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錯的是你們
「你們?」蘇雅晴慘然一笑,目光緩緩從蘇家三人臉上划過。「一個爛賭鬼,欠下上百萬高利貸,連祖業都能拿去抵賭債,」
「一個假貴婦,身上連一百塊錢都拿不出來,還要去買幾萬塊錢的包。」
「一個白蓮花,看起來什麼壞事都沒做過,但哪一件事情不是你授意默許?」
「如果不是姐夫,你們早都完蛋了,還能站在這裡繼續指手畫腳。」
「夠了!」
蘇文海猛地一拍桌子,臉色無比難看,蘇映雪和高蘭的臉色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雅晴的話無疑是將他們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都扯了下來。
無論他們的話說得多麼富麗堂皇,都掩蓋不了他們醜惡的嘴臉。
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但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說。
「雅晴,楚陽他既然選擇和你姐姐結婚,那他就和我們是一家人,是一家人,他幫我們還清以前的欠款有什麼問題?」
「既然結了婚,他的和我們的有什麼區別?」
高蘭被蘇雅晴這樣指著鼻子指責,冷著臉試圖解釋,將自己的種種行為都合理化。
蘇雅晴聽到這話,徹底爆發,「一家人?」
「你們什麼時候將他當過一家人?」
「在你們眼裡,他難道不就是一個免費的保姆,一個有求必應任打任罵的小人,一個沒用的家庭煮夫。」
「你們甚至從未把他看成一個人。」
「連楚爺爺病危的消息你們都要隱瞞,生怕他去看望楚爺爺,你們沒人照顧。」
「你們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做出這種事情還算人嗎?」
蘇雅晴眼神中滿是絕望,眼淚如決堤的洪水。
早知道蘇文海他們會變得這樣無恥,她寧願一切都是一場夢,楚陽從來沒有在暗夜堡壘出現過。
或許她會因此淪為白翰林的玩物。
但至少不會被裹脅進如此令人髮指的事情之中。
「我要去警署說明情況,我要救姐夫出來。」
「他是無辜的,真正該去坐牢的是你們!」
蘇雅晴擦了擦眼淚,眼神流露出一絲悲涼,轉身就朝大門外走去。
「雅晴……」
高蘭看到這種情況,還想上前阻攔。
「讓她走!」
還不等高蘭拉住蘇雅晴,蘇文海便滿臉的怒意的暴喝一聲。
「只要她今天踏出這了個門,就和我們蘇家再無半點關係。」
「我蘇文海也沒有這種女兒。」
蘇雅晴腳步微微一停,忍不住出聲譏諷道,「蘇家?」
「哪有什麼蘇家?」
「爸,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
「一貧如洗,每天都被人上門要債,躲在出租屋裡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自稱蘇家?」
「那才是你嘴裡的蘇家。」
「現在你不過是暫時性鳩占鵲巢而已。」
「別墅,公司,財富,和你根本沒有一點關係!」
蘇雅晴話還未音落,蘇文海便已經面紅如血,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謊話並不傷人,傷人的往往是真話。
高蘭花容失色,連忙上前拉住蘇雅晴,「雅晴,你怎麼和你爸說話的,還不快點認錯,難道你真的想要被逐出家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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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是你們!」蘇雅晴寸步不讓甩開高蘭,擦了擦眼淚頭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爸,你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很快蘇雅晴的身影便消失在大門口,別墅里傳來了蘇文海瘋狂的打砸聲。
……
與此同時,清江市一處廢棄工廠裡面。
楚陽戴著手銬,被人用麻繩綁在一張椅子上,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雖然已經被廢棄了,各種工廠設備早就沒了蹤影,外面雜草叢生,廠房裡面的橫樑上也鏽跡斑斑。
但周圍卻明顯有不少人為活動痕跡,甚至隱隱間還能聽到不遠處有狗叫聲傳來。
「這裡是清江警署?」
楚陽任由兩個孬賊將自己綁在一個椅子上,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
「少他媽廢話!」
兩人緊了緊捆綁楚陽的繩子,徹底不裝了。
在確定楚陽沒辦法掙脫之後,兩人更是關上車間大門,將楚陽一個人關在裡面。
「你就是楚陽?」
幾分鐘過後,車間大門被人重新打開,一道刺目的陽光從外面射了進來。
楚陽眼睛微微眯起,只看到一個流里流氣滿頭綠毛的年輕人正費力的牽著四五隻藏獒從外面走了進來,滿臉的囂張。
年輕人身後還跟著十幾名拿著棍棒的紋身青年,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
楚陽一眼掃過去,便已經看清了這些人的底細。
這些人平時也只敢小偷小摸,偶爾欺負欺負平頭小百姓或許還能行。
大事上根本指望不上。
就白狼會最底層的成員,隨便來上一兩個都能讓這群人哭爹喊娘。
楚陽是真不知道,就這種垃圾玩意是怎麼會想到來找自己麻煩的。
「鄙人楊雲波,承蒙道上兄弟看重,喊我一聲二爺!
領頭的楊雲波將手上狗繩交給旁邊的小弟,大馬金刀的坐在楚陽面前,「我今天找你來,也是受人所託。」
「有人讓我警告你一句,不該拿的東西最好不要拿。」
「有些錢小心有命掙,沒命花!」
「你應該很清楚我在說的是什麼吧!」
楊雲波意有所指,語氣中滿是威脅。
楚陽眼皮微挑,一臉的平靜,「不清楚!」
楊雲波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看來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將大虎帶過來!」
楊雲波一聲令下,當即便有小弟將一隻體型無比壯碩,嘴裡不斷流著涎水的藏獒牽了過來。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得罪了什麼人,拿了人家什麼東西,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你要是再繼續裝傻充愣,我就也只能讓我家大虎開開葷腥了。」
楊雲波話音落下,伸手輕輕拍了拍身旁藏獒的腦袋。
下一秒,藏獒便衝著楚陽狂吠起來,如果不是旁邊小弟在死命拽著狗鏈子,恐怕這隻藏獒早就已經撲了上來。
即便如此,藏獒嘴裡的那股腥臭仍然時不時撲向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