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直言
顧淮南抽完煙，載著沈姌回往老宅。
一進門，沈姌打開燈，顧淮南脫掉外套。
沈姌喝了幾杯酒，還沒吃晚飯，問顧淮南：「你餓麼，我下一點麵條，給你帶一份。」
顧淮南沉思片刻，「也好。」
嘗嘗沈姌的廚藝。
沈姌點點頭，去廚房取掛麵，燒開水，待水沸騰，下入兩個雞蛋。
十分鐘，雞蛋面出鍋。
沈姌湊合吃，填飽肚子，顧淮南嘗一口，面無表情又嘗第二口。
吃飽了，沈姌往後一靠，泛困。
而顧淮南已經先一步上樓去，沈姌小碎步追隨。
拽住顧淮南衣角，顧淮南回頭看向她，挑眉：「嗯？」
「總是分開睡也不是那麼一回事，不如你搬回來與我一起呢？」說完，沈姌一笑。
「好。」冰釋前嫌，顧淮南是願意的。
第二天一早，在飯桌上。
「還想去海城麼？」
沈姌喝粥動作一停，「臨近過年還有三天，嗯也行。」
吃完早飯，打包一下行李，坐著顧家的私人飛機飛往海城。
落地海城時，已經是下午十分。
他們在飛機上說好的，要去沈家莊園先看看。
待他們的車子行駛進去，沈家莊園與從前別無二致。
可早已物是人非，時過境遷。
沈姌再次進入別墅，撲面而來的冷冷清清勾起腦海里那天陳嬌與三名闊太太打牌的場景，那天她十九歲，家道中落。
「姐姐說，你小時候還抱過我，真有此事？」沈姌轉悠到樓上，顧淮南就在身邊，並肩而行。
沈姌一身淺藍色套裝長裙，顧淮南西裝革履，單手插兜。
他似沉默片刻，低沉發出一個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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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姌瞥顧淮南一眼，笑了笑。
有那麼一瞬間想過，如果她沒有遇見顧淮南，顧夜，那麼她一定是芸芸眾生中平凡的一員。
沈姌又帶領顧淮南去往自己的房間，顧淮南不易察覺打量一遍，目光定格落在床頭柜上的照片。
沈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張照片。
這不是十歲的她嗎！
顧淮南走過去，拿起照片，又冷冷淡淡放下。
反著說：「一點沒變，一如既往的丑。」
「顧淮南，你嫌我丑。」試問，那個女人接受的了別人說她丑？
男人冷冷一呵，垂眸掩蓋若隱若現笑容。
「我不得不懷疑，究竟是我蓄意接近你，還是你順理成章睡了我。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沈姌步步逼問。
顧淮南直言：「長的丑，想的美。」
別過眼，再次看去那張照片。
男人疏離修長的睫毛煽動一下。
沈姌終於神情認真下去。
也許他們的緣分，已經在顧淮南少時便結好了！
出去沈家莊園，顧淮南開車，沈姌坐在副駕駛。
他們回往顧淮南名下海城的居住地。
三環開外一家的小洋樓。
門是木製而成，樣子雖老舊，卻堅固的很。
推開門，樓里的院子乾淨雅靜。
鞦韆，花園。
梅花樹被人飼養的很好，朵朵紅梅，給冬天添上一抹艷麗的色彩。
待顧淮南打開鎖頭，沈姌一進入眼神便忍不住張望。
問顧淮南：「這是民國時期留下的麼？」
「我母親的故居。她曾經很喜歡海城。」
後來，顧母病重，不得不回往港城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