘後,他提著禮品坐上了易溪的車,來到了一個獨棟別墅。

  門口甚至還有保安看管,還有一個大院子。

  蘇言看得嘴角都忍不住抽抽。

  魔都,獨棟別墅。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到了,爺爺他們就在一樓大廳。」

  易溪笑著打開門,給蘇言拿了一雙拖鞋。

  「呃……謝謝。」

  蘇言換上鞋,跟在易溪身後,環顧四周。

  裝修風格就不用說了,一看就是有錢人的裝修。

  牆上也掛著各種詩詞字畫,都是名作。

  蘇言看得吸氣。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低調且奢華嗎?

  「爺爺,蘇言來了!」

  還沒到大堂,易溪便喊了一聲。

  易鶴榮和季鴻立馬走了出來。

  易鶴榮也不裝什麼穩重了,加快腳步,硬是要走在季鴻前面。

  「小蘇,你來了啊。」

  蘇言點頭,將手裡的禮品往旁邊一遞。

  「易老,季老,好久不見。」

  「還帶了禮物。」易鶴榮笑著接過來,「來,正好我們在研究詩詞,你跟我們過來瞧瞧。」

  研究詩詞?

  蘇言嘴角的笑意頓時僵硬了許多。

  「我……功力尚淺,給不了二位什麼意見。」

  「沒事,你會寫就行。」

  易鶴榮二話不說,拉著蘇言就往書房走。

  季鴻笑著擺弄著扇子:「廚師已經在準備晚餐了,我們聊聊天,也當打發時間了,小溪,你去和廚房說,先送幾道甜品過來。」

  「好嘞。」

  易溪朝著蘇言眨眨眼,轉頭離開。

  很快,蘇言便被帶到了書房,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桌上的宣紙。

  而宣紙上,寫著一句詩。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蘇言眉心頓時一跳。

  不妙!

  季鴻笑意吟吟。

  「小蘇,我們看了你的直播,挺有意思的,光是趕海,我們就看了一上午。

  晚上你那兩首歌唱得也很好,這句詩詞我們記下來了,覺得非常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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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是文采斐然啊,英雄出少年,誠不我欺。」

  蘇言硬著頭皮開口:「謝謝季老誇獎,我就是隨口一說。」

  他現在要是再把那首詩寫出來,這兩人肯定又要提讓他去文學院的事了。

  他已經有一首《將進酒》了,足以讓他在文壇站穩腳跟。

  別的就不奢求太多了。

  「年輕人不要太謙虛。」易鶴榮也是一臉笑意,將毛筆遞給了蘇言。

  「我們今天就來研究研究,這句詩有沒有前後文,我打聽了下,你明天要參加節目。

  要是一直研究不出來,最遲晚上十點讓你回酒店,你覺得如何?文學方面,咱們還是要嚴謹。」

  蘇言握著毛筆,看著笑眯眯的二人,心裡一個咯噔。

  這是威脅吧?

  他就是被威脅了沒錯吧?!

  晚上十點再回去?到了都快十一點了,他還要洗漱,還要和學姐親親抱抱舉高高。

  時間哪夠啊?

  季鴻和易鶴榮笑得一臉慈祥,目光緊盯著他。

  蘇言深吸一口氣。

  「季老,易老,其實我下午還有事,要不……」

  易鶴榮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聽小溪說,你公司最近有兩部電影要上映?

  我打算給你打個廣告,包個幾十場,你覺得怎麼樣?」

  季鴻眉頭微皺:「我不怎麼看電影,包場這方面我不懂,我還是投資吧。」

  蘇言錯愕了五秒,隨即大義凜然地拿著筆走到書桌前。

  「易老、季老,您瞧瞧您二位說的是什麼話?這是宣傳的事嗎?這是投資的事嗎?

  關鍵的是,咱們要探討文學,弘揚華國文化,我忽然就有靈感了,我來寫寫。」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季鴻和易鶴榮的眉心抽了抽。

  這小子,變臉的速度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快。

  本來還想丟出點東西的,結果這麼快就答應了。

  ……

  易溪送甜點過來的時候,蘇言已經在紙上書寫了。

  她湊過去跟著看,這會兒紙上寫著三個字。

  「《行路難》?」

  易鶴榮抬手,示意她安靜,易溪急忙噤聲。

  季鴻看著蘇言的毛筆字,點了點頭。

  這孩子的字,還是如此有風骨。

  蘇言繼續往下寫著。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七言古詩。

  看到前面兩句後,季鴻和易鶴榮有些不解。

  蘇言寫的是宴會?

  有金樽美酒,玉盤珍饈,為何卻吃不下?又內心茫然呢?

  雖然他們現在還不解其意,但不得不說,能寫出這樣的詩詞。

  蘇言的文學功底,可見一斑。

  「拔劍四顧心茫然。」易溪小聲道,「蘇言寫的是位俠客啊。」

  季鴻笑了笑:「也不一定,但此人必有俠客風骨。」

  蘇言繼續往下寫,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看到這裡。

  季鴻和易鶴榮二人皆是眸光一亮。

  想渡過黃河,冰雪堵路,想登太行山,大雪封山。

  這可不就是行路難嗎?

  很快,蘇言將最後兩句也寫出來了。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蘇言呼出一口氣,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太久沒寫毛筆字了,寫起來還真有些費勁兒。

  他笑了笑,轉頭看向易鶴榮和季鴻。

  「易老、季老,我寫完了……」

  話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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