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王爺挨打,心裡美滋滋
祁冥宴:「我離開幾日叫你如何,回來你又如何了,罰你一年俸祿。」
墨非白像霜打的茄子,癟嘴道:「我命真苦啊!」
當他樂意呢?
那座大神的性子又冷,脾氣又傲,他本想表現一下,好開口求她幫忙。
這下好了,五萬兩一給,這傢伙還扣他俸祿,本就不富裕的自己更是雪上加霜。
司徒鏡摸著下巴就往旁邊走去,結果腳一絆,一頭栽在了花壇里。
祁冥宴:「……」
「我的臉,花了……哎呦……還流血……感情葉大神說的額頭黑,要倒霉是我啊……」
墨非白憋著聲音,又不敢嚎出來,委委屈屈的爬起。
他瞅著祁冥宴那張臉,神色可陰沉得很。
「阿宴,我們從小穿一條褲子的情意了?」
祁冥冥在心裡嘆了口氣,長腿一邁,去追人去了。
墨非白:「……」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
煙雨樓的西北角。
紅鸞站在院門口,抬頭看了看上面的牌匾——「水仙居」
「你來這裡為了抓那陰胎?」
冷漠而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不期而至,祁冥宴已悄然走至她的身後。
紅鸞「呃」了一聲,問道:「這裡面是住著誰,知道嗎?」
說到這個,祁冥宴信手拈來,早幾天就查了個底朝天。
「水仙居,住著江南來的柳鶯鶯,原是……」
紅鸞垂下眼,勾了勾唇。
「這麼清楚,王爺經常來?」
這問得……
「這是第三次來,前兩次來是因為……」祁冥宴泰然自若回答。
「我沒空聽。」
紅鸞緩緩轉身,看了一眼。
那一眼要換成刀子,祁冥宴身上肯定多出三個血窟窿。
他卻是拽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紅鸞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厲聲道:「把你的爪子鬆開!」
祁冥宴不為所動,
紅鸞眼中閃過寒光,抬腿衝著他膝蓋就是一腳。
祁冥宴悶哼一聲,生生承受了這一擊,但他依然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本王從未養過什麼暗妾!」祁冥宴沉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悅。
「閉嘴!」
「我唔……」
他話剛開頭,就被推進陰影中。
君影草的香氣瞬間包圍他,捂著他嘴的手移開,紅鸞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男人那雙鳳眼勾了勾,不期然睨來,眸底染上了的笑意,猶如夜幕里稀碎而又璀璨的星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黑亮而神秘。
紅鸞感覺自己被晃了下眼,暗罵。
妖孽!
忽然,陰風捲起。
紅鸞餘光瞥見青石板上的黑影,她又往祁冥宴的身上靠了靠。
嗒——
嗒——
嗒——
似水聲滴落,陰冷的氣息飄散在周圍。
男人背靠牆壁,靜靜看著她,見到她如此的舉動,莫名的心跳加速。
紅鸞聽見他胸膛內「砰砰砰,」強有力的心跳聲,美目瞪了過去。
祁冥宴鳳眼輕垂,微蹙的眉頭似帶無奈和苦惱。
片刻,那讓人苦惱的嗒嗒聲消失。
兩人一起走出陰影。
紅鸞挑眉:「看來就是她了?」
祁冥宴一瞧,地上留著詫異腳印,看了看那個方向。
「她往那邊去了?」
他是看出來了,她剛剛心氣兒不順,出了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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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那個死了的女人,陰胎是她所生。」
她沒直接動手抓了陰胎,就是用靈符取了鬼氣,好找到生陰胎的女人。
兩人順著腳印,走了一段路。
周圍空無一人,似又回到了最開始來到的「水仙居」。
紅鸞上下看了看,忽然一驚,這哪裡是水仙居,是人鬼兩界夾縫中。
她警惕地拉住祁冥宴的手。
男人與她握手之際,瞳孔微縮,那原本凍結在眼眸的寒冰,融化開來,流露出明顯的欣喜之色。
四周空蕩蕩的一片,竟有的樓閣亮著燈火。
難不成這屋子的女主人,還是個陰司鬼差。
「一拜堂,二拜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女子的聲音十分突兀,空曠四散,不知是從何處發出來的。
紅鸞不動聲色,心中卻在琢磨。
死後生子,一般都是母死子生的情況下,可是為什麼會找上元國公府的夫人了?
兩人走進後院,此處竟亮了一片祈福燈。
房間裡,是個俊俏的姑娘,唇上擦了紅胭脂,一身大紅色衣裙格外抬皮膚,顯得整個人比這冬日雪還白上三分。
她掀起紅唇,又唱起來。
「俊新郎,美新娘,掩面半梳妝,紅鞋穿腳上,紅剪紙,成家禮,恩愛兩不疑……」
砰的一聲。
那陰寒的女聲也戛然而止。
「娘……她打我?」穿著紅肚兜,光著四腳丫的鬼娃娃邊跑邊喊。
薩其一腳襲去,直接將小鬼踹在地上。
「跑啊,害本將軍追一晚上都餓了,等會直接將你活吞了。」
女子竄了出來,護著鬼娃娃,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咽了口水。
「這位姐姐為何蠻不講理,你打我孩子在先,不能仗著年齡老就欺負人。」
薩其挑眉:「你說我老。」
紅鸞面上含笑,走近後,拍了拍薩其。
「回去吃肉!」
薩其眼咕嚕一轉,不計較了有肉吃。
祁冥宴勾唇,看著她還拉著自己的小手。
紅鸞面不改色:「這位姑娘,姓甚名誰,哪裡人啊?」
鬼娃娃又往女子懷裡躲了躲。
女子名叫林水仙,是一個江南小縣的知縣之女。
一年前,她的父母想要將她送給貴人做妾,她也是無意偷聽到,父母為了弟弟前途,將自己的女兒送出去換取前程。
因此她被下了藥,和貴人的有了關係。
「我失了清白,那貴人占了我的身子,卻沒打算將我帶回家裡,因為他也被下了藥,還大發雷霆發了火。
父母不敢聲張,第二個月,我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偷偷喝了藥,在床上躺了幾天,孩子沒掉,得知父母打算用這個孩子去要挾貴人。
我整日昏昏沉沉的,想逃跑,他們將我關了起來,我不吃不喝,他們也不讓我死,不想活,又死不了,就這樣過了三個月。
那天家裡來了好多人,他們都死了,我被嚇暈了,等我醒來之後,也就來到了這裡,沒過多久生下了歲歲。」
薩其撇嘴,「窩囊鬼!」
紅鸞看著她的眼神,沒了之前的冰冷,多了一分同情。
她大概知道貴人是誰了?
「你真不記得怎麼來的這裡?」
「不記得。」
不記得自己怎麼死的?
記憶不完整,她可能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