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還回去
谷文坐不住了。
沈姌一放學，被請去一家茶館。
此時此刻，坐在對面的男人，是谷文秘書。
沈姌不動聲色笑一聲，「什麼事，說吧。」
男秘書坦白：「二爺是谷總的女婿，您又是二爺侄女，請您喝杯茶。」
沈姌垂下眼眸，茶末打的很好，若隱若現清香。茶是好茶，可誰知道在裡面下了什麼迷魂藥。
「不了。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男秘書氣定神閒，「你這個年紀，不好好找個人嫁了，給權貴當小三，不值得。」
沈姌忍不了，「你是在教我做人？」
拿起茶杯潑在男秘書臉上。
「還谷珊珊的！」
快速離開。
剛出茶館，沈姌不小心撞上一個人，慌忙從那人懷中退出。
抬起眸，與顧夜那雙桃花眼對視。
正要溜之大吉，顧夜一把拽住她胳膊，拖了出去。
「喂，你小子。」身後顧夜朋友聲音傳來。
沈姌被扔上保時捷副駕駛。
顧夜直接一個反鎖。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一言不發。
良久後，顧夜主動開口：「來此做什麼？」
「見一個人。」
隨之聽見一聲諷笑，「顧淮南？你倆還真是難捨難分。看來，你功夫不錯。不如讓我試試？」
沈姌看向他，「好啊，我們在一起。」
顧夜笑容戛然而止，變成冰冷。
踹一腳油門，車子如箭一般發動。
沈姌心肌肉跳，跟他過了高速橋，然後顧夜突然慢下來，趣味勾唇。
沈姌察覺不對勁，「怎麼，了。」
顧夜單手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下一刻，換了一條路。
這條路無人，後視鏡暴露一台白色轎車。
顧夜鎖眉，打算甩掉他們。
結果，對方來者不善。
顧夜只好停下車，似笑非笑看向沈姌：「告訴我，你惹了誰？」
「至於在一起，等出去了再說。」
話音落，一個男人拿著板磚砸向車窗。
顧夜撲向沈姌，替她擋住。
然後拿出車裡的匕首，下車沖向那人。
一共三名男人，身上有紋身。不像專業殺手，而像社會混混。
顧夜笑：「你們，也配擋我路？」
只干倒一個，重傷倒地。
其餘兩個為了保命，屁滾尿流離開。
顧夜去敲車門，沈姌偷偷摸摸查看。
結果，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沈姌驚慌失色打開保時捷車門，撲進顧夜懷裡。
顧夜一愣，神情柔和下來，「乖，沒事了。」
輕輕撫摸兩下沈姌頭髮。
沈姌情緒沉重，呢喃一句：「你娶我吧，保證為你守身。」
每次發生危險都是顧夜出手解圍，一而再再而三。
顧夜冷不丁嗤笑一下，「娶你。嗯，娶。」
「謝謝你。我信了。」
顧夜緊住擁抱兩分，低沉道：「好。」
沈姌回到家，開門撞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沈婧。
沈婧看見沈姌第一時間鬆了口氣。
又瞥見她身上血漬，焦急過去：「姌姌，你發生什麼了。」
沈姌開始一五一十講述。
沈婧聽完，高興笑了。
「只要你嫁給顧夜，成為顧氏少奶奶，谷文便不敢在動你。還有啊，顧氏一族，三家互不干擾。顧老四與咱爸沒關係的。」
沈姌涼笑一下，「我也覺得，顧夜很好。」
翌日一早
顧夜來家裡接沈姌上學，理由是不放心。
到達港大門口，顧夜停下，開口道：「我父親要見你，今晚與我回家。」
沈姌喵顧夜，應下：「嗯嗯。」
「姌妹妹，你到底是我老婆，對麼？」
顧夜細細瞧看她，比前兩年更似風華。
喉嚨滑動，立馬別過眼。
按下車門，冷聲：「下去！」
沈姌灰頭土臉下去。
車子飛一樣地離開。
…
入夜，顧老四莊園。
顧老四不到六十，比較威嚴，與顧夜相似三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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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是後娶的十八線女明星。
食不言的一頓飯下來。
顧老四開門見山道：「你父親，我很欣賞。你和顧夜的婚事，顧夜自己做主即可。」
顧氏有顧淮南，無需顧夜去商業聯姻，強強聯手。
所以只要是顧夜喜歡的，顧老四都會同意。
這個兒子，三分天資，七分囂張。他喜歡這個勁。顧夜母親去世的早，所以對於顧夜，顧老四是有愧疚的！
「咳咳。明天我與老大哥說一嘴，讓顧氏一族看看姌丫頭。」
…
送沈姌回家，顧夜拿出一張卡，冷淡道：「戒指，你自己買吧。」
「好。」
沈姌不客氣收下。
氛圍有點緊張，可能馬上要成為夫妻了。
沈姌與顧夜都不大習慣。
忽然，他手掌落在沈姌頭頂，「姌妹妹，該再見了？還愣著，做甚呢？」
沈姌倉促離開。
一瞬間恍惚，仿佛看見第一次見面，他也這般。
翌日，一早
沈姌一到教室，金融系，系花張纖纖。
坐在第一排，把玩手機。
張纖纖極美。妝容較為重，看起來一點妖艷。
她放下手機，眼裡是敵意：「你就是沈姌？」
沈姌笑：「怎麼了嗎。」
「你不是與顧夜分手了。不過她的前女友，我很感興趣。」張纖纖張揚一笑。
「我與顧夜分不分手，與你有什麼關係？」沈姌質問。
張纖纖思考一下，「之前有，現在沒了。畢竟你是過去式，而我是未來的人。」
沈姌笑了出來：「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們訂婚了。」
張纖纖窒息一下，生氣道：「沈姌你怎麼說謊，要不要臉？」
沈姌掏出手機，撥打顧夜電話。
接通後，問：「張纖纖，不信咱倆訂婚。」
顧夜冷冰冰聲音，「張？是誰？」
沈姌挑眉，掛斷電話。
道：「聽見了嗎？」
張纖纖看著四周低頭玩手機的同學，哽咽落淚。覺得他們一定是在心理笑話她！
扭頭跑了。
沈姌失魂落魄站在原地。
顧夜，還好她並沒有喜歡，只是認為合適，這一刻並不傷心，只有失望而已。
…
晚上，更深露重。
沈姌在顧家公館，顧老大也罕見出席。
唯獨顧淮南不在。
沈姌目光落在顧老三身上，和藹可親竟隱藏的如此之深。
最後顧老四宣布：「我們思量，婚禮定在十天後。」
是顧夜急。
也是顧夜明白沈姌急。
顧夜也明白，沈姌嫁給他，目的不簡單。也能猜到點，無非靠他保護。
距離新婚的前七天，顧淮南來找沈姌。
是女秘書敲的門。
當時沈姌沈婧陳嬌母女三人正嘮嗑敘舊。
沈姌明白，總要把話說透徹明白。
可一上車，顧淮南只想做。
沈姌拒絕。
顧淮南開始沉默。
氣氛壓抑冰冷。
沈姌想了想，道：「七天後，我是你侄媳婦。該斷的，斷清楚吧。顧先生。」
顧淮南冷冷笑，「沈姌，我到底沒你絕情。」
「滾。」化作一聲冷斥。
沈姌目送顧淮南保時捷離開。
喃喃自語：「你娶我呀，否則我怎麼會另嫁他人。」
顧二爺競爭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怎麼會選他人！
…
顧淮南來者不善，一腳踹開顧老四辦公室門。
在沙發坐著的顧夜立馬起身，皮笑肉不笑：「二叔，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顧夜知，顧淮南是找他。
「沈姌這種女人，玩一玩，得了。」顧淮南警告道。
「玩？那二叔為何特意到我父親辦公室找我！」
「她結婚，你不高興了？」
「是麼？」
這番話，縈繞顧淮南一整天。
坐在辦公室里，吞雲吐霧。他抽菸次數屈指可數。
最後的最後，無緣無故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