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三歲失去你
過年了！
沈姌下廚做了一大桌子飯菜。
兩個人胃口都小，剩下一半。
然後是情人節，訂了一家五星級西餐廳。
氛圍還不錯，與港城比總是差點味道。
回到家，沈姌輕輕吻上顧夜。
顧夜抗拒的很，一本正經道：「你不是來生理期了麼？」
「顧先生，只是親一下又不會怎麼樣啊。」
顧夜不語。
周遭氣息冷冽下去。
沈姌也不在動作，靜靜擁抱他。
凌晨，沈姌睡的迷迷糊糊去上廁所，正好撞見顧夜在抽菸。
順著他的目光，落地窗外是Y國都市繁華的夜景。
可他身形冷削，側臉孤寂冷俊。
顧夜沒有神情出聲：「愣著，做什麼？」
沈姌手心捏一下睡裙衣角：「那你為什麼在這。」
顧夜貌似笑了一聲，「你最近皮的很。」
沈姌走過去，注視他一下，立馬別過眼。
遠看，他與從前別無二樣。可仔細看，面色蒼白。
沈姌沒有學習接受顧夜的離去。
她想，不是還有幾個月呢嗎？
或許會有奇蹟發生呢？
思及此。
再也忍不住眼淚，以及抽噎聲。
看著愛人生命倒計時，太殘忍！
顧夜聲音低啞：「哭什麼？」
「我們以後多照幾張相片吧。」
沈姌想留個紀念。
顧夜冷呵一聲：「好。」
春天，萬物復甦。
他們去踏春。
夏天，去極北的流星。
這是顧夜中二時的想法。
秋天，落葉紛飛。
一個安詳的午後，顧夜說他困了，要睡上一覺。
沈姌當時沒多想，去廚房忙活。
在出來時，顧夜已經走了。
沈姌望著他。
他很安靜。
沈姌抬起頭，明明預想了無數次，做了很多心理準備。
現在這一刻，還是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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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滑落。
顧夜哥。
老公。
亡夫。
她捂住口鼻，淚水打濕無名指的鑽戒。
夜晚，他們啟程回往華國港城。
顧家上下趕來。
顧老四前三個月得知的消息，看見顧夜的棺材時，老淚縱橫。
顧淮南一身黑色西裝，看一眼沈姌。
沈姌憔悴了許多。
緊接著，沈婧匆匆趕來。
沈姌無助看向沈婧，沈婧一把將妹妹攬入懷中。
顧淮南瞳孔顫動一下，隨之乾咳一聲。
眾人看向他。
「四伯，此事於你操辦。」
顧老大不在了，顧淮南在家族中說一不二。
顧老四點頭。
次日一早，顧夜的悼念會。
海港兩城但凡與顧氏有過交集的權貴紛紛到場。
中途，天空下起雨。
沈姌因守靈一夜，此時情緒一上來，便頭暈腦花。
突然間一雙手扶住她，沈姌一回頭，是顧淮南。
不過也是立刻間收回手。
沈姌也拉開距離一步。
…
時間一過，三天後。
沈姌翻開日曆，在十月六號這一天目光頓住。
這是顧夜去世時間。
頭顱往上抬起，壓抑住眼淚。
沈姌開車去上班。
去往長夜科技公司。
公司是一整座辦公樓。
這是老闆娘沈姌第一次來，由沈婧帶領去往總裁辦公司。
一進去，由顧夜貼身秘書拿來一份遺囑。
顧夜把所有資產留給沈姌。
「20億。」
沈姌看見這個天文數字時，忽然想笑。
她還真是高嫁。
「給福利院的孩子捐些物資吧。」沈姌語氣平靜道。
「好的，顧夫人。」
「今天開始，我接手長夜。待會你通知下去，召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