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坦然
下午回到凱蘭法律部，沈姌還沒來得及召開會議，陶然與舒沫兒氣沖沖闖進來。
沈姌起身，生氣道：「誰准你們進來的？」
又看向周圍同事，大聲道：「誰準的！！」
陶然與舒沫兒屏息一下，周圍同事大氣不敢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舒沫兒哽住一下，回復道：「沈姌好久不見呀。我叔叔，是凱蘭管理層老總，我們為什麼不能進來？」
「是啊老同學，真是好久不見，怎麼胖了呢？」
殺人誅心。
舒沫兒胖了一圈。
陶然裝模作樣護著舒沫兒，「沈姌，你們好歹是老同學，你說話怎麼這麼損。」
沈姌甩起手給了陶然一個巴掌：「小三不配在我面前說話！」
陶然頓時啞口無言。
本來，她們是來討伐沈姌的，不成想三年多未見，沈姌變的如此厲害。
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是顧夜正牌夫人。
沈姌甩甩手，有點痛。
陶然一瞬間破防，這個動作與顧夜如此相似。
情緒上來：「沈姌，我今天是要告訴你一個驚天秘密，如果你不聽，一定會後悔。」
沈姌瞪她們。
然後做到她們要求，去往自己辦公室。
「我沒有多餘時間，你們儘快。」
「沈姌，顧夜與我睡了。」陶然得意洋洋。
「沒功夫聽這些，沒有秘密，請離開。」
陶然指著沈姌：「你。」
舒沫兒及時拉住。
笑：「我表姐，懷孕了！」
沈姌晴天霹靂。
陶然終於開心了一點：「孩子是顧夜的。」
沈姌嗓子啞住，半天吐出：「你表姐是誰？」
「當然是我陶然。」
「哦。」
拿出手機，要給保安打電話，攆人。
陶然一下子變了臉：「但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顧夜得了白血病。」
沈姌一時之間差點以為幻聽了。
腦子嗡嗡，仿佛天塌下來。
「如果你不信，可以港大醫院急救科找姓趙的醫師問問。他是港城頂級醫生，也是顧家御用。」
就這樣，沈姌渾渾噩噩，差一點闖了兩次紅燈，才到達醫院。
腳步如此的沉重。
終於，在VIP病房前，停頓下來。
五味雜陳推開門。
剛剛掛完點滴的顧夜，和趙醫生一愣。
沈姌感覺窒息，皺眉間，潸然淚下。
腿下一軟，差一點摔倒，還好扶住牆壁。
顧夜一言不發，注視她。
趙醫生看出來了，先行離開。
病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時，顧夜才勉強開口：「老婆，你怎麼來了？」
沈姌終泣不成聲，反質問：「我為什麼不能來！」
然後怒氣沖沖把手中包包砸向顧夜。
顧夜被打笑了。
又笑著哽咽落淚。
「對不起，對不起…」無法兌現永遠在一起。但，沈姌會遇到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沈姌撲向他的懷中，才發現，原來他清瘦了一點。
怪不得感冒總是不好。
這麼長時間，她可真不是一位稱職的妻子。
「還剩多久時間？」
「一年呢。夠了。」
沈姌後背一涼，淚水再次掉落。
看向他，這張臉，當真好看極了！
「不公平。」沈姌哽咽。
「有生就有死，沒什麼。」顧夜說的淡然。
…
之後的日子。
沈姌升為凱蘭管理層總經理，也是法律部沈副總。
空閒時間，約到陶然扔給她一張支票：「打了。顧夜不會承認，也不會要！」
陶然查看一下數額，「不過區區六位數，你打發要飯的嗎？」
「肚子裡確定是顧夜的孩子？」沈姌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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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面容閃過慌亂。
手心不自覺捏一下裙角，不露怯道：「當然。你要是給我八位數，我就打了。」
「你怎麼不去搶！
生下來吧。到時候你敢做DNA就行！」
沈姌拎起包離開。
陶然心虛喊一句：「你不過狐假虎威，你怎麼知道這個孩子就不是顧夜的？」
沈姌沒理，直接走了。
陶然坐在包廂里，呵呵呵直樂。
她愛上顧夜，也恨他！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是她使了手段。但顧夜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是為了她這張臉！
歸根結底還是沈姌。
「沈姌沈姌沈姌！」陶然怒吼出聲。
沈姌這幾天超級忙！
因為合作達成，凱蘭與靈谷科技一同舉辦了一場晚宴。
這是最後一次工作。
今晚過去，沈姌便要休息一年，與顧夜前往Y國旅遊。
她今晚，一席得體黑色長魚尾裙。
首飾佩戴的是黃金。
優雅華貴。
在場人員大部分是兩家公司的中高層。齊聚一堂，交流交流金融投資，法律政策等。
一名女服務生走到沈姌面前，她見呈上的是8度紅酒，沒多想拿過。
走到風昀霆跟前，「風總，敬你一杯。」
二人輕輕抿上一口，站在一塊，別說女靚男俊，莫名般配。
風昀霆似笑非笑：「聽說，你要休長假了？」
「風總消息真快。對於我來說，事業不如家庭重要。」
「我不認識你老公，但認識顧淮南。想必他的弟弟，也出色。」
雖是他們二人都叫顧淮南二叔，而輩分真正論，顧淮南與顧夜同輩，只不過年齡相差較大。
沈姌笑笑不語。
風昀霆呵笑一聲，「我還有別的事，先行離開。」
「風總慢走。」
待風昀霆走遠，沈姌仰起頭一飲而盡杯子裡酒水。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沈姌莫名燥熱。身為此次項目主要人員，馬上要上台致詞。
沈姌感覺狀態不對，趕緊去洗手間用涼水清醒一下。
下一刻，一個黑影籠罩上來，沈姌剛掙紮下，便無力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被扔在一個巷子角落裡。
耳邊是男女交談，女人聲音有點熟悉：「記住，別玩死了。等她醒，讓她深深切切的體會。」
一道油膩的男聲回覆：「是是是。那麼錢財。」
聽見伸手要錢，女人不耐煩道：「沈姌這樣的，是你十輩子接觸不到的女人！」
然後一聲幸災樂禍笑：「也正因如此，好好享受。」
話音落。
沈姌感覺腳步聲逼近，解繩子的手一頓。
隱忍住顫抖的身體。
那男人蹲下身子，細細揣摩，等不及了，打算拆開綁腳的繩子。
沈姌緊閉雙眼，時機成熟後，一腳踹在那男人命根子上。
「啊！」
一聲痛徹心扉的嚎叫。
沈姌趁機逃跑。
高跟鞋實在不方便，直接扔掉。
光腳丫踩在冰冷潮濕的青石板路上。
沈姌一邊跑一邊解開手繩。
四肢徹底自由後，身後的人怒氣撲上來。
沈姌不知道摸到什麼，一下子砸過去。
手上是粘膩的血液，沈姌一邊哭，一邊跑。
只有這樣，才能清清白白的活下去。
忽然間，天空一聲巨響，瓢潑大雨落。
沈姌腦子忽然清明，不再渾濁。
往霓虹燈方向奔去，忽然間絆倒摔出去。
一聲急剎車，車燈照亮她清弱的身姿。
保時捷車門打開。
一個高貴不可侵犯的男人，手撐黑傘，走向她。
待男人抱起沈姌，平靜臉上是暗潮洶湧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