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和我做交易,一個給錢,一個給命!
元宮明看著進來的幾人,目光首先落在了追風身上。
追風作為黑甲衛的統領,沒少在京城各地方露面。
上到一品大員,下到九品芝麻官,都知道追風是攝政王的人。
元宮明目光明顯怔了一下,又起身。
「這位便是葉家大小姐!老夫有禮。」
紅鸞勾唇。
「國公爺,客氣。」
剛剛元宮明的一切她可是看在眼裡,人間地府都一樣,有點利益關係,別人就對你的態度不一樣。
難怪他向祁冥宴借個人,祁冥宴卻把那晚那個暗衛換成了追風,看來祁冥宴還是比她了解這個當官的彎彎繞繞。
元宮明眼裡有不可思議閃過。
他在打量紅鸞的同時,紅鸞也在打量他。
不到五十左右的年紀,保養得不錯,身材挺拔,長相斯文,模樣和元子沐有九分像,但是印堂發黑,陰氣太重,凶兆。
她緩緩開口。
「國公爺走的水路回京城,遇見怪事了吧!」
元宮明的頭皮仿佛被電流擊中,一陣難以名狀的驚愕瞬間充斥他的腦海。
「你,如何得知。」
這事他沒和任何人提過,所以除了自己這個當事人,沒人知道才對。
「我會算命啊!走的水路多了就容易見鬼,國公爺覺得我說得可對。」
她那日進來元府,元子沐提過,元宮明還沒回來,現在她可是看得清楚,表面乾淨的元宮明衣衫上面可全是水跡,而且是爪子印子。
元宮明驚的心怦怦直跳,他不敢猜測是人是鬼,只知道那冰冷的觸感,和窒息在水裡的感覺是那麼真實。
當時以為只是巧合,沒放在心上,回來後的種種告訴他,卻是遇見了不乾淨的東西。
聽元子沐說了來龍去脈,懸著的心更懸。
原以為沒事了,不曾想……
元宮明此刻不敢擺譜,恭敬說道:「還請葉大小姐,幫忙驅邪,保元府平安,過了此劫。」
「元世子出十萬兩白銀保她娘性命無憂,國公爺覺得自己命和這座府上所有的人命值多少錢。」
元宮明的抬起頭,驚駭地睜大了眼睛,毫不猶豫道:「盡我所能,傾家蕩產也不可非。」
「和我做交易,一個給錢,一個給命!看來國公府是想拿錢買命?」紅鸞又冷冷道:「不過,這次得給一條命出來才行啊?」
「什麼!」
元子沐和元宮明齊齊驚訝,元子沐道:「葉大小姐,事情真的很難處理嗎?」
「鬼債難消,國公爺還是想想有什麼鬼債吧。」
元宮明眼神惶恐。
他這半生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一心為民,沒做過對不起誰的事。
哪怕下面有想走捷徑,拉攏賄賂,他可沒受過。
不說為官清明,他也是乾淨的那一派。
再說元家又和墨家交好,他要是有什麼污點,別說自己,就是哪位岳父大人都能罵死他。
元宮明想不明白。
薩其已經遊蕩一圈回來了。
「國公爺好好想想,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聞言元宮明的腿抖,差點沒跪下去。
什麼叫他時間不多了。
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紅鸞又轉向元子沐,「今晚留宿你們府,安排間屋子給我,再派人把我家丫頭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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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子沐從紅鸞的院子走了出來,走到拐角處停下腳步,咳嗽了一聲。
隱在樹後的樓掌柜屁顛顛地跑出來。
「世子爺,就是這位小姐,那天就她一人點了四十八個菜,而且當天的廚子我也問了,菜沒問題,就是這菜送到房間裡就沒了味兒。」
「嗯。」
「世子爺,你讓我查的這位小姐有沒有來過我們岳陽樓記,我問了之前在我們那裡一直上工的夥計,我描述的人她不知道,但是世子爺你說的是葉國公府的葉小姐,那人就有了印象,葉小姐以前經常來我們樓吃飯,每次都會點幾樣菜,最喜歡吃松鼠桂魚。」
「還有嗎。」
柳掌柜回想半天,搖搖頭:「她來過八次,次次都有松鼠桂魚,其它倒是不重樣。」
元子沐嘴角浮出一點笑意:「午飯叫岳陽樓記的人做好送過來,松鼠桂魚不能少,懂。」
柳掌柜連忙陪笑:「世子爺放心,保證辦得妥妥噹噹的。」
「下個月長十兩月銀。」
柳掌柜心頭大喜,跪下行禮,「多謝世子爺看重,謝世子爺賞。」
「去吧!」
樓掌柜端坐肥嘟嘟的肚子,輪著兩條胖腿屁顛顛地跑開。
元子沐目送他走遠,又回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小院,才珊珊離開。
……
紅鸞被安排的院子在客院,追風為了安全起見就是不去男客那邊,好在這個小院有四間房剛剛好夠四人居住。
薩其:「那白姨娘我看了,鬼氣纏身,聽那邊幾個丫頭議論,是真被罵掉胎的。」
紅鸞拿著一本書看著,「叫你過去看情況,你回來告訴我就是被罵掉胎的,我還打算給一萬兩。」
「說話算數啊,我這就去查個底朝天。」
「好歹我也是坐擁百萬的人,會少了你那一萬兩不成。」
薩其一溜煙的就消失在阿竹面前,阿竹不免嘆道:「小姐,薩將軍是不是窮死的,或者打仗餓死的?」
紅鸞一聲笑,「你說得對。」
「那會兒,奴婢守在馬車,和元府來牽馬的馬夫聊了幾句,後院那邊,白姨娘的貼身侍女最近總是悄悄走後門出府。」
「嗯。」
阿竹見紅鸞就答應了一聲,還以為自己辦事不利。
「小姐,我只能打聽這樣?」
紅鸞這才掀眼看她。
「知道這個就可以了,她的丫頭出府無非就那麼幾種情況,不放心府里的當家主母怕主母謀害姨娘,偷偷除非給她買補藥,或者落胎和那白姨娘自己有關。
第二種,背叛她,至於為什麼背叛,有很多種可能了。」
「我們當丫鬟都是忠心,定然是第一種。」
「事情沒完全了解清楚之前,不能下結果,我也只是猜測,再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
「小姐說的都是對的!」
「你小姐拉的屎都是香的。」屋外聲音響起。
屋裡兩人:「……」
薩其走得快,回來得也快。
「那個白姨娘,那胎就是被她丫頭害的,你猜怎麼著,那丫頭別奪舍了?」
紅鸞皺眉:「奪舍你都看得出來?」