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挽回的餘地
沈姌再次醒來，是在顧淮南房間。
顧淮南坐在一旁，沈姌仿佛見到惡魔般，警惕往另一邊挪。
「別怕呢。」顧淮南俊美的臉龐顯示出一抹微笑。
拿過旁邊的碗，貼心道：「喝點雞湯，補補。」
沈姌潸然淚下，明知故問：「沒了？」
顧淮南沒有太多耐心，雞湯送到嘴邊，似乎要讓她立馬全部喝下去。
沈姌哭著笑了：「顧淮南，恭喜你，你親手殺了你自己的骨肉！」
顧淮南神情一頓，挑眉問：「來來來，沒聽清，再說一遍。」
最後四個字，已經面色完全冰冷下去。
「忘了與你說，你真是個大傻子！顧夜故意的，他恨我懷了野種。沒想到，哈哈哈哈，不可一世的二爺，這麼輕易上了當。」
沈姌笑得花枝亂顫。
絲毫不在意會不會撕拉肚子上面的傷口！
「方才的表現，你也是在意這個孩子的對嗎？啊哈哈哈，你現在的表情，好有趣哦！」
下一刻，顧淮南親吻上沈姌嘴唇。
沈姌呆愣住，豆大的眼淚，一顆又一顆落。
顧淮南見她情緒平靜了些，慢慢鬆開：「不准說，明白麼？」
沈姌低聲哭泣，「我恨你！」
「可我又不恨你。因為沒了這個孩子，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至少心安了一點的和顧夜在一起。」
顧淮南皺眉，下一刻給了沈姌一巴掌。
「你還真是頻頻讓我意外呢，話說，你沒有男人，會死呀，嗯？」
顧淮南手心握的很緊，眼睛格外的黑。
「顧淮南！你說對了！」
「沈姌，你別逼我用粗，給你臉，別不要！」
沈姌大聲對他喊：「顧淮南，我當初問過你，是你不娶我！淪落現在這種局面，你又在發什麼瘋？！」
顧淮南頭歪了一下，一個動作而已，格外迷人。
不可思議，又覺得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不成想，笑話就是他本身。
最後，他荒唐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根又一根煙！
而沈姌回到家中，顧夜清清爽爽在用早餐。
反觀她，一身狼狽不堪。
沈姌怒氣沖衝上前，摔碎了顧夜的碗。
顧夜垂眸，起身，要去擁抱沈姌。
沈姌沒啥力氣了，虛弱道：「顧夜，你早算計好的吧？你還真是高明，現在如願以償，開心了吧。」
顧夜撫摸懷裡女人秀髮，幽幽道：「當然，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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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卻在沈姌看不見的方向，顧夜眼眸輕顫。
顧淮南愛她！
顧淮南愛她！
顧淮南愛！她！
內心開始擰巴，明知這樣會陷入痛苦中，可顧夜就是不願意放過自己。
鬆開沈姌，往後退幾步。
「我不是聖人。我接受不了，我老婆是個殘花敗柳！但我會一直和你維持婚姻。顧氏小少奶奶名頭不正是你想要的麼？
另外，你背叛我的每一次，我都會加倍還給你！」
顧夜走了。
沈姌拖著一口氣回到房間，暈倒過去。
耳邊是急促的腳步聲，「太太！」
再次睜眼，已經在港城醫院。
沈姌面色蒼白如紙。
沈婧剛好從病房外走進來，「姌姌。」
「姐。我還以為我死了。」沈姌虛弱開口。
「你剛流產，不宜大喜大悲。」
「姐。感覺女人還是得有真材實料的權利。」沈姌道。
沈婧五味雜陳：「如果當初知道，你會和顧夜到這一步，姐姐，」
沈婧哽咽欲言又止。
沈姌害怕問：「姐，這個胎打了，會留下後遺症嗎？」
「你的主治醫生說，不會。但最好養個半年後，再要孩子。」
沈姌鬆了一口氣。
「嗯，知道了。」
想了想道：「顧夜。」
想想都覺得可笑，他怎麼會來！
「顧夜，上午來了。替你繳了費用，便走了。」
翌日，沈姌出院。
回到與顧夜的家，家中只有阿姨在。
「太太回來了！您晚上吃點什麼？」
「不用了，謝謝。」
沈姌說完，去往二樓房間。
渾身乏力，倒在床上沒一會兒便眯著了。
徬晚十分，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沈姌睡夢中，感覺有一雙手不老實撫摸她。
「嗯。」
本能呢喃出聲。
那雙手頓了一下，隨後感覺身下一涼。
沈姌緩緩睜開眼，顧夜在她身上。
「不要。」
沈姌悶聲一句。
顧夜頓下來，這次沒有發火。很坦然躺在沈姌身旁，「搬回來吧。我們一起生活，好麼？」
「好。」
顧夜話軟下來，說明婚姻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